护士都穿好衣服从换衣室内出来，去到各自的位置。
晓夜坐在椅子上，摆弄着自己的头发，歪着头看向刘主任。
“什么时候开始？”
“八点开始，不过整队过来可能会晚几分钟。”
“今天是哪些学生？”
“是初中部的，高中部的在明天。”
“学生接种的疫苗有检查过吗？”
“都是在信任的厂家买的，而且我们自己也检查过，不用担心。”
“老师要打吗？”
“要打的。”
“我是不是没打过？”
“对哦，你还没打过。反正还有的多，趁现在打一下吧，怎么样？”
“好。”
晓夜手指转着头发点点头，跟着刘主任来到疫苗窗口，伸出手臂让她打，随后回到椅子上。
『没有什么不良的感觉，不是在疫苗里动了手脚吗？』
『这可就更不好查了。』
轻轻摇头，静静等待着，外边开始有学生的喧闹声传来。
逐渐有一队队的人出现在视野中，晓夜和刘主任走到门口。
“每个分成男女两支队伍，分开进行体检，按序进入。”
晓夜侧过身，伸直手臂，指示学生们的前进反向。
穿着白丝的长腿从衣服下端口伸出，吸引着学生们的目光，他们竟忘记了聊天，反倒变得安静下来。
外边带队的班主任聚在一起，有老有少，低声说着话。
“这医务处搞什么啊？不是污染孩子心灵吗？”
“我倒觉得挺好看的。”
“年轻人，注意影响哦。”
其中一个较年老的教师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的样子。
“这件衣服已经很久没看到过了。”
“啥？前辈，这真是学校里的护士服？”
“没错。”
“那怎么我来的这些年都没看到过。”
“我都只看到过一次，你怎么可能看到。”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之前穿的那个人也很好看，而现在这位犹有过之。”
“那确实，我可没见过更好看的了。”
就在老师们聊着天的时候，晓夜已经带着学生进去了，她跟着一部分护士负责的是男学生那边。
“都排好队，把上衣脱掉，按顺序到各个仪器进行检测。”
每个仪器边都有一个护士负责，晓夜的是测定血压和心跳的简单工作，说是为了让她适应一下。
第一个男生来到晓夜这边，伸出手放在桌子上，桌子是侧着放的，晓夜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白色隐藏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不要紧张，要不然测不准的。”
“是，是。”
晓夜开启仪器，手放在腿上用指头摩挲着。
滴！
数字显示了出来。
“嗯？怎么血压和心跳这么高啊？”
“不会是机器坏了吧。”
晓夜看着机器上的数据，有些疑惑，取出听诊器挂在脖子，往前俯下身子，沟壑显现，拿起听诊头放到男生胸口。
“怎么比机器上显示的还快啊。”
晓夜挑起眉头，抬头看向男生，此时他面上变得红润。
“怎么了，这里很热吗？”
“没，没有。”
“那就是身体有问题？”
“突然有些肚子痛。”
“小小年纪身体就不好，去吧去吧。”
男生急迫站起，往外跑，周围人看到纷纷嘲笑。
“下一个。”
……
很快就体检完了一个班级，晓夜看着数据有些纳闷。
“怎么个个都是血压偏高，心率偏快。”
“现在的学生身体都这么差么？“
护士看她这样，则是在一边掩嘴偷笑。
“老大，可能是仪器没校准好，等会儿你去女生那边吧，这边我们来。”
见晓夜这副傻傻的样子，护士们也不想欺负她，称呼也变得更亲近些。
“好吧，可是我测自己又是对的啊？”
“哎呀，别管了，走吧走吧。”
护士推着晓夜去往女生那边。
学生们体检完就去打疫苗，接着回到教室。
由于是从低年级先开始，所以晓夜没有看到凌厉他们。她在女生那边帮忙，没有再出现之前的问题，一直工作到了正午。
跟护士们一起吃了食堂送来的盒饭，晓夜再次回到岗位上。
“没想到体个检这么费时间。”
“哈哈，毕竟学校里人多，而且还要打疫苗。”
刘主任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过放心，也就这两天，之后都是很轻松，只要坐着就可以了。”
“我可不是抱怨。”
『越拖一段时间，危险可能就更多一分。』
“那就好。”
听晓夜这样说，刘主任也没再说什么，而是朝向护士们。
“大家伙，下午只有初二后面的一些班级，以及初三，很快的，继续加油。”
听着主任的鼓励，护士们则是敷衍的一声“耶”，又埋头吃起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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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轮到了初三的学生，晓夜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学生。
郝蛮老远就认出了晓夜，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凌厉。
“阿厉，你看那是不是晓夜老师啊？”
声音虽然不大，但一旁的学生都听到了，纷纷看向他指着的方向，凌厉自然不例外。
“好像是的。”
“什么好像，我现在看清楚了，就是老师。”
队伍缓缓向前移动，晓夜也看到他们正在看自己，朝视线的方向点了点头。
“为什么老师在这里啊，还穿着那么不正常的护士服。”
闵旻也注意到了，看着周围痴呆的男同学，急忙挡到凌厉身前。
“小厉不许看！”
“我没看啊。”
“哼～”
队伍慢慢移动，终于轮到了他们。
“嗨，你们好呀。”
晓夜见到自己的学生，非常自然地打着招呼。
“老师，你怎么在这？”
闵旻第一个问出来。
“我同时也在这边工作，算是兼职。”
“在学校还可以兼职吗？太神奇了。”
晓夜的回答让郝蛮发出惊叹。
“不赚白不赚，反正学校里也同意。”
“老师还学过医吗？”
“懂一点点吧。”
“太厉害了！”
丽娜的眼睛又一次变成了星星。
“好了，不聊天了，你们快分好队吧。”
说着，晓夜往里走，不经意间碰了下凌厉的肩膀，塞了张纸到他口袋，没有人注意到。
凌厉将手自然放进口袋，把纸握到手中，借口去厕所打开看。
（多注意周围的东西，看有没有什么异常，明天晚上再来我房间一趟。）
将纸条冲走，从厕所出来开始认真观察起四周。
体检仍在进行，晓夜又从女生体检处到了打疫苗的窗口。
“呀！”
女生那边传来惊叫，在其他人愣住的瞬间，晓夜跑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