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塞国历272年,连绵的战火终于接近了尾声,大陆上仅存的只有乌尔塞王国和凡克登王国。
“请问,今天能给我一些米吗?”一个瘦弱,穿着破烂的小男孩站在一家旅店柜台前问道。
旅店老板不耐烦得挥手道:“去去去,别进来,昨天就说了,我这没有米了。你到其他人那去问。”
男孩沮丧地走出店门,他知道去其他居民那里问也只会得到同样的答复。
这里这么贫穷,每个人的生活都是紧巴巴的,不会有人愿意把那么珍贵的食物送给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人。
男孩没有打算再去敲某一家的门,她决定出小镇碰碰运气,如果能在荒漠里找到一些死掉的动物,那就能保证好几天不用挨饿了,也不用吃野草了。
男孩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小镇,风有点大,烈日端端地挂在头顶,男孩感觉自己不是要被风吹走,就是要被晒干了。
但凡事都是要冒风险的,男孩深知此理,不然他也活不到现在,于是他抖擞抖擞,慢慢地前进。
荒漠一眼望去,只能看到石头和干巴巴的土,男孩并没有那么走运,找了一大圈都没有收获,连根骨头没有。
男孩无奈,只好罢手,如果他走太远,可能会回不去,他已经没有多少体力了。
男孩正要回头走,突然听到一阵嘈杂声,听上去是马车的声音,仔细寻找,他发现了马车,在不远处,一辆马车在荒漠里飞驰。男孩睁大眼睛,好像期盼着什么,突然马蹄声戛然而止,马车停了下来,从马车上掉下来一团白色的东西,然后马再次嘶吼一声,跑了起来。
男孩欣喜若狂,他不敢相信,他盼望的事情发生了,真的能捡到宝了。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任何人后,飞快的向白色物体跑去。
然而,男孩看到这白色物体后大吃一惊,这根本不是什么货物,也不是食物,这是一个人,穿着白色的衣服,破破烂烂的,长长的银白色的头发,是一个女孩。
男孩看着这个女孩,她看上去好小,可能只有6岁吧,男孩也不清楚,但他清楚的是,女孩被扔下的原因,也知道了那马车上的人是做什么的了。一个快死的小孩,对人贩子是没有任何价值的。
男孩站起身,他觉得自己救不了这个女孩,准备离开。
突然女孩轻声梦语了一句:“妈妈…”
声音非常微小,但男孩还是听到了。“这大概是她最后一句话了吧。”男孩心里想。
风依然吹着,太阳依然那么酷热,男孩看着女孩,突然眼神一定,眉头一锁,像是做了什么决定。然后他蹲下去,背起了女孩。
男孩背上女孩向自己家走去,他本以为背这个女孩会很吃力,但现在才发现,女孩就像是一张纸一样,是那样的轻,所以即便他体力不多,也能安全地把女孩背回去。
男孩背着女孩到了家门口,令人惊讶的是,小镇的尽头竟然有一片森林,而男孩的家就在森林的边缘。这是一间小木屋,看上去很结实,也并不简陋,只是小了些。
男孩打开门,门是一推就开的。他把女孩放到床上,说是床,其实连像样的枕背都没有。
男孩拿来水,一点一点给女孩喂,然后把一层麻布盖到女孩身上,就一头冲进了森林中。
太阳碰到了西边大地的尽头,已经到了黄昏十分了,男孩才从森林里出来,满脸洋溢着欢笑。原来,他碰好运了,本只是想去采摘一些野菜野草,没想到捡到了半只死掉兔子,这还是他第一次捡到有肉的尸体,他还从衣服里掏出了几颗菌类,可以说是大丰收了。
男孩先看了看女孩的状态,女孩的呼吸有所平稳,看样子是稳定了下来,男孩便开始炊事了。
一阵忙碌后,野菜,菌类,半只兔子肉都端上了桌。
男孩再去看女孩时,发现女孩已经睁开了眼睛,灰白色的瞳孔吓了男孩一跳:“你…你醒啦,你的眼睛怎么和我的不一样?”
女孩第一句话却是:“水…”
男孩不敢怠慢,立刻拿来水给女孩喂。
“谢谢你救了我。”喝完水女孩感谢道。
男孩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说:“没什么,应该的,我就知道你是没喝水才会晕倒的。”
女孩点点头,又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男孩:“应该的?为什么?”
男孩有些不知所措,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和人这样对话,他想了想说:“你的家人呢?”
女孩耷拉下了眼睑:“不知道。”
男孩感觉自己好像问了不太好的问题,连忙又说:“我叫巴鲁·亚斯,你呢?”
女孩抬起头看着男孩:“对不起,我不知道。”
亚斯有些惊讶,但随即露出了坚定的眼神:“没关系,你不用道歉啊,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嗯,我做你的哥哥。”
女孩偏偏头:“哥哥?”
“嗯,对,你以后叫我哥哥就好了,我会照顾你的。嗯,首先要给你取个名字,我想想……啊,就叫亚莲好了,怎么样?亚莲?”
女孩点点头,指了指亚斯,又指了指自己:“哥哥,亚莲。”
亚斯开心大笑,没想到亚莲还挺呆呆的:“来,亚莲,吃饭吧,能起来吗?来,我扶你。”
亚斯扶起亚莲,慢慢走到桌前。
亚莲看着桌上的食物,问:“哥哥,你是猎人吗?这肉是你打猎来的吗?”
亚斯哈哈大笑:“当然了,怎么样,厉不厉害?”
亚莲却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哥哥,以后能不能不要打猎了?它们也很可怜啊,它们死了,可能它的家人也会伤心,会失去亲人。”
亚斯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到了,本来他只是想拿出一点做兄长的强大之处,想给亚莲一些安全感,没想到竟然得到这样的回复。
亚斯慢慢地说:“好,我答应你。”
亚莲听到这样的回答,如释负重一般地笑了。
好啦,快趁热吃吧,以后咱们就吃素啦。”
亚莲点点头,坐了下来。
一晃眼3年过去了,兄妹二人也长高了不少,亚斯的换了另一件破衣服,亚莲的衣服上也多了不少补丁,木屋的后面也多出了一片“菜园”。但不变的,还是他们困苦的生活,和居民们的排斥。
“今天的太阳依然这么毒辣啊!”亚斯边走边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
“有很长时间没有下过雨了呢。”亚莲跟在亚斯后面。
“是啊,不过我总感觉今天会有好运。”亚斯转头笑着对亚莲说:“说不准今天能弄到米哟。”
两人到了小镇,发现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很奇怪,不过他们也没有在意,因为有没有人对他们来说都一样,他们出来只是想去荒漠里找找可以用的东西。
走到小镇门口前,亚斯知道了居民们为什么都在家里躲着了。因为来了一名剑客。
这个剑客穿着打扮很普通,但他戴着兜帽,让人看不见他的面容。但这不是他最特别的地方,这个剑客背着三把剑,三把剑都不同,腰间还别着一把,一个人带着四把剑,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亚斯眼里冒了金光,他拉着亚莲躲进了小巷子里,抓了一块石头,准备伏击这个剑客。
在剑客路过小巷的一瞬间,亚斯抓住机会,狠狠地把石头扔向了剑客,亚莲见哥哥如此行为,差点吓出声,一手捂着嘴,一手拼命拉扯亚斯。
亚斯并不理会亚莲,眼睛一直盯着石头和剑客,就在石头快要击中剑客头部时,剑客头也不偏,伸手接住了石头。亚斯惊了一下,随即露出了笑容,冲出小巷,跑到剑客面前,亚莲也跟着跑出去。
“太厉害了,能接住我扔出的石头的人你还是第一个啊!”亚斯心想,自己在森林里混了那么多年,扔石头的本领算是全镇第一了,本想砸晕他把他的东西拿走。没想到这个剑客这么轻易就接住了。
亚莲则躲在亚斯身后,不敢出声,看样子她是怕极了这个看不到脸的背剑的家伙。
剑客并没有说话,亚斯看不到他的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突然又害怕剑客发飙。
但剑客只是把石头放在了亚斯手里,就继续向前走。
亚斯见状缓了一口气,随即又生出了新的想法,便跟上去,亚莲则跟在剑客后面。亚斯跑到剑客前面,边倒退着走边说:“你是剑客吧,你有这么多剑,一定很厉害,你教我用剑吧!”
剑客突然停了下来,亚莲一直低着头,没有看到剑客停下脚步,一头撞到了剑客腿上,害怕地退后了好几步。
剑客开口问:“为什么学剑?”
亚斯觉得有戏,兴奋地说:“当然是要成为大英雄了,嗯,还有不让别人欺负我。”
亚斯期待着剑客的应诺之言,但没想到剑客说:“我教不了你。”然后自顾自地走了。
亚斯有些恼怒,剑客的态度让他极其不爽,他转头大声叫道:“有什么了不起!我以后自己研发一套剑术,第一个就要打败你!有本事你留下你的姓名啊!”
剑客没有理会亚斯,亚斯也不打算再继续下去,他觉得即使没有人教他,自己也能变得强大起来。
亚莲走来拉拉亚斯,她明白,亚斯是想变得强大,想为这个家创造出更好的生活环境。
亚斯回头看着亚莲的眼睛,那灰白色的瞳仁闪着担忧的光,亚斯有些心疼,收起了严肃的表情,笑着对亚莲说:“走吧,我们去找些吃的。”
太阳已经西沉,兄妹二人回到家里,亚斯开始着手做饭,亚莲在旁帮忙。这一天他们并没有收获,只能继续吃着一尘不变的东西。
两人吃着饭,突然有人敲门,亚斯突然提高了警惕,从来没有人来敲过门,这么晚了,会是谁?贼人吗?猛兽吗?
亚斯飞快地跑到门口,把门栓插上,透过门缝,看到了,是一个人,腰间带着剑,亚斯不敢轻易开门。
外面的人推了推门,打算离开,亚斯见他转身,也松了口气,却发现那人背上背着三把剑,是那个剑客,亚斯感到一阵惊喜,叫道:“哎呀,是他!”然后打开了门。
亚斯解释道:“从门缝里看到是带剑的人,还以为是贼匪呢,看到你背上三把剑才发现是你啊。”
剑客没有说话。
亚斯又燃起了一丝兴奋,说:“你是来教我剑术的吧!终于想通了吗?”
剑客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向屋里张望。亚斯想了想,最终侧过身子说:“来一起吃吧!”
剑客进了门,坐在了亚斯的座位上,亚斯就把木墩子搬来坐下,对剑客说:“来没想到会有其他人来一起吃饭,所以没有多余的餐具,你就用我的吧,你吃完我再吃。”
“你们的父母呢?”剑客突然问道。
亚莲听到后微微一颤,但亚斯仍是笑着,没有犹豫:“死了。”亚斯知道,不能表现地懦弱,要拿出男人的气度。
亚莲接着说:“死了很久了,你不说我都忘了他们了,不管这些,先吃饭吧,吃完了才有力气教我剑术啊。别看没有肉,这些可都是野菜,我在林子里找的,很珍贵的。”
剑客尝了一口说:“为什么居民不来靠近森林的地方住?”
亚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些,但出于对剑术的向往,还是遵从地解释道:“因为林子里有猛兽啊,很多人穿不过荒漠,就想走林子离开这里,可没一个能活着出去的,现在都还能在里面找到他们的骸骨呢,七零八落的。”
“你去摘这些菜,不会有危险吗?”剑客接着问。
亚斯摆摆手臂,道:“你看我,这么强壮,能有什么危险吗?诶,你吃饱了吗?什么时候开始练剑?哦,今天好像太晚了,明天?” “学会剑术也做不了英雄。”剑客冷言道,然后起身离开了。
亚斯有些蒙,兴奋一下烟消云散,他不明白剑客的意思,也不知道如何回应剑客这句话,也就无力挽留。
晚上,亚莲早已熟睡。亚斯则久久不能入眠,心里都是在想白天的事情。
“如果我成为剑客了,会过得更好吗?不,那远远不够,我得想得更远,对,要去城市闯才行。但是,能不能学到剑术呢?英雄吗?做不了英雄吗?什么是英雄呢?但学会剑术总比不会好,明天再去碰碰运气吧。”亚斯躺着床上想着。
“妈妈…亚莲…”阳光透过屋顶射到了亚斯的脸上,亚斯醒来,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妈妈和亚莲都离开了自己。
“好奇怪…”亚斯狠狠地搓了搓自己的头,起了床。亚莲早已起来,正在照料“菜园”。
“我再去镇子上看看,就麻烦你看家了啊,亚莲。”亚斯温柔地看着亚莲。
亚莲直起身,放下手中的瓢,说:“我和你一起去。”
亚莲的神情坚定,亚斯无法反驳,于是点了点头。
其实亚斯今天不想去小镇的,因为今天给贼匪们的交付日。这帮贼匪是一年前盯上小镇的,说来也是可笑,明明是这么贫穷的地方,这些贼匪还要求每两月交付一次粮食,真的是越贫穷,越是遭人欺凌。不过因为自己并不在交付对象内,亚斯也没有东西可交,所以也就同意亚莲的要求了。
“不知道那剑客什么时候走,不能耽误,必须要去碰碰运气。”亚斯边走心里边想着。
亚莲看着哥哥,她知道哥哥在想些什么,那剑客那么可怕,如果哥哥出什么事就不好了,这次一定要帮哥哥的忙。
可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亚斯刚到旅店门口,就被贼匪们看到,也被拉到了人群中。
全镇的居民都聚在一起,旁边的马车上放着被抢走的粮食。贼匪们提着刀,没有人敢抬头看他们,亚斯和亚莲也一样。亚莲是第一次见到这帮贼匪,以往的时候,都是亚斯故意错过这一天,不来到镇上。亚莲躲在亚斯身后,早已是瑟瑟发抖了。
“一次比一次交得少,不是我不仁义,我保护你们安居也是很辛苦的,收你们的费用也是很少了,而你们现在呢?你们现在这样做是应该的吗?”人高马大的贼匪头头挥着刀叫道。
没有人敢说话,亚斯心里想:“这里根本没有不安全,根本不会有人愿意来这里导致这里不安全,你们这些混蛋。”
旅店老板作为镇上最富有的人,鼓起勇气说:“最近天气旱得严重,我们也实在是种不出那么多粮食了。等天气润一些了,我们一定足量交出。”
贼匪头头一口吐沫吐出:“啊呸!我算是看白了你们这些白眼狼了,上次不也是这么说的吗?可哪次兑现了啊?”刀在手中打转。
这下吓得旅店老板不敢再做声。
一个贼匪手下开始盯着人群看,亚斯猛然发现他们的企图,努力把亚莲护在身后。
但这显然是无用的,贼匪手下对着头头耳语了几句,头头点头后走到亚斯面前,伸手把他背后的的亚莲提了起来,亚莲哇得一声就叫了出来。那一瞬间亚斯感到了巨大的压迫感,拿着刀的贼匪当着自己的面把妹妹抢走了,自己却连动都不敢动,多么大的羞耻。
贼匪头头笑着说:“不是我想,大家都知道,我是不做人口买卖这种生意的,是你们交不上应交的东西,我也是被逼无奈,下次来,如果还是如此,那我也只好继续被逼无奈了。”说完准备走人。
“哥哥!”亚莲的一声尖叫惊醒了亚斯。亚斯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跃而起,冲向已经走出人群的贼匪头头,却被一旁的耳语贼匪一脚踢中腹部,一阵剧痛,亚斯突然没了力气,倒地不起。
“结束了吗?又要失去亲人了吗?还是怪自己不够强大啊,如果可以,真想手刃了这帮令人恶心的贼人啊。”亚斯痛苦地想着。
突然一个人影从旅店二楼落下,是那名剑客,他依然戴着兜帽,但这次他只拿了一把剑。
贼匪头头忽觉身后有异样,把亚莲扔到地上,转身摆好架势,大叫道:“哟呵!没想到你们这群混球还请了帮手啊!你!他们给了你多少钱啊?让你来送命!你知道我的名号吗?我斯拉大爷可不是吃……”
剑客一下前冲,横向挥手一刀,没有让贼匪头头继续狂吠下去。
亚斯见到这一幕惊呆了,只是一瞬间,剑客就结束了贼匪头头的性命,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他果然没看错,这个男人,真的是万种挑一的高手。亚斯不由得高兴起来,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亚莲,他忍着腹痛爬起来,走到亚莲身边。
亚莲已经昏过去了,人群中突然响起了欢呼声,亚斯没有看,他猜到了,所有贼匪都不会活下来,他头也不回地向木屋走去。
亚斯知道剑客跟了上来,但他没有理会他,他把亚莲放到床上,给她擦了擦脸,看亚莲好像没事后,到外面靠着木屋坐在地上,剑客也跟着坐下。
亚斯觉得心中有不甘,皱着眉对着剑客说:“如果你教我剑术,她就不会这样了。”
“也许吧,但现在她没事了,再也不会有事了。”剑客如此回应。
“你可以保护她一世吗?”亚斯继续问。
剑客没有说话。
“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早点出手?在我之前出手?”亚斯有些咄咄逼人。
亚斯还想说些什么,但觉得面对救命恩人,不应该是这样的态度,于是缓和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看了看天,开始讲述:“我的父亲被派去打仗了,再没有回来,母亲也因为劳累过度去世了,留下的就只有我和这间木屋,那一年我才8岁,我在荒漠里发现了她,是人贩子见她快死了,把她扔掉的,那时候我就决定,我要照顾她,我要给她幸福,因为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但是我太弱小了,到现在都只能吃野草!但她从不抱怨,说这些野草都是我拼命去摘的,她是是我给了她生命。你说就算学会了剑术也不可能成为英雄,可是你刚才不就成为英雄了吗?成为了镇子上的英雄,成为了她的英雄。我也想成为英雄,我想成为我要保护的人的英雄,这真的是不可能实现的吗?”
剑客沉默了一会,亚斯感觉他有些颤抖。
剑客摘掉兜帽,露出了他的脸,亚斯有些惊讶,这张脸,是能让人看到历史的脸,岁月的风霜都印在上面,像是在诉说人生一般,脸上有一道刀疤,看上去有些可怖,但依然能感受到脸上的温情目光。
“你叫什么名字?”剑客站起身问道。
“亚斯,巴鲁·亚斯。”
“亚斯,你想学剑是吗?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