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塞国历280年,大陆依然掌握在乌尔塞王国国王撒克里手里,虽然不是处处富饶,但也算是让一部分地区富裕起来了,能在战后短短的几年内使民众过上衣食不愁的日子,也算是本事。
但从秋天开始,边界地区越来越不安分,有少数几次叛乱发生,但均被镇压。国王很重视叛乱行为,他认为叛乱者都必须消失于这个世上,于是开始进行清剿和打压,凡是有叛乱苗头的人或组织,都被无情消灭了。
这,便是不详的苗头。
白色的季节,大雪纷飞,森林褪去了绿色,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雪,小木屋也像是要被淹没了似的。
“师傅,您在这好好休息吧,我绝对不会辜负您的指导的。”四年过去,亚斯16岁了,身体也变得强壮起来。
“哥哥,我们真的要穿过森林吗?”经过四年的成长,亚莲也变得成熟起来,长长的银白色头发,有所发育的身体,即使现在穿着冬装,也能看出起伏,灰白色的眼睛也越来越有神了,比起小时候,现在看上去更像一名女性了。
“那是当然了,难不成要从荒漠走啊?我觉得荒漠更危险,很容易迷失。还是森林几率大一些,虽然有猛兽,但是我们现在也不怕它们了啊。放心跟在我后面,我会保护你的。”亚斯提了提剑说道。
“嗯,亚莲听哥哥的。”
亚斯又看了看木屋和师傅的墓,点了点头,走向森林深处。
亚斯一路上都紧紧攥着剑,他知道,森林太危险了,必须要时刻保持警惕。
亚莲看着这把被紧握剑,不禁想起了师傅。
四年前,剑客答应了亚斯,开始传授亚斯剑术,亚斯也学得精进,但剑客此前就患上了肺病,在第四年快入冬的时候就去世了。他去世之前,把经常别在腰间的剑给了亚斯,并命令亚斯把其他三把剑和他一起安葬。亚斯和亚莲这才知道,剑客的剑只有一把,其他三把是他朋友的遗物。
亚斯料理完后事后,便开始着手了他在四年前的想法——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寻找新的生活。亚莲并不反对,她知道,哥哥是为了更好的生活,为了这个家,所以即使她害怕这趟旅途,也并没有制止哥哥。
于是,兄妹二人就决定在冬日出发,因为很多猛兽在冬天都会冬眠,这样他们的机会就更大了。
不知什么时候雪停了,太阳出来了,当当地挂在头顶。
亚斯抬头看看太阳,有一段时间没出过太阳了,一直都是皑皑大雪,阳光印在脸上的感觉真是久违了。
“亚莲,饿了吗?我们去前面的小山丘上休息一会吧。”亚斯回头看着亚莲,用手指向前方的小丘。
亚莲看了一眼小丘,是个不错的地方,很宽敞,树很少,可以晒到太阳,看上去很舒适,便对着亚斯点点头。
“到目前为止一切顺利,没有突发事件,没有猛兽袭击,希望能继续稳定下去。”亚斯心里想着。
亚斯跑到小丘面前,突然感觉不对劲,小丘最高处好像放着什么,他连忙叫住亚莲,不让她过来。突然,一支箭嗖的一声飞来,直面飞向亚斯,亚斯经过这四年的修炼,已经有所本领了,在箭快要到达他脸部的时候,他看清楚了箭,迅速低下身子,惊险之极,箭的锋刃贴着他的头发擦了过去,插在了雪里。
“什么?!是人类?!”亚斯看着箭尾,心中纠结不安。
亚斯逃过一劫,但他并没有看清楚箭是从哪个方向飞来的,于是迅速撤回林子里,林中树木比较多,虽然看不清敌人,但敌人也很难看清自己的位置才对。
亚斯看了看亚莲的位置,舒了一口气,亚莲躲在一块巨石后面,唯一露出的方向是他们来的方向,敌人应该是看不到她才对。亚斯没有叫亚莲,现在她躲在那里最安全,也不会拖后腿,亚斯可以无后顾之忧地和敌人对抗。
“嗖——”又一声箭声,从声音里就可以判断出,此箭比上一箭更有力道,更迅猛。
声音逼近,亚斯看到了箭头,但箭的速度太快了,他躲不开了,亚斯突然露出一丝邪笑,如闪电般抽出剑将飞来的箭斩成两段。
“嗖嗖嗖——”亚斯手气剑落,又把接下来飞来的箭斩断。
亚斯甩甩箭,对着小丘另一面的树林大喊:“喂,朋友!我刚才演得怎么样?像不像穷途末路的人?喂,你不拿出真本事吗?仅仅如此力道的箭,是伤不到我的!还是,你的箭用完了?啊,对不起,我把他们都砍断了,你不能回收了!”
过了几秒,几十秒,对面树林依然没人做声,亚斯有些不耐烦了,走出树林,对着大喊:“喂,是男人的话就出来见一面,堂堂正正地决斗,别东躲西藏的,不要浪费时间!”
这次,对面树上出现了一个人,是一个拿着弓箭的男人,看上去18岁左右,淡褐色的,长长的头发,扎了马尾辫,穿着浅褐色的衣裤,披着墨绿色的披风,风吹起披风和长长的马尾,宛如精灵一般。
男人提起手中的弓,指着亚斯说:“我是这片森林的守护者,你们闯入神圣的森林禁地,理当死刑!”
亚斯愣了一下,从来没到过森林深处的他,并不知道有守护者,也知道自己冒犯了对方,随即收起了剑,恭敬地说:“伟大的守护者,对不起,我们无意冒犯,只是到森林另一头的城市去,希望您能给我们一个机会。”
“你如果真有诚意,就把小丘顶上的东西拿在手中,然后再继续行路。”男人也收了弓,指了指小丘。
亚斯没有迟疑,听完后就忘小丘顶跑去。几步跑上去,他发现在丘顶的是一块生肉,亚斯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为了遵守约定,能走出去,还是拿起了生肉。
亚斯把肉举起,对着男人说:“这样就可以……”话还没说完,亚斯就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脚,整个人被倒掉起来,剑也落到了地上。
“哈哈哈哈……”男人突然大笑起来:“真是个笨蛋!哈哈……”
男人跳下树,来到亚斯旁边,用手戳了戳亚斯,又捋了捋秀发,忍不住笑道:“我,就是守护者。哈哈……”
亚斯咬牙切齿,大叫道:“你这个混蛋!亏我信任你!你放我下来,我们堂堂正正决斗!”
“别开玩笑了,你是战士,我是游侠,怎么决斗?怎么堂堂正正?你就安心地荡着吧。”男人说完跑进了亚斯来的那片林子。
“混蛋!有事冲我来,别伤害我妹妹!”亚斯知道那男人去抓亚莲了,很担心,但自己倒挂着,无能为力,只能嘶吼。
不一会,男人带着亚莲来了。
“哥哥!”亚莲,往亚斯那跑,却被男人拽了回来。
“放开她!你这卑鄙小人!”亚斯怒道。
男人笑笑说:“别自作聪明哟,来,自己动手吧。”说完把一段绳子扔到亚斯头下的地上,并用箭射断了挂着亚斯的绳子。
亚斯摔在地上,爬起来准备反击,却见男人手里擒着亚莲。男人做了个眼神,示意亚斯自己把自己绑起来,并且手放到了亚莲的脖子上。
亚斯见状,只能言听计从,他把自己绑好,然后说:“放人吧,我们两人的事,我们之间来解决。”
男人微笑着,走到亚斯背后,边把亚莲和亚斯绑在一起边说:“你们一起来的,就是同伙,怎么能说是我们两人的事情呢?我还没说你们二打一呢。”
“好啦,走吧。”男人绑好了兄妹二人,拍拍手,捡起亚斯的剑,推了下亚斯,示意他往前走。
他们朝着森林更深处前进,天空又下起了雪,太阳没入了云层当中。
亚斯和亚莲一前一后走在男人前面,男人手里拿着剑把玩,这把剑并无什么特色,剑鞘很普通,是铁和木头组合而成,上面的花纹也很朴素。男人抽出剑,才发现剑的特别,剑柄透着淡淡的金色,看上去光滑但摸着却不滑手,剑刃根部是淡蓝色的,越往剑尖延伸颜色越淡,最深的那一部分刻着四个字——阿尔冯斯。
男人笑了笑,他觉得是捡到好东西了,这把剑这么独特,一定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想到这里,男人不禁有些小激动,走到亚斯身边,抬了抬剑笑着说:“看你这样子,应该不是什么有钱人家吧?这剑是你哪里偷的?”
亚斯没有理他,目光依然看着前方。
男人见亚斯不睬他,回头对着亚莲说:“小姑娘,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啊?那个小镇上吗?那里那么贫穷,不会有这样的剑吧,是你们在哪里偷的吧?”
亚莲本想像哥哥一样无视他,但觉得如果不反驳,会真的被认为是小偷的,于是张口:“我们才不是小偷!这是师……”
亚斯停住,转身对亚莲说:“亚莲,我们是什么我们自己心里清楚就够了,不必和那些无耻的小人多说些什么。”
男人听到这话,本该发作才对,但男人却笑眯眯地对着亚斯说:“别总说别人是无耻小人,你被小人算计,说明你连小人都不如啊,哈哈。”说完便继续走了。
亚斯啐了一声,继续向前走。亚莲却有不同的感受,以往见到的坏人都是凶恶恶的,但这个人却总是笑着,虽然让人琢磨不到他的心理,但却没有那么可怖。
“诶,你们想穿过森林去什么地方啊?”男人走在最前面,头也不回地问。
“与你无关吧?”亚斯平淡地说。
男人背过手,摇摇头上的雪花说:“话不能这么说啊,你看,你们给我送来了值钱的东西,只要你们乖一些,我还是可以考虑送你们出森林的。”
亚斯咧着嘴笑道:“你认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吗?守护者大人?恬不知耻!”
男人突然停下,亚斯以为惹怒了他,转身准备护住亚莲,却发现周围有动静的,雪花飘在眼前,有些模糊。定眼仔细一看,才发觉他们是被包围了,包围住他们的,则是一群面目狰狞的狼群,亚斯一把将亚莲拉到身边,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男人搭上弓箭,笑呵呵地说:“怎么,怕啦?嗯,数量确实很多啊,很难办啊。”
“你少废话啊,这么多,你一个人是解决不了的,快把绳子解开,我可以帮你,不然我们都会死的!”亚斯攥着亚莲的手,焦急地叫道。
“两个选择都有风险,但前者的利益会大一些,所以我决定不给你解开咯。”男人做好了防御准备,一匹狼首先发动了进攻,向他们冲过来。
“你可以开始祈祷了!”男人一箭射出,伴随着风声,那匹狼应声倒地。
火线一下子点燃了,狼群开始全面进攻,嗷叫着冲击过来。
男人稳定地搭弓,拉弦,射出,转身,拉弦,射出,每一发箭都命中目标。
亚斯抱着亚莲伏在男人旁边,对亚斯而言,现在男人才是保障,亚莲则紧闭双眼蜷缩在哥哥的怀里。
风声停止了,男人的最后一支箭也射了出去,每一支箭都准确地插在各自目标的要害处。男人拍拍伏在雪地上的兄妹:“喂,没事了,可以起来了。”
亚斯抬起头,看到地上的白雪都染成了红色,亚莲也睁开眼睛,发现刚才还那么狰狞可怕的狼都变成了尸体,但同样让她触目惊心,于是撇过脸去不再看。
亚斯这才发现,这个男人很强,最初射他的那些箭并不是认真的。一个人能在这么短时间,这么小的空间,没有移动过,解决了这么庞大的狼群,实乃高手中的高手。
“怎么样,厉不厉害?风险总是在我的掌握之中,哈哈!”男人得意地笑着。
亚斯准备说些什么,却发现男人身后的雪地下有什么在蠕动,慢慢地向他们逼来。还没等亚斯看清楚,雪地下突然跃出一匹狼,亚斯吃了一惊,这狼是潜伏在雪地下,靠着气味慢慢移动过来的!
“不行,来不及了!”亚斯心里暗叫不好。
狼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利齿早已露了出来,对准了男人的脖子。
“我们被绑着,如果不救他,我们都得死。”亚斯寻速取舍了利害关系,大叫道:“小心!”
男人迅速转过身看着一张血盆大口,下意识拿箭却发现已经没有了。在这危急时刻,亚斯一跃而起,用肩撞向了飞来的狼。
“嗷呜!”那匹狼发出了一声哀鸣,落在地上,逃走了。
男人反应过来,发现是亚斯救了他,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亚斯有些激动地说:“这么高智商的动物还是第一次见啊!不过你的反应也很快啊!啊,幸好绳子够长啊!好险啊!”男人显然是被吓到了,语气明显能听出波澜。
亚斯站起来,拍拍身上的雪,并没有说话。
男人揉了揉脸,迅速跑去收回几支箭。回来解开了亚斯他们的绳子,说:“我这个人呢,是有仁义的,既然你救了我,那我也就不为难你们了,拿去吧,我的命可不止值这点钱。”男人说完把亚斯的剑还给了他。
亚斯点点头接过剑,准备带着亚莲离开。
“要不然,我带你们去我家休息吧,雪下得这么大,也不方便赶路,不用谢我啊,我是为了还救命之恩。”男人突然说道。
这雪确实越下越大了,这样的雪地里走,很容易迷失方向,亚斯看着男人这么讲道义,也觉得这男人并不像恶徒,便接受了男人的邀请。
天渐渐暗了下来,走了很长一段路,男人带他们到了一个小山洞,说是山洞,其实就是几块巨石天然形成的一个小洞穴。
“简陋了些,但总比在外面受冻的好,不要嫌弃啊。”男人放下弓箭,开始生火。
亚莲倚着亚斯走进洞内,洞里确实很简陋,没有桌椅不说,连床都没有,只有一席皮革摊在地上。
男人生好火,从储物的麻袋里取出一只野鸡准备烧烤,但亚斯却急忙说道:“请准备一些素食。”
男人楞了一下,看到撇过头的亚莲,明白了什么,笑道:“好的,只是我得吃肉。”说完把野鸡放到架子上,然后又拿出一些土豆,架上锅开始煮。
这一天的波折太多,亚莲明显是疲惫到了极致,吃完饭便倒在地上的皮革上睡了。
亚斯从包裹里拿出毯子,为她盖上,便和男人面对面坐在火堆旁。
“啊,终于熟了。”男人拿木棍戳了戳烤鸡。
男人想起了什么,从麻袋里拿出一个瓶子:“这东西可不好弄啊,还是我从那老头那抢来的,这酒味道还不错,来,喝点。”
亚斯没有拒绝,接过瓶子仰天喝了一口:“啊,这酒好烈啊!哪里不错了!你说老头?什么老头?”
男人哈哈笑出了声,又看到熟睡的亚莲,压低了声音,说:“这才是男人应该喝的东西嘛!”说完撕下一块鸡肉递给亚斯,接着说:“我和镇子上的一个商人有往来,你看这林子里这么多珍贵的动物植物,是他们想要的东西,可是他们又怕林子的猛兽啊,我在这林子里,当然也就方便行事了,给他我富足的东西换来我需要的,何乐而不为呢?”
亚斯拒绝了鸡肉,拿起土豆说:“我答应过她。”啃了一口土豆说:“哦,镇上就一个商人吧,我记得还是个奸商,怪不得你说话这么油,原来是和奸商有联系。”
男人笑了笑,没在意亚斯的嘲讽,咬了一口鸡肉嚼在嘴里,若有所思。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问:“我叫普罗·莱昂,你就叫我莱昂就行了。”
“巴鲁·亚斯。”亚斯回答道。
“哦?亚斯,亚莲,你们是兄妹吗?不太像啊。”
“实不相瞒,我们并非亲兄妹,但比亲人还亲。”亚斯转头看了眼亚莲,眼神散发出无限的温柔。
莱昂喝了一大口酒,递给亚斯,说:“看来当中的故事很精彩嘛。”
亚斯接过酒瓶,叹了口气:“可惜我能力不足,不能给她足够的幸福。”
莱昂摇摇头:“能看出来,她已经很幸福了。”
亚斯攥着酒瓶,喝了一口烈酒,咧着嘴说:“还可以更进一步。”
哈吐出一口酒气,亚斯思索了一下,接着说:“你这么厉害,不如和我们一起去闯荡吧,我相信我们可以在世间找到一片天地。”
莱昂咽下嚼烂的肉,笑道:“我在这林子里生活了六年了,大概是离不开这里了,你看我这都没搬到小镇上生活吗?”
亚斯不再继续劝说下去,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的?当然,不想说可以不说。”
莱昂挪了挪腿,夺过亚斯手上的酒瓶,猛灌一口:“又不是什么大秘密,当然可以说了。”他伸手撕了一块鸡肉下来,接着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到这来的,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森林里,我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要不是这块手帕,我到现在估计都不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和年龄。”莱昂从腰间拿出一块手帕,上面写着“普罗·莱昂”和“272年生”。
“失忆?这种事只听人说过,一直以为是不可能的事情,没想到还真有?”亚斯有点惊讶。
莱昂瘪瘪嘴,无奈说道:“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我最终还是活了下来,是这林子养大了我,我已经习惯了这里了,现在要我出去,我是做不到的。”
亚斯点点头:“我明白。”
莱昂笑笑,有点无奈,心里想:“你要真明白就好了。我到底是哪来的呢?可以的话,还真想知道啊。”
莱昂并没有表露出心里的想法,一口闷酒下去,又恢复了常态。
翌日清晨,亚斯被亚莲叫醒,亚斯这才知道,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地睡着了。
张望一下,发现莱昂不在洞里,心想他还是没有选择一道而行,便收拾了一下行囊,踏上了前行的路。
太阳透过云层洒了下来,照得森林银光闪闪的。
昨日的一切已经过去,莱昂这个名字也印在了亚斯心中。
突然一支箭飞过来,钉在亚斯旁边的树上,一个声音传来:“你们跑得挺快啊!”莱昂从亚斯身后的树上落下。
“莱昂?你这是干什么?”亚斯不解。
莱昂拔下插在树上的箭,拍了拍身上的包裹,说:“我去找了些食物,我决定了,和你们一起去,老呆在这个林子里也听没意思的,既然有机会,就和你们一同去外面看看,而且森林这么大,你们没有我也找不到路啊。”
亚莲噗嗤一下笑出来:“没想到你们成了朋友啊。”
亚斯和莱昂四目相对,同时笑了出来:“哈哈哈……”
亚斯拍拍莱昂的肩,继续开始了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