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美女捆绑是一种什么体验?
苏然对于这个问题最有发言权,只是他无法以“谢邀,人在XX”的格式在某乎上作出回答。
因为他现在正被结结实实绑在一张木椅上,动弹不得,而他的面前,站着一大一小两位美女。
左边的豆蔻少女堪称绝色,俏丽的容姿是苏然此生仅见,说是造物主最费尽心血的杰作也毫不夸张。她脑袋微侧,仔细打量着苏然,如同一只好奇的小鹿,想要凑近却又有些畏惧。
她有着一头银白色的长发,五官精致而灵动,在摇曳烛火的映照下散发出别样的光彩,在那锦缎般散乱的银发之上,还有一对尖尖的、毛茸茸的、不属于人类却能让人狂喜的兽耳。
总之就是非常可爱!
虽然这么说有点可耻,但是苏常他兴奋到差点当场去世,毕竟作为一个云煌人,他是白毛控,同时也是兽耳控。两种属性叠加,对于他的震撼可绝不是“1+1=2”那么简单。
为了避免自己忍不住喊出电视剧里某位皇帝的“富~国~强~兵”宣言,从此走上为现代四大重工业添砖加瓦的不归路,苏然赶紧挪开视线。
右边的御姐是把他绑起来的罪魁祸首。她看上去要成熟许多,比兽耳妹子高出半个头,身姿窈窕,青丝如瀑,肤白胜雪,一袭青色纱裙,巧妙勾勒出足以让无数同~性饮恨的曼妙曲线,两条修长的美腿在层叠的裙摆中时隐时现,如犹抱琵琶半遮面那般诱人。
御姐洞悉了他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那抹微笑饱含嘲讽,好似快乐风莲配合着枪逗术旋转跳舞,伤害不高,但侮辱性极强。
魔性堪比女版歪嘴战神。
就差在手里握条小皮鞭,然后来个松果弹抖闪电五连鞭……咳咳!
苏然一时间竟生出“就这么被她鄙视似乎也不错”的想法,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明明不是什么M兮兮的人啊,为什么会梦到这么糟糕的场景?难道说,我的潜意识里真的隐藏着什么黑暗而深邃的幻想?牙白,这可真是太牙白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梦到两个绝色美女,明明是双倍的快乐,得到的,也本该是无比幸福的时光。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苏然依稀记得,自己重感冒,脑袋昏昏沉沉,吃了药以后到床上躺着,后来意识变得模糊,再清醒时,却惊觉自己处在一团诡异的迷蒙之中。
周围如同笼罩着一层灰色的薄雾,融合了黑与白、光与暗,同时也消弭了可知与不可知的界限,非要找出一个词语来形容的话,只有混沌。
如同宇宙初开、万物尙未成形的那种混沌。
置身其间,是一种难以用言语描述的体验,举目四望,空无一物,好似被放逐到了没有群星的太空,自己变成了孤独的唯一,虽然看不到常规意义上的地面,但是迈开腿却有行走的实感。
明明看似无边无际,却又能听到轻微的呼吸与脚步声的回响。
整个空间充斥着矛盾与不合理。这使得他在第一时间作出了“这是在做梦”的判断。
他不记得自己走了多久,刚想要停下休息一会,突然脚下一空,摔了下来。
回过神来,他发现右手传来别样的触感。
那是专属于少女的柔软——请不要误会,这并非轻小说中“幸运色~狼”的定番,他压到的是女孩的左肩,离不可言说的危险有足足三寸之距。
当他目光上移、对上兽耳少女那精致的面庞时,他不自觉屏住了呼吸,刹那间失去所有的语言。
盛夏躁热的空气中,只余下马达般疯狂的心跳,以及不受控制钻入鼻中的一缕未脱青涩的幽香。
她由于吃痛而秀眉微蹙,深墨绿色的美眸中水波流转,楚楚的模样直叫人心生怜爱与不忍。能养小鱼的漂亮锁骨半掩半露,配合上她出尘绝世的气质,以及身后那毛绒绒的白色大尾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心动滋味。
麻烦把阿伟遛出来走个流程!
“你……可以起来了吗?”身下传来的声音如幼莺初啼,空灵中带着几分怯生生。
“啊?啊!”
明明自认为是在梦里,明明这从头到尾都是个意外,行动不带有一点邪念,可是苏然凝望着眼前的兽耳娘,却生出莫名的心虚感。她太过可爱,而且散发着未被繁世纷扰沾染的纯真,使得他觉得似乎是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
恰好在这时,御姐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显然是误会了什么,所以才把苏然制服,绑起来审问。
……
“说吧,你是谁?谁派你来的?要对我可爱的小白烛做什么?”御姐对于出现在兽耳少女房间里的陌生男子充满敌意,审问三联也是咄咄逼人。
在听到姐姐夸赞自己“可爱”的时候,白烛害羞地低下了头,笑容十分腼腆,毛茸茸的兽耳也跟着一抖一抖。
不得不说,白烛这名字与她空谷幽兰般的气质意外般配。
“我说一切都是意外,你信么?”苏然的回答很光棍。没办法,总有一些情况,会让真话听上去特别像假话。
“哈?能拜托你编套走心点的说辞吗?你的上级是不是没教过你,别把对手当傻子?”御姐挑了挑眉,冷冷剜了苏然一眼。
“我说了你不听,听了又不信,信了又不照做,做了又不对,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的啊!”苏然很想做出个摊手的动作,可惜他现在根本做不了。
“哦?”御姐声音上扬了几分,眼睛微眯,释放出危险的信号。“看来不对你做点什么,你是不肯老实交代了。”她说着转身,似乎是打算找些辅助拷~问的工具来。
苏然见御姐一副超凶的模样,瞬间从心了。他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不想经历太过刺激的成长。“别以为你长得好看就能为所欲为啊!我告诉你,人不能,至少不该!”
白烛见状扯住御姐的衣角。“花怜姐姐,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呢?而且,他也没对我做什么……”
名叫花怜的御姐不禁苦笑,眼中满是藏不住的溺爱,抚摸着白烛的头,语重心长教育她:“小白烛,你年纪小,不知道这世界的险恶。有的人,不见到棺材他不掉泪。”
“可是……”白烛像一只被顺毛撸的小萨摩,再想说什么,却都随着花怜的摸头化作一串意义不明的“呜噜”声。
这场面让苏然想到了“橘里橘气”四个字。
御气十足轻熟攻X软萌乖巧犬娘受。
已经足够脑补十万字起步的甜宠文了。
如果自己不是被绑缚手脚那就更好了。
花怜察觉到苏然直勾勾盯着白烛的视线,立马冷冰冰瞪了过去。“你打的什么主意?”
苏然这次却无视了她语气中的凛冽。“兽耳娘赛高!再说我只是看看,又没动手。”
白烛听不懂“赛高”是什么意思,但听闻少年提及“兽耳”,身体猛然一僵。
在这个世界中,人族与妖族打了数千年的仗,积怨颇深,人类极度厌恶像她这样有着非人特征的半妖,愿意温柔接纳自己的,只有花怜姐姐一人。
花怜敏锐感觉到白烛的异样,气得攥紧拳头,恨不得一拳把这少年灭了。她花了三年才逐渐帮白烛走出自卑的阴影,决不允许任何人将她的努力毁于一旦。
苏然不傻,能够读得懂空气,赶忙解释:“我的意思是,兽耳娘最棒了!我永远喜欢兽耳娘!无论是那软乎乎可以动来动去的耳朵,还是那手感超棒还能表达丰富情感的毛绒绒的大尾巴,都是我的最爱啊!当然,当兽耳属性和各种制服……”
既然是在做梦,那么苏然也不介意暴露自己的XP系统。再者说,男人变态点有什么错?
白烛听到这意料之外的发言,整个人都傻了。她从不敢奢望自己的外表能被人打从心底里喜爱,可是那少年慷慨激昂的模样根本不像在说假话。她停止了思考,小脸红扑扑的,头顶冒出白汽,明眸中盘起了蚊香圈。
花怜心底闪过一丝微微的波澜。“哦吼,这么说,你很懂嘛!”
苏然如同刹车坏掉了一般,越说越起劲。“莫及龙!不是我吹,没人比我更热爱兽耳娘。看在我们是同好的份上,能不能把这里三圈外三圈先给我解开?咱们可以把酒畅谈……”
“够了!”花怜毫不客气打断了苏然的话,惊得后者一个哆嗦。“你果然是要对我的小白烛图谋不轨!你馋她的身子,你下贱!”
“氵金!你在钓鱼?”事到如今,苏然大呼上当也已经晚了。他发现花怜逐渐逼近,且眼中的狠意几乎凝聚出实体,不禁惊叫:“你不要过来啊!”
花怜正欲从他嘴里撬出更多情报,就见苏然凭空消失,若不是围成一圈圈的绳子像被扯下架子的藤蔓滑落到地上,简直让人怀疑他是否压根就没出现过。
人呢?我绑在这那么大一个人呢?
怎么看都是个没有半点灵力的普通人,为何会一眨眼就变没了?
花怜蹙起秀眉,陷入深思。
这个少年,绝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