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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一日
Part.5 冲击与震荡
4.21 A.M. 7:10
“早安，各位。”
灰鸦休息室的自动门打开了，黑杖向小队成员们致意。自从随队伍来到空中花园，尼科拉一直在对他进行审讯一样的交流。这也难怪，毕竟自己也算温斯洛的“同伙”，尼科拉的谨慎黑杖表示理解。
“结果怎么样？”里问。
“稍微露了一手，尼科拉先生决定让我为空中花园效力。他安排我来你们的小队。所以...”黑杖转身向伊森敬礼，“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指挥官了，雷耶斯先生。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欢迎加入灰鸦。”伊森起身和他握手。
“欢迎。”露西亚向黑杖还礼。
“可是，你不是说你本来是要去卡米诺和家人团聚的吗？”里问。
“是这样没错。不过我只要把核心放在另一个机体里就可以达成这个目的了。况且卡米诺现在乱成这样，他们不是需要借助空中花园的力量来维稳秩序嘛，我也正好出一份力喽。”虽然这样说，黑杖心里还是五味杂陈。透过窗户看着地球，自己明明是想下重洋捉鳖的，谁知道竟上了九天捞月。
他正感慨时，门打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丽芙，她的记忆修复已经顺利完成了。在知道黑杖加入灰鸦小队以后，丽芙很高兴，毕竟多一份力量总是好事情。
“对了丽芙，你有见到温斯洛吗？”露西亚问。
“嗯。维修人员说他没有大碍，马上就可以醒过来了。”
“看上去这次的行动以一个不错的结局收场了。”伊森伸了个懒腰，“灰鸦，今天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去好好吃早饭，出发!”他做了个集结的手势，带领队伍向食堂进发。出了一整晚任务的队员们已经饥肠辘辘，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喔——”
初到空中花园的黑杖对这个食堂发出了赞美。富有科技感又干净利落的装修是一个方面，更让他满意的还是高智能自动化带来的效率。即使是早上七点这样的高峰时间，他还是能够在30秒以内打到早餐。燕麦就着枫糖浆，配几块烤松饼和煎鸡蛋，黑杖一下子找到了回忆中的味道，心满意足地找了个位子，和新朋友们坐在一起享用起来。他悄悄观察了一下灰鸦小队四人的吃相，都是一样的文绉绉，这可能就叫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吧。
大家都在用餐的同时，阿西莫夫却仍然泡在研发中心里，只啃了一块压缩饼干充饥。新到的右角激发了他的研究欲。从最新获得的数据来看，右角中包含了“恶”的人格，与蒙提对立，它甚至还为自己取名为“维戴塔”，意思是“世仇”。要不是蒙提不在身边，阿西莫夫此时就想把旧世界的温斯洛制造出来了。不过，他尝试着用左角中备份出来的数据去进行结合。
“不要试图把我还原，重新来过并没有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屏幕上突然显示出这样的一段文字，看上去是维戴塔作出了反应。
当阿西莫夫想输入代码来和他对话时，敲击键盘的手却突然停止了。
“有什么不对劲...系统，正在被入侵!”安全监控中心的红色数值正在飙升，而那威胁来源竟然是帕弥什病毒!这次攻击是直接对格式塔发动的，尽管阿西莫夫尽力去阻止，可在短短几分钟内，伊甸被入侵的程度已经到了百分之四十。他深知情况紧急，毫不迟疑地发布了紧急广播。
但这广播响晚了一步——入侵不仅仅破坏了格式塔的稳定性，还让许多服役的机器设备发了狂。井然有序的空中花园现在已经变得混乱了起来。
“泚——”
移动餐饮机器人把储存的红酒喷了黑杖一身。黑杖倒吸一口凉气，不愠不怒地关掉了这个失控的机器人。
“指挥官，我建议你去穿好防护服。”黑杖说，“这次的入侵非同寻常。”
还没等伊森做出回应，露西亚一个回旋踢踹碎了一个橱窗的玻璃，从里面拿了一套崭新的应急防护服递给他。
“待在这里也不是个事，灰鸦，我们外面看看有没有什么是我们能做的!”穿上防护服后，伊森向小队下达指令。
“明白!”
一行人从混乱不堪的食堂中挤出去以后，只听见一阵忽高忽低尖锐刺耳的电子音，一个安保机器人向他们冲来。它瞄准着伊森挥舞着铁臂，露西亚见状，直接用过肩摔把它摔倒在地，然后上前踩碎了机器人的脑袋。
“攻击人类的欲望这么强，看上去真的是帕弥什呢...”丽芙开启治疗模式，以便到时快速为伤员治疗。
“滴滴”，伊森收到一份简讯。
“各位，任务来了。露西亚，丽芙，里，你们和我去支援B6派遣室。黑杖，尼科拉先生想要你去研发中心去辅助防护，我已经把位置发给你了。”
“了解。”网络、信息、数据，这些都是黑杖最擅长的东西，所以他一口答应了下来。
“从这里到研发中心还有不少路，你一个人安全吗？”里问黑杖。
“没问题，我可以走捷径。”
黑杖把身体变成细线，慢慢钻进通风管道中。窸窸窣窣的摩擦声渐行渐远，剩下的四人也开始向B6派遣室进发。众多派遣室里的运输机是空中花园向地球输送兵力的唯一途径，如果这些地方出了问题，那空中花园的确只能在太空中成为一个花园了。
事态发展得很快，刚刚小小的骚动现在已经达到了红色警戒的程度。许多构造体小队都在通讯中求救，哨卫机器人没了命地朝他们发动攻击。
“这里是E31派遣室!我们遭受攻击请求立即支...!”
随着一声爆炸，E31派遣室的呼救化作了凄厉的惨叫——那里的小队没能阻止狂化机器群的进攻，派遣室舱门被摧毁，里面的一切都因此被吸入太空。之后不久，越来越多的地方都出现了这样的情况，空中花园的机体表面已经出现了明显的破损，内部更是因此震颤起来。
等到灰鸦赶到B6派遣室的时候，他们发现这里也遭遇了相似的麻烦，失控的机器密密麻麻地聚在一起，攻击它通向太空的舱门，这些滴水穿石的力量已经把厚实的金属板敲击出了一个大凹面。
“情况不妙啊...”
伊森和阿西莫夫在两个不同的地方同时说出了这句话。伊甸已经被感染了百分之七十，再这样下去，空中花园的核心运作系统就要受到影响，成为太空垃圾已经是乐观的情况，更可怕的是，这个巨大的飞行器会带着上面的人口全部坠入大气层...
“您就是阿西莫夫先生吧？我叫黑杖，遵从命令来辅助您。”黑杖从通风管落下，重新编织起来。
“好，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尼科拉说得那么厉害。”
阿西莫夫向黑杖挥挥手示意他过来，黑杖伸出数据线，连在几个接口上。向阿西莫夫拿到足够的权限后，他便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总体情况:格式塔疑似遭受帕弥什攻击，伊甸感染率百分之七十二，可控机器设备剩余率百分之八；空中花园机体开始出现损坏，集中出现于各个派遣室；构造体暂无感染情况，暂无人员死亡；空中花园中央数据库被入侵，资料被窃取。
“这种精确的打击，太干净了，我几乎找不出有什么破绽...”黑杖额头上渗出一层汗珠，“看上去就像是格式塔的源代码泄露一样。”
黑杖仔细分析着入侵的数据流，他的体温由于CPU的飞速运算正在不断升高。
“先生，请给予我访问格式塔的权限。”
阿西莫夫有些迟疑。
“我知道这听上去不是很有礼貌，但是先生，我需要进入格式塔来一探究竟，也需要借助格式塔的运算能力来完成我的补救计划。我们现在是一根线上的蚂蚱，您应该相信我不会做不好的事情，服务人类是AI存在的根本。”
“行，我知道了。”
阿西莫夫最终还是给了黑杖临时最高权限。接下来的三分钟里，研究中心只剩下了计算机运行的声音。伊甸感染率已经到达百分之八十五，空中花园的机体已经开始不规则地震动。黑杖抓紧每一秒的时间处理着数据，有了格式塔的帮助，他的效率提升了数倍，但是这样强度的运算对他的机能依然是极大的考验。现在的黑杖浑身滚烫，不得不将身体部分线化来扩大散热面积，他的呼吸一抖一抖的，目光在几个大屏幕之间来回跳动。他的云图中，一个进度条正在慢慢增长，不断追赶着伊甸感染的程度。
净化防卫系统，安装中:...66％，72％，80％，85％，94％...
伊甸感染，正在恶化:...86％，89％，93％，97％，99％...
“成功了!!”黑杖大喊一声，随即精疲力尽地坐到了地上，把一些线编成五档电风扇，给自己扇风降温。而黑杖安装完成的防卫系统，压制住了已经达到几乎完全侵蚀伊甸的病毒。
“呼...阿西莫夫先生，我干得还行吧？”
阿西莫夫查看了一下格式塔的状态，发现整个伊甸正在快速复原。
“真不错...”他少有地夸了人，“说说你怎么做到的？”
“根据我一百年来对帕弥什的研究，我知道这种病毒的传播媒介不包括网络，空中花园又不可能让帕弥什携带者登陆，所以，我推测某些人把一种木马伪装成帕弥什来进行攻击。你看，这里的机器出现了感染帕弥什的症状，但构造体却没有一个受到影响，这也是我这样推理的证据之一。然后，既然只是区区木马，那就十分好对付了，有了格式塔的加成，对我来说化解这种攻击是很容易的。”
阿西莫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以及，我发现这次进攻的主要目标是瘫痪空中花园的派遣能力，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对机体进行的破坏集中于派遣室了...不过我已经把破坏程序停止，估计三两天就能修好吧。哦！还有一件事。”
“嗯哼？”
“访问中央数据库的人，并非发动网络攻击的人，他的身份我已经查到了。”
“谁？”
黑杖抿了抿嘴唇:“维戴塔。”他指着那根右角说，“我从温斯洛口中得知这是个邪恶人格，先生，我希望您以后多加注意。”
“这点我已经明白了。”
“好。那我先走了，我的队友还在B6派遣室，我得去帮帮他们。”
“嗯，有空过来，我有事情要你帮忙。”
黑杖点点头，线化爬入了管道。路赶到一半，他探测到了一个熟悉的信号。他把自己的上半身穿过金属栅栏编织好，看到了那个步伐歪歪扭扭、头上顶个光环的身影。
“温斯洛!你在这里干嘛？”黑杖把半个身子倒吊在空中问他。温斯洛浑身还贴满了各种传感器，一看就是没有遵循医嘱私自跑出来的。
“刚刚我的修复舱失能了，我好像提前醒来一小时。”温斯洛揉揉太阳穴，“听说空中花园遭到攻击了？丽芙还去了B6派遣室？”
“没错，网络攻击已经被我化解了，不过我觉得他们应该需要帮手，所以正在赶过去。”
“我也要去!”温斯洛把传感器都拆了下来。
“行行行，你悠着点，我先去啊。”黑杖重新钻进管道。温斯洛火急火燎地向B6派遣室的方向跑去，但由于他的机体还没有完全修复，没跑几步就栽了个跟头。他努力地爬起来，再跑，再摔，几次之后他干脆在地上迅猛地往前爬了。
B6派遣室里的情况似乎倒不是十分紧急，那些机器人光有数量，没有战力，被灰鸦小队像蝼蚁一样扫荡着。
“失控机器还剩十多个，大家加把劲!”露西亚把一个机器人拦腰砍断，这些家伙的残骸已经在地上堆起厚厚一层了。
里双枪喷吐着火舌，和丽芙的激光一起精准地打击着余下的几个失控者，伊森拿起自己的冲锋手枪把视野中的一个机器人击毁了。
“扫描显示还有一个失控者，它在哪里？”露西亚把刀从地上的铁块中拔出。
“它在...”丽芙看了一眼扫描仪，“不好了大家!它在运输机里面!”
刚刚的混战中，这最后一个发狂的机器人竟然砸碎了运输机的玻璃跳入了驾驶室，此时此刻它已经发动了引擎，操纵这架重型运输机往满是疮痍的舱门撞去。
“大家找掩护!!”
伊森嘶吼着，运输机已经一头撞上了它的目标，舱门一下子就被破坏了，派遣室里顿时失压，巨大的气流把室内的一切往外抛去。灰鸦的四人就近抓住牢固的物体，努力不让自己随着那些金属残片一起飞到太空里。
“呃...呃...”伊森握住了一个扶手，向外的力把他的手臂拉得生疼，更要命的是，固定他那根救命稻草的螺丝，已经开始松动...“嘎吱嘎吱”，整个扶手都变得不稳定了。灰鸦小队的指挥官此刻在内心祈祷，愿几颗螺丝可以跟他一起渡过难关。
不幸的是，他最害怕的情况还是发生了。螺丝从孔洞中崩开，伊森连同那根钢管一起被吸走了。
“指挥官!!!”
露西亚放开了维持自己位置的制式刀，顺着气流向伊森飞去。那把制式刀已经进入了太空，但伊森没有。露西亚准确地抓住了他的手，又成功地扒住了损坏的仪器台，一点一点地把指挥官往前拉。
“坚持住露西亚!我把浮游炮移过来，你就可以抓住它了!”丽芙的零式可以在这种情况下保持相对稳定。
“喂!当心!”
一个警卫机器人的残骸在地上慢慢移动，逐渐加速撞向露西亚和伊森的位置。里朝它奋力开火，可惜轻盈的子弹根本无法改变笨重钢铁的路径。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残骸砸中两人，然后带着他们消失在茫茫星海之中。
“指挥官，指挥官？指挥官...”
伊森在一片黑暗中飘浮了很久，他听见了露西亚的声音。声音很温柔，不断呼唤着他，像一个小小的温暖光点一样。伊森睁开了眼睛。他有些害怕，但当他看见露西亚那双红玛瑙一样的眼睛时，他便安心了。少女正对着他，双手紧紧抓住他左臂上的一块地方。那个地方嘶嘶地漏着气，伊森注意到自己保护服的氧气只剩下百分之九了。
“露西亚...我没事，氧气足够撑到搜救部队来。”
虽然伊森的肺已经有些重了，但他向露西亚撒了个谎。
“指挥官，你没必要骗我的，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在监视你的氧气剩余量...”露西亚低下了脸。
伊森无奈地笑了一下，这一幕似曾相识。
他的防护服肯定是在冲击中破损了，而这段时间，露西亚一直为他按压着破损的地方。她的机体被带有水分的氧气吹拂着，在超低温的太空中，已经开始慢慢结冰。
“指挥官，我想问...嗯，没什么，你还是不要说话了...”露西亚看着阿尔法给她的那块铭牌，欲言又止。
“没关系，露西亚，你问什么问题我都会回答。”伊森勉强地露出笑容，他现在已经能感受到左手的刺痛了。
“指挥官，我真的，是个...复制品吗？”
露西亚抬起头看着伊森，眼里闪烁出某种光芒。伊森不敢看她，动了动嘴，但没有发出声音。
氧气剩余量百分之五...
“露西亚...你...是的...”
确认真相后，露西亚哭了。她咬着嘴唇，眼泪刚刚流出就结成了冰。
“果然是这样吗...怪不得..怪不得我无论多么努力，都赢不过她....”
氧气剩余量百分之二，伊森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于是，他把自己早就想说的话说给了露西亚听。
“露西亚，你是觉得阿尔法是‘真品’，所以你才会输给她吗？”
露西亚点了点头。
“不不不，露西亚，世上从来没有这样的道理。”两人的目光再次交汇，伊森费力地抬起右手，轻轻地抚摸着露西亚的头发，“你在为收复地球而战斗，是为正义的事而战斗，这一点你已经胜过她了。”
“可是，指挥官，评判一件武器的标准，不就是强弱吗？”
“露西亚，你不是一件武器，你要相信，你不是一件武器。”伊森咽了咽口水，“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露西亚把身子往前靠了一靠。
“而且...你已经变强不少了不是嘛，将来的路，我陪你走下去，直到你战胜阿尔法的那一天，我一定会为你喝彩。你也不必把她当做你的阴影，露西亚，你要活出自己的样子。”
“谢谢指挥官...你是我的指挥官，真是太好了。”
两人就这样飘浮着，在无边的宇宙中飘浮着。繁星无声，他们也很安静，仿佛是在倾听彼此灵魂深处的声音。阳光照过地球，闪耀的贝利珠镶在光环之上，映衬着两个尘埃一般渺小的身影，承载起交织的梦想和命运...
氧气剩余，百分之零...
“露西亚，我保证...”
他还没有说完，就开始了剧烈的咳嗽，视线逐渐模糊，浑身上下都像要炸开一般。伊森只听见露西亚呼喊着自己的名字，慢慢的，她的呼喊变成了一道道回声渐行渐远，而他的世界，归于黑暗。
......
......
“指挥官!指挥官你听得见我吗？”是丽芙的声音，伊森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医疗室里。
“呼...指挥官，来，深呼吸。”丽芙说着，看了看旁边的仪器，“心率稳定了，血氧也恢复到正常水平，您应该很快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露西亚呢？”伊森的脑袋还有点胀疼。
“她在这里。”黑杖抽身，露西亚正坐在他身后，脸上挂着微笑，向伊森招了招手。“露西亚一直守护着你，机体都结冰了。不过，经过小小的处理，已经没事了。”
“呼...那就好。”伊森长叹。“对了，我们两个飞了多远？”
“很远，指挥官，阿尼亚大桥的射程都快不够了。”黑杖说。
“是你变成线把我们拉回来的吗？”
“是这样，指挥官。”
“十分感谢...”伊森真诚地黑杖点点头。
“这没什么，指挥官...”黑杖有点不好意思了，“太空里还蛮凉快的，降温以后我精神多了!老派AI就这个缺点。”
“哈哈哈哈哈哈...”众人都笑起来。
“对了，指挥官，其实能救回你们，还有一个人的功劳。”里说。
“哦？”
“是温斯洛，他用Mk3的治疗弹给你们做了紧急处理，医疗组的后续工作就方便多了。”
“是这样啊...温斯洛人呢？”
这时，门开了，温斯洛走了进来。
“指挥官先生，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我很抱歉...所以，我想你给我个弥补的机会。”他看上去很不安。
“嗯...你的想法是什么呢？”
“我...我想和你们一起行动!”
“多一分力量是好事，我同意。”伊森朝温斯洛笑着点了点头。
“太好了!从今以后我也有指挥官了!”温斯洛一蹦三尺高，正得意时，黑杖把他拉了出去。
“你能不能在这种场合稳重一点啊！”黑杖的手指都扭曲了。
“可...可我就是很高兴嘛！”
“吼？是因为加入了灰鸦，还是可以天天待在丽芙身边？”黑杖一针见血，把温斯洛扎哑了。过了好一会，他才做出回答。
“我的确很喜欢丽芙...但我觉得，我还配不上她...所以，所以...”
“把这当做你的新起点，好好成长，嗯？”黑杖这时候像一个严厉又仁慈的教官一样。
“嗯!”温斯洛和他击拳以示决心。
“好，那么...”黑杖又把他待会房里，“指挥官，可以了!”
“欢迎加入，灰鸦小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