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战争(2)
我们的队伍带着对逝者的惋惜和对叛乱者的愤怒走进了城市。
刚行进不久就遭到了武装暴徒的袭击,打头阵的三辆坦克直接被打爆了一辆。那辆坦克的炮塔被爆炸产生的压力掀起到半空中,然后重重的摔倒地上,而坦克中的车组大概已经被烧成灰了吧。
我们的愤怒又增添了几分。
我们带着对暴徒的亲切友好的问候冲进了城市的每个角落,几乎以单方面碾压的优势消灭了全部暴徒。不过战斗还算比较激烈的吧,我们这边也损失了不少人。
后来便是我们要清缴这座城市的。在这座城市,难民随处可见。
在楼房的残垣断壁之间,他们需要将自己隐藏起来。暴徒会像盖世太保搜查犹太人那样搜查着每一个无神论者,然后以最令人发指的酷刑来摧残他们,最后再以同样残忍且带走恐吓的方式来杀死他们。
普通百姓面临着这些,要么加入,要么死亡。这是唯一一次没有国别的战争。
毕竟人类在残害自己同类的技能点上是比max还要高的,而且永远没有止境。
在一个角落里,我发现那里坐着一个人。他双手抱头,坐在那里痛哭流涕,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一些基督祷告中的话语,毕竟我从来都对宗教没有了解的,所以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那个可怜人在说什么关于宗教的词语,我必须要带他去接受审问。
等我走进时发现那个人是我家邻居的儿子,我们打小就是铁哥们。他们家是信基督的,所以他也就信理所应当的信基督了。
我上前问他:“兄弟,你还记得我吗?”
他抬起头,看了好一会:“记得,你回来了赛普。都死了,都死了。”(苦笑)
“谁?谁死了?”
“哈哈哈,都死了,都死了,哈哈哈哈……”
………………
“都死了,都死了。”
从他那单一的话里我听出他的精神似乎不太正常。可能是因为战争吧,毕竟这种东西很容易改变一个人的。
我站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再理会他。
他站了起来,拽了拽我的衣角,指了指远处的一个绞刑架“都死了,都死了……”
我问他怎么了,他没有回答,径自地向那个绞刑架走去。
市里也是有大量的绞刑架,不过那个我还没有注意过,出于好奇和对他的怜悯,我还是跟了上去。
可怜人走到那个绞刑架旁边后从我面前的右边向左走,我跟在后面,然后我呆住了。
我在那个该死的绞刑架上看到了许多我认识的人,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的紧紧的,咬着牙继续向前走去。
他停在了两双脚前,我抬头一看,是他的父母以及他的姐姐,虽然我不知道那群暴徒为什么打死了他们,但人终究是死了,身上还多了几个枪眼。
“几个混蛋看上了我的姐姐,要**她,我的父母想要阻止他们。”
他幽幽地述说着他不幸的事。
“他们用枪把我的父母抵到墙角,然后分个**她,最后又羞辱了一顿再奸杀,然后杀了我的父母。”
“这些我都是在院子里看到的,当时我出去了。”
我听着他的述说,将头看向了一旁。
然后我看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我的父母被吊在那里,身上有些枪眼,脖子上挂着牌子,苍蝇到处乱飞。
我不记得是怎么样的反映了,不过我一定是很迷茫跟悲愤的吧。
“你的父母是那群狗第一批处理了的,大部分无神论者几乎都在第一批被处理了。”
我不记得他还说了什么,也不记得我当时做了什么。我现在只记得他当时在幽幽地说着什么。
后来我们掩埋了不幸的死难者,也包括我们的父母。
他说他想参军,他再也不信那和被人们吹捧的上帝了。
后来他被分配到了我所在的班,这样我们不仅是铁哥们还是战友了。
他作战很英勇,当看到暴徒时,特别是那种干过人干事的那种,他会拼了命和他们战斗,就像疯狗一样,于是我们管他叫‘疯狗’。
我很庆幸我和他谁都没死。
这场该死的战争打了六年,妈的战争!
后来在我的提议下我们俩来到了z国,我的祖先都生在这里死在这里,我回来也算是落叶归根了。
再后来我结了婚,这就是我的故事了。
“那爷爷,你的手臂也是被战争夺走的吗?”
“对呀,当时一颗炮弹落在了我身旁,然后就成这样了。”老人晃了晃自己的义肢。
两个身影被昏黄的灯光投映在墙上,一大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