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阿格雷斯和贝列两个人,博提斯的最后一天渡过的很有趣(他个人觉得),排除他花了十分钟去看阿格雷斯的时间,早上五点钟起床的他特意来到山顶欣赏日出,还吩咐手下从起床开始不间断的放着古典音乐,九点钟,他一如既往的正常吃了一份朴素的早餐,仅仅两片面包,一个鸡蛋,一杯咖啡而已。吃完早饭的博提斯则好好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面容,随后就开始了绘画,他小时候很喜欢画风景画,可惜并不是班上的尖子生,因为他的画面太过艳丽。三个小时画完之后,他观赏了十分钟,随后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中午,博提斯选择了一碗面,没有任何配菜,只有带点咸味的白汤。晚上,博提斯沐浴之后,尝试了他一直不怎么喜欢的蔬菜水果沙拉和一杯葡萄酒之后就入眠了。
今天,炮火声响起的时候,博提斯也准备好了,他知道自己的结局,但是,总要尝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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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大部分魔法师或者召唤者喜欢逐一击杀,神父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喜欢批量删除了,而且不需要什么老太婆裹脚布似的咒语,神父只需要抬起十字架,直接对准自己想要清除的地方就可以了。
一道道光芒如同导弹一般降落,被击中的人尸体上都有着一个明显的大洞,奇怪的是没有任何血迹,神父漂浮在空中,他看着远处拿着一把弯刀的博提斯,并没有直接杀过去,而是耐心的击杀着其余的双子神教会的士兵和暴徒。
博提斯也非常平静的等待着,和兰的其他人不同,博提斯是最有耐心的,他愿意等待三天三夜狙杀一个小人物,也愿意花上一秒钟干掉一个大任务,因此他也就被塞巴斯蒂安邀请加入了双子神教会。冲上来的刺客,博提斯只是轻轻一刀就划开了他们的脖子,然后一脚踢远了。
“嘿!博提斯,你很久没有来祷告了。”神父抬手解决了一个敌人。
“神父,我很忙。”
“这不是理由,以前的你,可是再忙都会来的。”神父摘下兜帽,苍老的容颜,两鬓斑白,但是眼睛熠熠闪光,如同他的双刀一般。
“神父,你老了。”博提斯理了一下自己的中分,手中的弯刀随意的旋转着。
“我不应该相信你的,博提斯,你带走了刺客教会的圣物,今天,如果你归还,还有赦免的机会。”神父慢慢的向着博提斯走去,教会的刺客们则帮他清理着沿路的敌人。
两人一样的白发,一样的眼睛,就这么互相望着对方。最终,神父来到了离博提斯十步的距离停了下来,注视着对面的博提斯。过了许久的感觉,神父收起了一把刀,然后指向了博提斯。
博提斯不屑的笑了起来。“什么意思?对待自己的儿子就要网开一面吗?”
“不,我的孩子,我可以让你一只手。”
“你还是用你的十字架吧,神父,不然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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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我刚刚才知道,神父和那个叫博提斯的是父子关系。”
“不,”艾米丽扶了一下面具,“博提斯是神父的继子。”
“啊,啊咧?”德菲斯疑惑的看向远处的神父,“不是啊,我的资料上……”
“那是旧的资料了,我的探子已经把最新的资料拿回来了。哥,神父领养了那个叫博提斯的,因为博提斯把神父的儿子……咳咳,神父觉得博提斯很强……”
“什么?神父……不可能吧,艾米丽,这种事情……”
艾米丽的面具下传来笑声。“哥,你还不知道神父的为人吗?我的探子告诉我,神父的亲生儿子是神父在酒后和一个侍女产下的,神父无法忍受,但是博提斯刚好出现了,他和神父的亲生儿子打了起来,然后就有了你的情报。”
德菲斯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那这个博提斯怎么会……”
“这就不清楚了,没有资料显示,不过,我们可以看看神父是不是会有恻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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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剑影,两人的速度一模一样,战斗方式也一模一样,神父劈下去,博提斯就格挡,博提斯挥砍,神父就反击,有刺客或者暴徒想上前,还没有动手就直接被割伤了。
“为什么呢?”神父轻轻一挥手,一道巨大的闪光打了过去。
“为什么不离开呢?神父?”博提斯一个侧身躲开了。
“教会的资源都将是你的,博提斯,你不应该如此背叛。”神父轻轻的一甩,操控着双刀在博提斯身上划了几刀。
没有在意流血的伤口,博提斯一个闪身直接在神父的腰部拉了一个大口子,随后回撤一步躲过了一道闪光。“敲门砖永远都是敲门砖,天堂才是天堂。”
“教会即是天堂,博提斯,你走的太远了。神之旨意•净化。”
轰的一道白光打了下来,直接轰断了博提斯的左臂,博提斯摇摇晃晃的退后了几步,检查了一些机械元件,直接从身边一个死去的手下扯下来一条手臂又装了上去。“神父,这就是我们为什么可以超越魔法。”
又是一道白光,这次博提斯直接闪身躲让,然后一脚踢飞了神父。“神父,你常常教育我,人的眼光要放长,对吗?这是我深思熟虑做出的选择,魔法的本质不过是以特殊的权力凌驾于他人之上,我要的是公平,不是平等。”
“但是,”神父拍拍灰,抬手就是一只飞镖,“权力也给予了我们责任,不是吗?”
博提斯接住飞镖随手扔了出去。“那又如何呢?魔法仍旧压制着普通人,当底部掌握魔法,就像平民掌握权力,会出乱子的。”
神父抬起十字架对着博提斯就是重重的一击。“可是我们也产生了监管部门。”
博提斯抬起刀就挡住了重击。“那又有谁来监视监管部门呢?权力的不断扩大就像魔法的不断深化,是一个无底洞,只有全部废除,才有回归本真的可能。”
“但是,也有平衡的状态,不是吗?”
“平衡是天平失衡的演示,我从来不相信这些。”
两人各退了几步,神父少有的抹去了额头上的汗,博提斯直接卸下自己的手腕,换了一对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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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艾米丽微笑的看着远处的战场。
“怎么了?”
“战争虽然已经持续了几个月,可是莱丝布兰德仅在处决时出现?”
“嗯……”德菲斯沉默了一会儿,“联想到时间宝石,我大概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
艾米丽笑了起来。“看来神父需要加快速度了呢,也不知道到底会出现什么情况。”
“塞巴斯蒂安的克隆人和机器人军队实在太烦了,根本杀不干净啊。而且我们打的是消耗战,活生生的人也是会死的。除了我们这里,我听说只要贝尔德家族所在的北非战场被夺回,其他各个大小家族负责的地区根本毫无进展,召唤者们根本无法与机器人军队作战,很多人都是被秒杀的。”
“过度依赖守护神的便捷,从而忘记了根本的实力,不是吗?”
“嗯?”
艾米丽摇摇头,表示不想继续说话,她看着塞巴斯蒂安所在的堡垒,准备着最后的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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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提斯已经断了不下十次手臂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打不过神父,身体各方面已经改造到极限的他居然打不过一个肉体凡身的老头子,这让博提斯开始有些暴躁了。他再次拿起弯刀,一个加速冲向了神父,回旋反劈了下去。
神父只是抬手就震飞了博提斯,刀刃砍在神父的手腕上,直接就卷了。
博提斯感觉自己的手臂都震麻了,他看着断掉的弯刀,一时间难以置信。
“怎么了?博提斯?这刀居然断了?”神父笑了起来,“号称全世界最刚硬的弯刀居然断了?”
博提斯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怒火了,他看向神父手中的两把弯刀,突然意识到自己当年拿走的是假的。双手合十,一股冲击能量就飞向了神父。可是一阵爆响过后,博提斯感觉自己的腹部被击穿了,他不可思议的看了看自己胃部的空洞。抬起头看向对面的神父。
“博提斯,你永远无法看清现实。”
哗的一下,神父消失了,博提斯摇摇晃晃的后退了几步,他看着自己突然倒下的手下,面前毫发无伤的神父,一下子就明白了。“幻术,神父,你这个……”
“我一直和你说的,博提斯,在教会,你会有更好的发展。”神父抬起了十字架,阳光透过十字架上的红宝石照射在了博提斯的额头上,瞬间将他融化了。
盯着已经变成液体的博提斯,神父安静了许久,然后看向一名手下说:“去通知总指挥官,作战结束。”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