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办案程序!”郑坂面红耳赤的争论着:“被告要押解上堂!”
“我已经提交了状纸,我们才是原告,你他么的搞清楚!”
郑坂冷笑一声:“可惜,这件案子两天前就有人已经提交了状纸,按照先后顺序来说!你们才是被告!
这是规矩!”
“那又怎么样?”
“什么?你什么意思?”
焦思达不屑的一撇嘴:“区区一个郡主,又没有刑部的职务,又不在是这咸水小镇管辖区域的官吏。
本来私自跑来审理什么莫须有的官职,就是个不合规矩的事情。
你不合规矩就行,非得让我们按规矩走?
姥姥!
回去告诉郡主,想要审,我们就让她审。不想审,就赶紧他么的滚蛋,我们自己也能搞定!”
“列阵!”
那郑坂怒喝一声,身后的卫兵们当即端起了长枪,杀气瞬间升腾了起来。
“焦思达,你三番五次的对郡主大不敬,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待我将你抓起来,好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人心似铁非似铁,官法如炉真如炉!”
“哈哈哈哈哈!”
随着一阵猖狂的笑声,齐星陨纵身入场,站在了焦思达的身后。
齐家的护卫也从两侧跑来,结成了卫队站在了焦思达两人的身后,与对方遥遥对峙。
“这些矿工,可都是我齐家的人。”齐星陨背着手看着这郑坂队长:“郑大人,要是想抓人的话,总要给我看看缉拿手令吧?”
“难道郡主的命令还不算吗?”
焦思达冷笑一声:“这么说,是郡主让你来拿人的?她觉得她的一句话,就比大岚玄朝的律法都要强,她金口一开,就是金科玉律?
哎呦呦!大舅哥!”
“怎么了妹夫?”
“这婉月!是郡主吧?怎么感觉,跟皇上似得!”
“妹夫啊,你不知道,有些人虽然是郡主,说不定心里想着当皇上嘞~”
“真厉害,我都有点崇拜她了!不行,我得为她扬名!让全天下都知道她的雄心壮志!”
“妹夫你放心,这天下最大的小报巷文都出自我的徳韵楼。”
齐星陨晃了晃脑袋:“三天,我就能让全天下都知道,发生在咸河小镇的事情!”
“你!你们!”
“这里吵什么呢?”
一声嚣张的问候从远处传来,七长老带着他的外孙张运走了过来,耀武扬威的站在了郑坂的身边。
“这是干什么,这是干什么?我们齐家,可是从来不跟官家作对的,这可是祖训!”七长老开始倚老卖老。
“小陨啊,让开让开,难道你连七爷爷的话都不听了,还是想要有被祖训啊?”
“我……”
齐星陨气的咬牙切齿,这个老混蛋就仗着自己的辈分高,硬是不讲武德压你,无耻至极。
“没听到七老爷的话吗?”张运怒喝一声:“让开!”
身后的护卫们有些动摇,纷纷求助似得看向自己家少主。可齐星陨也没办法,纵然他是家主之子,在人伦之上也是铁铁的被压制。
“放肆!”
焦思达以上断喝,震得在场所有人都气血翻涌。
“我是焦思达,乃是这次咸河矿脉事件调查的巡查使,百玄商会在此处的一切物资、人员!都要听老子的安排。
哪儿蹦出来的两条疯狗,在这里嘤嘤犬吠?真是聒噪!”
“我是长老!”七长老气的吹胡子瞪眼经:“你就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我尊重人,向来跟这个人的品行直接挂钩。品行高德,就算是三岁孩童我也视之如同先贤,品行低劣,就算是百岁老翁那也就是个老而不死是为贼!”
张运气的直跳脚:“你说什么?你说谁?”
“谁搭腔我说谁!”
“好啊!好啊!你如此违逆长辈,真当我齐家家法治不了你不成?!”
“哈哈哈哈哈哈!”
焦思达仰天长笑:“老帮菜,你焦爷还就把话放在这里了。什么家法族法的你随便去请,你还真就把你焦爷怎样不了。
不服咱就试试!
来啊,把你的家法摆出来,我倒要看看,是咱们两个谁先嗝屁!”
“你!你你你!你这个!你这个!”
七长老被气得哆哆嗦嗦,话都说不出来。
焦思达晃着社会摇,那叫一个可欠可痒痒了,就差把快来打我啊写在脸上了。
“你什么你?有辙想去,没辙死切~”
就在所有人都相持不下的时候,一个侍女匆匆的跑了过来,在郑坂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哼!算你们走运。”
郑坂将佩剑收入了剑鞘:“郡主大发慈悲,让你们就这样去升堂问询。大堂已经架设好了,你们尽快到场吧!
我们走!”
卫兵们收起了武器,在队长的带领下转身离去。七长老跟张运也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这边,跟着卫队灰溜溜的离开了。
“不是……都这个样子了,他们神气什么?”焦思达呲笑着看向齐星陨,没想到大少爷正在奋笔疾书。
“这一回就叫做,《俏赘婿怒斥老不休,咸河案先下一城》恩恩!一定能大卖!”
焦思达很像把那个小本子抢过来,撕成碎片烧成灰然后一把给扬了!
“大哥……”
林胜风匆匆跑了过来:“我们,能赢吗?”
“放心,你大哥这口才,死人都能给你说活了,更别提一场小小的官司了。”焦思达拍着他的肩膀:“我一定,会帮你还有死去的兄弟,讨一个公道!”
“可……可感觉官老爷是站在他们那一边的呀。”
“那就把官老爷一起给正义执行了。”焦思达说着大逆不道的话,像是在叙述一件简单至极的道理:“不过阿风,你要记住。”
“是,大哥?”
“尊重不是别人赏的,是你自己争到的。大哥可以把你们……但如果你们自己站不起来的话,谁都扶不起你们。”
林胜风深吸一口气:“大哥,你莫要看不起人,我跟我的兄弟们从决定反抗那天起,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哎!这就对了!”
焦思达揽住林胜风的肩膀,拳头抵着他的脑袋不断的转动:“打不过他就咬他,咬不到他就吐他口水,吐不到就骂他,骂不了就瞪他,瞪不了就在心中诅咒他。
总之!一句话,尽自己最大能力,让对方难受。搞不到他,恶心他一把也是好的呀!
你自己首先,得支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