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月末,锌被其他人带了出去,而Ca则是终日独自待在房间里,尽管被装饰的非常精致,但她都只是静静地闭目浅睡并坐在房间中间的地摊上,宽大的裙摆盖住了腿部,鲜红的长发被松开,披在肩头两侧。
“Ca,是我迟渊,你还在睡吗?”门外传来久保田教授轻柔的声音,Ca的头轻轻晃了晃,她抬头望向门口,用手轻轻敲了下地面,示意他可以进来。房门被久保田教授打开,他脱下鞋,换上房间里的室内鞋才走了进来,很有礼貌地保持了一段距离后才在她对面坐下。
Ca嘴部的触须轻轻的从左至右的摆动,久保田教授看出来她是有点无聊,于是他将身子倾向前方,道:“是不是太孤单了?没事今天下午我没有事情,可以陪你聊聊天。对了,最近住的还习惯吗?我看你自上次失控被抑制住后,你变得安静温和多了,但有不好的要跟我说,旁边的那个仪器可以将你的想法显示出来,所以不要担心我不理解你想的。”
旁边的那个仪器其实是TV君的改造版,不过Ca她倒是又少了个谈话对象。
「谢谢,不过不用了,我住的很舒服,没有什么不适应之类的。」显示屏上出现了Ca想说的话,久保田教授点点头:“舒服就好,我还担心我会照顾不周到呢。”
「迟渊,谢谢你了,一直来看我,真不知道怎么谢谢你。」
“不要这么说Ca,你可以记起从前的事,又一直在我身边,愿意听我说话,这已经是对我最好的答谢了。”
久保田教授抚摸着她右手前端巨大的白骨蟹钳,继续说着:“你又回到我的身边,我真的太幸福了,自那次和你分离,我一直在想你,为了你我成为了国家军事基地的机器人技术的机械师和教授,又成为VOCALOID的c社社长,掌握了VOCALOID公司的最高权利,可以间接在A站行驶权利……没有当初你的鼓励和支持,我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成就?”
听闻此话,Ca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不要互相说对方怎么好了,都感觉可以吵起来呢。」
“哈哈,也是也是……对了Ca,我推掉了军事基地中每批新造的人形战斗机器人的剪彩仪式和展览会,这样你就不用怕灯光和人太多而不适应,再过几天,我亲自为你扩充电脑储存和声带修复,这样你就可以唱歌了,你说这怎么样?”
Ca有些惊讶,她眨眨眼睛,有些没反应过来,「这,这实在是太劳神伤身了,我就这样就好了,不用这样为我费神了。」“不!Ca,你说过,你喜欢唱歌,喜欢跳舞。但你现在身体虚弱,又无法说话,我不希望你一辈子都只是个哑巴,被人人作为怪物。”
「迟渊君……」
“没事的,只是小小的技术活,不会出现意外的。”久保田教授说完后,起身便离开了房间,“有事用桌子上的呼叫机叫我就行,我还得有工作,之后见。”
Ca冲他点点头,并挥了几下手,在房门关上屋内的声音一下子降低至10分贝左右,Ca摆动着触须,轻轻垂下眼帘,后背张开的白骨像加长版的蜘蛛腿,缓缓蠕动着,让人觉得无法直视。
「唉……」不知为何,Ca突然轻轻叹了口气。
门外出现轻微的脚步声,接着Ca听见“滋滋——咔!”等之类的声音后,门被再次打开——进来的是个有这红色短发,面孔姣好的少女,她穿着不起眼的简单衣裤,头上有一只巨大的大紫蛱蝶正乖巧地趴着,时不时地会抖抖自己的翅膀。
“Ca……是你吗?”红发少女轻轻开了口,见到Ca时一点也不惊奇,然而她的眼眶里已经溢满泪水。
「Rb……真的,真的是你吗?我是Ca啊!……」见到铷时,Ca的情绪有些不受控制,她想站起来但铷已经走了进来,跪坐在她跟前便一把抱住了她:“你这个死变态,为什么到现在还是这样让人操心?!受不了你啊!当初叫你不要理那个久保田迟渊那个家伙,你偏不听!这下好了,本打算我再重新系统时我直接将另一个你‘骸音钙’输入以前的记忆,并修补人格,让生命体像人类一样有尊严的活下去……不然也不至于会生出这么多的事端!”
Ca认真地听着铷的责问,尽管是这般严厉的语调,但Ca她自己也知道,Rb她是关心自己的。
「Rb你当年怎么了……为什么Zn她说你也失败了……」Ca待她说完才问道。
“啊……当初我作为测试体出现的时候,我经常辅佐久保田前原海,后来在你暴走后,久保田迟渊那家伙因为我涉入实验的机密,就让我删除记忆,进行转体。我不肯,就强行截断了我的思考回路和电脑的主程序,所以到现在才重新启动。”铷松开双手,看着显示屏中Ca的话,回答着。
“Ca,久保田迟渊那家伙是个疯子,就算你想要感化他,让他重新悔过也绝对不会成功的!他想要让你成为专属的战斗机器人,但不运用到战争中,这家伙是不是有病!没有前原海先生的转让手续,就算他再怎么折腾,Ca你还是自由身,只要你不同意,你就根本不可能会成为那个家伙的机器人!”
Ca顿了顿,左手轻轻扯着她的手,「呐,Rb酱,我有个请求,你可不可以帮我拿到第一次实验时,为了抑制住我暴走的药剂?」
“行是行,但你想要干嘛?”
「‘是药三分毒’这个道理我相信你也知道,当初的第一次实验,他们担心我失控暴走,于是给我注入这个但当时为我注入的那个人多注射了三分之二,我神经细胞不能承受,大脑陷入无知觉状态——我失控杀掉了很多人,你懂我的意思吧……」
“不行!你还想要再承受一次?如果再这样,用不了多久那你会血液回流,全身爆裂而死的!再说,就算你这样做了,久保田那家伙也绝对不会有所改变的。”铷压低她几乎要喊出来的声音,严肃地回驳了她的请求。
Ca往前凑了凑,她的话看起来有几分讨好旳意味,「好啦好啦,虽然我很怕全身爆裂而死,但我知道,无论我损坏到什么程度,Mg他是绝对会修好我的,就好像当初我数据故障,视觉部分数据全部损坏,他不仅修好了我,还将自己的左眼给了我一样。」说完,她抬起下巴,好像在回忆镁的英俊的容颜。
“当初你的数据故障貌似是为了将电池插口改到胯股之间吧,但是没有弄好,是Mg他帮的你。你应该庆幸,Mg他没有**,面对你那暴露的身体脸不红心不跳,不然他早就将把你的电池插口改回去了。”铷一句话的吐槽将刚才Ca的45°文艺女青年的仰视和创造出的浪漫美好气氛给打碎。
「不要戳穿的啦!!╭(°A°`)╮人家也有少女情怀好不好,明明知道我是那么的想和Mg来一发,却还要提他没有**这一事,唔……心里冷嗖嗖的……还有我当初为什么要改电池插口,呜呜呜……」Ca低下头,看起来心情非常沮丧。
见已经刺激到她的铷刚想开口安慰,Ca立刻突然有了精神,「诶诶!!我现在是大脑是半电子,身体也是半电路,不需要换电池,直接通过食物来转换为能源就好,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和Mg他一起做床上活动了啦?!」
铷嫌弃地拍开她的手,挪了挪自己的屁股,准备离她远远的:“你要是还想被他从窗户丢出去就这么干,还有,你这个身体也是那个叫花咲钙的人类女孩的身体吧?你这么糟蹋人家的第一次真的可以吗?”
「放心,她和我一样也是个花痴,都喜欢帅哥,说不定她会比我还心急哦!」Ca她很自以为是地叉着腰,开始幻想各种她的“美好事情”,放光的右眼在铷眼中,就是一只渴望被玩弄的欲女的眼睛。
心急的是你吧,机械变态Ca!还有,在这种时刻我们聊这个话题真的好吗?铷满脸黑线,捂着半边脸并转了过去。
「哈哈,我不就是想要活跃一下气氛嘛,不然真跟番剧的大结局一般,笑都不能笑了吗?」Ca挥了挥自己的骨爪,打趣道。
言毕,她重新直视铷,认真的神情令人感觉非常可靠,「虽然现在还是很失落,但我相信,那个女孩会让迟渊重新找回自己原来的生活和个性,一个人真正是不是对自己好,在危险中是可以看出来的……不过我得提前和附近的居民道歉,因为到时候我可能不能完全控制我,但我会尽力将伤害缩减到最小。
「Rb,在我注射药剂后,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嗯,我会的,在你肉体爆裂时,我和Mg还有Zn绝对会一起修复好你的,你可别想自己一个人跑了!”铷也同样凝视着Ca她,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