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散之后我立刻找到了陈若兰，先试试能不能直接问出来。
“你之前开过TA？”
“开过，怎么了。”她用随意的语气回应道。
果然，初学者不可能做到那样。
“喂，别想来套情报。”赵蕾走了过来说道。
“我只是好奇。”
“我倒觉得我的经历没什么，这也是重要的事情么？”陈若兰有些不解。
“当然是，所以不能随便透露。”赵蕾回应道。
“有没有不随便的时候？”
“等对抗演练结束之后就不随便了。”
可恶，差点就搞清楚了，赵蕾果然不好对付。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从陈若兰从容的态度和她当初怼小雪的那些话来看应该是在战乱地区长大一直过着贫困的生活然后抓住机会进到这里改写人生吧。
另一边她应该是有过实战经历，但都是在其他人的指挥下没啥主观能动性，大概会是这样。
“你经常往服务中心跑么？”我向赵蕾问道。
“我说过了，你们不许来。”赵蕾有些不耐烦。
“服务中心有网吧么？”
“网吧？有，就在三楼。”
草，还真有啊。
“你们在聊什么呢？”小雪突然冒了出来。
“问一些事情，然后你们两个这几天没法打球了。”
“为什么？”小雪一脸疑惑的问道。
“咱们先去吃饭，吃完了带你去个地方。”
吃完饭之后带着小雪来到了服务中心三楼，刚走出楼梯口就能看到一扇大大的有机玻璃门，能直接看到里面摆着一台台电脑，确实是网吧的样子。
推开门，里面的装饰十分质朴，除了墙纸和瓷砖其他都显得有些原生态。
这里的生意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一方面上网谁不爱呢，另一方面现在大家都有手机。
“开两个连坐的机子，3个小时。”我走到柜台拿出一张50面值的纸币前向网管说道。
“46,47。”网管操作了一通抬头说道，同时照给我两块钱。
紧接着我带着小雪来到了对应的机器面前。
“来网吧做什么？”小雪很不解。
“特训。”
“特训？”
“你先开机。”
小雪下意识的看向了桌子底下，但那边只有些线缆，然后她对着机器来回看。
“没有主机怎么开啊？”
好吧，看来她之前没去过网吧，真是个好孩子。
“这样。”
说着我按了下显示屏旁边的碟形塑料物体上的按钮，显示屏随机亮出了让人安心的天蓝色。
小雪也跟着按了她那边的，也成功启动了机器。
“哦，现在已经能把主机做这么小了么？”她有些惊讶的端详着碟状物。
“并不是，这些机器都连着一个大的服务器。”
“这样啊......所以到底是什么特训？”
“用游戏来特训。”
没错，在不清楚对抗演练的场地和规则到底如何的情况下是没法设计战术的，这个时候能做的就是练习，但能额外训练的时间只有周末而已。
如果是通过游戏来训练的话，就能利用每天下午解散之后的空闲时间。
“啥？”
“你忘记我是怎么学会驾驶TA的了？”
“哦哦哦，原来如此啊。”
我们两个的电脑都已经成功开机，我随即找到了网盘然后登陆，《Steel knight pro》的文件我一直存在里面。
游戏的容量不大所以几分钟就搞好了，接下来就是进入游戏。
我双击游戏图标，鼠标旁边蓝色的圆圈转了两下。
“deng！”
随着一声宛如梦魇般的声音，程序报错的窗口出现在了屏幕上。
啊这，难道游戏文件坏了？
“你试试你的。”我对小雪说道。
“哦。”
她也双击了下游戏图标。
“deng！”
一样是报错......
“现在该怎么办？”小雪看着我说道。
“......”
不应该啊，之前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草，我想起来了，这游戏是DX9的游戏，而现在的游戏都是DX11起步，估计网吧的电脑没装DX9吧。
我又从网上下载了DX9然后安装。
安装成功之后我再次双击游戏图标，紧接着屏幕一黑然后是一张有些拙劣的矗立在平原上的M67A1的CG图片。
呼，吓死我了，还以为要白跑一趟。
然后我也帮小雪的电商上装了DX9，她也成功打开了游戏。
打开游戏之后，菜单背景的图片上是曾经针锋相对但现在都已经不存在的两大势力的标志，然后还有一堆TA的实拍图片。
我调整了一下各种选项，然后选择了巴拉诺维奇这张地图和BRM-1作为模拟的机体。
经过几秒的载入画面，BRM-1出现在了屏幕中央，机体旁边是一条小道，小道两边则是茂盛的松树林，然后我也帮小雪进行了同样的操作。
“画面好差啊......”小雪有些失望的说道。
“毕竟是老游戏了。”
我额外帮小雪把视角调到了第一人称，BRM-1的驾驶舱内景展现在屏幕上。
“简直一模一样！”小雪发出了感叹。
“毕竟本来是专业的训练软件。”
但其实是有些不同的，我们现实里一直驾驶的其实是BRM-1P，而这里我选的是BRM-1白板，主要是这游戏没有P型，不过大体上都是一样的。
我也把我这边调成了第一视角。
“用鼠标点一下就能实现现实中的各种操作，先试试发动机体吧。”
小雪也是玩过的一些游戏的，所以能直接理解如何操纵，她按照现实中的顺序用鼠标点击着各种按钮，然后轻描淡写的把那个挂挡的操纵杆点了下去，机体成功发动。
“要是现实里的操纵杆也能点一下就动该多好啊......”
“确实。”
我这边也发动了机体。
“不停的调整机体的步幅，把旋钮在各种位置对应的步幅都记在心里，今天就练这个。”
“嗯。”
我先让机体走了一步，感受一下常规状态下的步幅是多少，然后拧一下旋钮，再点一下下观察镜，然后观察这次机体迈出的步子幅度到底有多少变化。
没法很好的量化记录，只能不断重复把感觉印在脑子里。
“《钢铁骑士》？”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转头发现赵蕾正站在我们身后，顺便一提钢铁骑士是Steel knight pro的非官方译名。
“是啊。”我回应道。
“用这个游戏来练习啊。”
“是啊，所以你来做什么？”
“我经常来这打发时间。”
也是，这个地方都是她告诉我的。
“玩什么？”我随口问道。
“最近在玩《战舰X界》，突然又想玩了。”
“哦。”
“不打扰你们了。”
赵蕾离开了，接着练。
进行了大概一个小时的步幅练习之后，为了检验成果我们在游戏内把机体开进了树林里，感觉比昨天好不少，只不过是游戏里的感觉，现实中如何只能等到周末再说。
我们两个练习到了电脑自动关机，网吧里此时可以说除了我们和网管空无一人，看了看时间是晚上9点20不到，有够晚的。
“呼，居然都这么晚了，说起来浴室这个时候是不是关门了？”小雪问道。
“是吧......”
“所以......”
“对不起，我忘了！”
草，把浴室8点就关门的事情给忘记了。
“啊，你怎么能忘了，现在怎么办！”小雪边说边抓着肩膀来回晃。
“等等，我去问问。”
我打掉了小雪的手然后走到柜台前。
“这楼里有澡堂之类的么？”我对网管问道。
“有，就在楼上。”网管很随意的回应道。
好吧，看来这栋楼里什么都有......
于是乎我和小雪来到了4楼，一扇厚实的橡木门上挂着“洗浴”的招牌，说起来一般澡堂会用这样的门么？
推开之后是一条铺着木地板的过道，柜台就在的一侧，使我们左手边的位置。
“对不起，现在只有一间浴室了。”看到我们两个走过去柜台的女性服务员便开口说道。
“你们这边分间？”我随即问道。
“是的，我们这边都是单间，然后现在只有一间了。”
草，分间的澡堂我可没见过哦。
“为什么这么晚了人还这么多？”
“是这样的，2楼有个健身房，很多人都是健完身来这，所以到了9点多反而是人最多的时候。”服务员充满歉意的说道。
草，我怎么感觉这栋楼搞得更流水线似的。
我和小雪面面相觑。
“你来吧。”我对小雪说道。
“不行，你要是休息不好明天没法好好指定训练计划了怎么办，咱们还是一先一后吧。”小雪回应道。
“那好吧......”
之后我们要了最后的那间，服务员把钥匙递给了我。
穿过了过道之后，一排排大门紧闭的单间映入眼帘，我们根据钥匙上的编号找到了对应的单间。
“我先来吧。”
虽然俗语云女士优先，小雪晚回宿舍应该没人敢拦，我就不一定了。
“要不然......咱们一起吧？”小雪有些扭捏的说道。
“别开玩笑了。”
“从这走回宿舍也要10来分钟，现在都差不多9点半了，我们一个个来来得及么？”
“那也不能一块啊，我还是走吧。”
“我觉得应该以大局为重，而且咱们先进去看看再说吧。”
“好吧。”
我不打算和小雪在一起洗澡，不过这分间的澡堂到底啥样我还是很好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