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成功了。”
我的笔惊落在地上，敲响在地的声音清脆入耳，却是世纪的雷霆般响亮。
“圣女走了？”
皇帝无奈点头:“只有此一举，敌人是灭绝的利刃，帝国已经是日落西山，无论我们出什么条件，他们只想要毁灭。但初月在，帝国最纯粹的血统就没有亡。”
“以及你。”皇帝抬头看着我，眼神炯炯。
我向四周张望，在皇帝面前这样做在以前乃大不敬，必然会被斥责。但现在朝堂已空，往日履步如冰的臣狐早已不知去向，帝国早就是名存实亡。
但我是史官，我不能走，这是我的本分，我就是帝国的历史。我若是也走了，帝国就连名分都没有了。
我摇了摇头:“陛下，圣女一只太过危险，她几乎从来没有独自过！而且我相信「次元通灵术」这种东西我们能做到，他们就一定也能做到！这只不过是从一种危险的境地到另一种危险之中而已。”
“所以要探明他们的态度。”皇帝说。
“他们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不！真正的强者会珍惜有价值的东西，我相信那位女王，她不是一般的穷凶极恶之徒。”
我没有再继续争辩，但心里依旧是不安:“那陛下是要？”
“朝廷只剩你了，洛白。”
皇帝缓缓地从宝座上站起，徐徐走下台阶。步履依旧是如往昔一样稳重，仿佛下面还有臣民在看着他。而实际上在这个议事殿外面已经没有谁再去管这个接近中年的狐狸了。
“陛下。”我低声说，“到如今也只有最后一试了是吗？”
皇帝用更低沉的声音道，“如今遵守誓言的只有你，你与我已经没有君臣之别，却都是即将脑袋落地的普通者罢了。我只求你最后一事。”
“陛下所言，臣不敢不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