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想他能说出如此滑稽的话。
“你在搞什么,为什么你能说出这么没逻辑的话?”我反问他。
在我的印象里,艾伦可不是一个这样会活跃气氛的人。
“你是怎么用这么严肃的表情说出这么傻*的话,搞的真的一样”
“我在没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要复刻美人鱼名场景吗?
“是真的?那你给点证据证明一下啊,这么久了我可没感觉我和周围的人有本质区别呢”
“我也没指望你就这么相信”他的手在袍子下面活动,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我当然也准备了可以证明的东西”
他在他的袍子下面掏了半天,然后他用中指食指大拇指夹着一个白色东西并伸到了我面前:
是一根羽毛,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纯白的的羽毛,而且很长,比我见过的任何一种羽毛都长,但是它却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但是,这也不能证明什么,我没见过的生物多了去,不是吗?”
“这是你母亲翅膀上的羽毛。”
我揉了揉太阳穴,对他说:“就这啊,拿出一个我没见过的羽毛说是我母亲的,怎么说我母亲也养了我好几年,我可没见她身上长有羽毛,太糊弄人了吧”
“其实你就这么相信了会更好”他重新把羽毛放回他的袍子里面“能直接证明的方法比较过激”
“那有什么的,你这么认真,不证明一下怎么对得起我们俩说这么多话呢”
“那你准备好”
说完,他颤颤巍巍的用他那枯枝一样的手挪开茶几上乱七八糟的书籍,按响了一个在茶几角上,被书挡住了的按钮。
随着他按下哪个按钮,在我身后的发出了机关激活和齿轮转动的声音。
我回头看去,书架已经对半分开,露出了一个通道。
通道不是完全直线,所以在我这个角度看不清楚通道通后面是什么,只看得见里面的发散出的光。
“走吧,这里面的东西能证明一切”他扶着椅子背有些吃力的起身。
看见他这样颤颤巍巍,我站起来在犹豫要不要去搭把手。
“你走你的路,我还没到走路还要人扶的程度”见我犹豫不决,他回头呛了我一句,然后不管我,踩着满地乱七八糟的书,往通道走。
虽然速度不快,但确实没到走不了路的情况。
见他没什么问题,我站起来,为了不和他抢路,我从椅子的另外一边走向了通道。
通道很暗,但是前面总有光芒,随着我们的距离拉近,前面的光芒也越来越亮。
走的到通道的尽头,这里的光芒照的我眼睛略微不适,我眯起眼睛,待到我适应了这略亮的光芒后,我开始打量通道的尽头:
这是一个圆形的空间,墙壁地面上随意生长着一些晶体,想必光芒就是这些晶体发出的,而在这空间的中心,放着一口占据了大半空间的棺材。
看到棺材,一种不太妙的感觉微微浮了上来。
“打开它,不用掀棺材板,按棺板上的机关”艾伦到了,他在我的身后对我说道“能证明的东西,就在里面”
听见他的话,压下心头的不妙,走上前。
这个棺材不是方形,而是呈一个六边形,做工精致,还有一些复杂华丽的雕纹,棺材板上的一个暗金色十字架几乎占据了整个棺材板,同样有雕纹,在这十字架的交叉中心,还有一个十分华丽显眼的翅膀雕刻,这个翅膀突出,想必这个就是开启的机关,而且仔细观察,还能发现十字架上有缝隙。
将分泌的口水咽下,我按下了那个突出的翅膀。
咔的一声,这个棺材板上下呈两瓣缓缓滑动打开,开口的地方就是我刚才看见的缝隙。
我后退几步,等到棺材板完全打开,我再上前查看里面的内容。
待到我看清楚里面的东西时,我直接白色苍白的往后多退了几步,然后撞到墙壁,坐倒在地,压碎了不少的晶体,我反应这么大的原因,并不是里面有什么面目可憎的尸体,而是因为我压在心头的不妙实现了:
里面躺着一具女尸,女尸穿着华丽,双手握住,放在的胸前,而且在她的腰部生长着一对翅膀,纯白色的翅膀,这个翅膀呈收起的状态,几乎盖满了她的下半身,最关键的是,她的面容完好,是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容:
这是我的母亲,她现在就这么冰冷的躺在棺材里面。
“我说过,这个方法会很过激,让你做好准备”看见我的情况,他说道:“我知道她在你心里面的地位,也一直知道你抱有希望,你希望她还活着”
我坐在地上,开始深呼吸,平复我的急促跳动的心跳。
“现在你应该相信,我们不是人类了”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我站起身,快步走到艾伦的面前。
“我的母亲怎么死的,我们到底是什么,你告诉这些是想干什么?”
“那先说说我们是什么吧”他望向了棺材“这个故事有点长,把棺材合上,我们回去坐着慢慢说”然后也不管我的回应,直接走出了这个空间。
他走的飞快,比进来的时候还要快,很快这个空间里面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重新回到棺材前,看着躺在里面的母亲。
脑海里面的记忆翻滚,回想起以前的种种,虽然在这个世界,母亲只照顾了我六年,但我也切切实实的重新享受了一遍母亲的母爱,那也是我最幸福的几年,让我重新享受了一遍,无忧无虑的孩童时代。
我伸出手,想牵着母亲的手,但却僵在了半空中。
她已经死了,而正如我不负责任的父亲所说,我没有时间这样了,之后的旅途只会比现在更难受,没有时间这样伤感
我咬住牙,收回了手,用力推动了这个滑动的棺材板。
“感谢你,母亲,虽然你只照顾了我六年,但这是在你了解我的一切情况下”我对着禁闭的棺材,自言自语道。
“你的孩子现在很好,你好好休息吧”
然后抹了抹眼角,头也不回的向着出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