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把这两个伸出来的东西叫做节肢,也只是看上去比较像,现在也看不出来这东西是什么。
两根长长的节肢弯曲垂下,接触地面并在末端分出了能抓住地面的足部,,随后整个节肢弯曲用力,从拔出了这节肢的末端,剩余在茧里面的全部身体。
余下的部分被两根长长的节肢吊在半空中,伴随着恶心液体的滴落,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保持着基本人形的扭曲之物。
墨蓝色皮正如刚羽化的昆虫一样干瘪而褶皱,极度退化的脚部,只剩下了两对“之”字形的分岔垂在外面,甚至在这对分岔的末端还能看见类似脚趾的结构,熟悉的利爪则抱在了胸前,这部分和退化的下半部分不同,肢体正常,而它的头部则与周围深渊枝条一样的东西包裹,这些枝条如同两只手掌一样,捂住了它的上半部分的头部,构成了一个诡异的王冠,而没有被包裹的露出来的下半部分,则呈现出人类女性面容的轮廓,还带有一种异样的白皙和光滑,而那伸出来的节肢则是链接在这个怪物的背后。
(灵魂画师.JPG)
而这链接在背后的两根节肢极度不科学的分别分裂出了更长的一节,刺向了身下的茧。
分裂和刺入的动作非常快,在我反应过来之前,节肢已经刺入了茧中。
两根节肢完全没有阻挡刺入了硬化的茧,深蓝色的茧的颜色开始变浅,变得无色透明,仿佛里面的东西全部被抽了出去。
而刺入茧的节肢中开始有液体流动,随着这液体的流入深渊的身体,深渊怪物的原本干瘪褶皱的开始鼓起,开始变的光滑,甚至颜色变深变成了如同茧的外壳一般。
瞄准和投掷不需要花费多长时间,飞刀飞出,而瞄准的目标当然这吸收茧营养的中空节肢。
虽然就只是满了一瞬,但满了还是慢了,吸食的速度非常快,就在飞刀飞翔的过程中,茧中的营养已经空了一半。
而吊在半空中的扭曲之物也逐渐变化,干瘪而褶皱的墨蓝色皮肤变得坚硬,如同一块一块的甲壳,而身下的退化的,暂且被称作腿的部分也如其他地方一样变硬,而且还逐渐舒展开来变成了脚部。
速度太快,飞刀已经不能打断深渊吸收茧中的能量营养了,只求让它吸收的少一点。
它吸收的少一点,我的胜算就大一点。
而在飞刀接近输液管时,深渊头上的诡异的手指王冠动了,原本握紧的指头张开,每个分开的手指件闪烁着淡蓝色的光芒,随后光芒越来越大,最后在手指的顶端汇聚成了一个跳动的蓝色球体。
而随着这个蓝色球体的出现,所有飞刀就这么被定在了半空中,难以前进分毫。
眼前的一幕让我呼吸变得急促,心跳也有些变快,一种情绪开始在我的内心产生。
这个光球的作用是什么,我不知道,但它如果一直能阻挡空中的飞行投掷物,那我就相当于被废了一半。
我不信邪的又投掷了几把。
无一例外的全部被定在了空中,定在了快要接触到的位置。
而且它头顶的蓝光的跳动非常稳定,没有一点剧烈抖动或者要崩散的迹象,这显然不是它能承载的极限。
虽然这样也证明了这东西只能拦住快要接近它的东西,但照这个光球现在的表现,我也不敢随意的近它的身,谁知道这个光球会不会抓住人体。
我还是有机会。
我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随着茧的完全透明化,吊起来的深渊怪物也完成了它的变化:
和一开始的干瘪褶皱的皮肤不同,现在它变得十分规则光滑,而且上面覆盖着甲壳。
而且现在它的肢体十分匀称,不同刚才的扭曲。
紧接着分裂的节肢茧一样变得透明,然后一起破碎,变成了空气中的飞灰。
而把深渊吊在空中的长长节肢也开始变化,它直接放开了抓握着的地面。
然后在我惊讶的眼神中,深渊没有直接掉在地上,而是浮在了半空中,而节肢也慢慢的回缩,缩进了深渊的背后,缩到了还剩下一半后,回缩停止了。
虽然这背后的节肢停止了,但深渊的本体没有停止。
一直怀抱在胸前的利爪抬起,张开,露出了一直遮挡住的胸口。
它的胸口是一圈墨蓝色的类似我们人体的肋骨的结构,而也正如我们的肋骨保护胸腔一样,这个深渊肋骨也保护着他们最重要的晶核。
在这些肋骨的空隙间,我能看见在肋骨保护下和我所见深渊与众不同的核心。
别的深渊的核心都和本体的颜色一样,眼前这个却是红色,而且不仅颜色不同,这个晶核虽然呈现出一种晶体质感,但它现在正在急剧的跳动,再加上它鲜红的颜色,这晶核就真的如同心脏一般。
没度过多久的时间,这颗暴露的晶核虽然还在跳动,从刚开始的急剧跳动也逐渐变得平稳。
基于这趋近于平稳的“心跳”,保持手臂张开姿势不动的深渊也逐渐有开始有了动作。
手臂完全张开,进化完成的腿部也张开了,整个深渊如同一个“大”字一样悬浮在了半空中。
随后,它缩回到背后的两根节肢的眼色也逐渐变化,变得和整个身体一样,而且不仅如此,节肢又伸出了其他的小心节肢。
原本在背后的节肢如同就像是额外腿部,新的走路肢体,而现在更像是变成了一对翅膀,一对只有骨架的翅膀。
这对骨架翅膀的出现,也让原本浮在半空中的深渊也开始向着更高的地方飘去,而且这期间它头顶的蓝色光球一直没有消失和异常波动。
由于着它的升高,原本固定在半空中的飞刀也开始有些颤抖,似乎要掉下来了。
飞刀的异动我看在了眼里,我的内心有了一丝喜悦。
因为这可能证明,这个控制物体的效果不能在移动中生效。
虽然深渊这是在空中向上漂浮,但这可能也是算做一种移动,虽然它头上的光球没有什么异样,这快要掉落的飞刀可以证明。
仿佛是为了打我的脸,飞刀接下来的动向却完全出乎我的预料。
飞刀并没有掉落在地面,而是缓慢的在空中转动方向,一并朝向了我。
这些空中转向的飞刀根本没给我反应时间,就用着和当时投掷出它们的速度朝着我袭来。
虽然我的判断失误了,但我也不至于被自己的飞刀伤到,我甚至还能用飞刀把这些飞刀给打落下来。
但是我并不会那么做,我选择了更加稳妥的方式:
瞬闪。
就在我动用魔力回路,准备朝着飞刀不会命中,且不会特别接近深渊的地方瞬闪时。
我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声女人的轻笑声。
如果只是女人的轻笑到没有什么问题,但这声音仿佛被赋予了什么魔力,不仅让我的心脏快速跳动了一下,还让我的思绪恍惚了一下。
这个恍惚非常致命,成功打断了我动作也打乱了我的魔力回路,让我愣在原地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
虽然这种异样的恍惚并没有持续多久,我也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但我自己的飞刀可没有愣神,就在我在原地不动的时候,飞刀很快逼近到了我的眼前。
这下让我直接不敢发动瞬闪了,会不会再次被打断也不知道,而且就算发动了瞬闪,瞬闪也没有无敌时间,这个距离也不可能完美躲掉飞刀。
这种紧要的关头,越慌越完蛋。
我直接驱动了我右手这部分的回路,让我的捏住飞刀的右手以瞬闪的速度快速的在摆动了几下。
乒乒乒的几声响起,我手上的飞刀和空中的飞刀发生了碰撞。
但成功的拦下了会几把命中要害的飞刀,让我在接下来的时间内尽可能的能保持活动和战斗力。
但我发动瞬闪都比较勉强,这种强制集中到一点的用法更不用说了。
虽然我拦下了这些会命中要害的飞刀,但是我的右手不仅因为这个强制推动而酸疼不已,其他的飞刀也直接扎在了我的身上。
虽然这我的兜帽和衣服能防止一般武器的攻击,我右手已经出现的划痕告诉我,这些飞刀现在已然不是一般武器,我附着在它们上面的魔力并没有被定在空中而消散,而且我身上的兜帽也在刚才的突进中损毁了一部分。
直接导致这些飞刀成功的穿刺了一切防御,直接刺入了我的肉体。
利器入体的瞬间没有感觉,但很快疼痛的感觉从身体的各而传来。
我也没有选择喊出声,虽然喊叫可能会让能转移一点注意力,让分担一些利器伤害的痛苦。
但我可是有好好记住这个深渊之前的话呢:
“我想听听你的哀嚎声是否也像现在一样悦耳”
我选择了直接把这些伤痛全部往肚子里面咽,收起右手的飞刀,用这只没有被飞刀击中的手开始拔出插在各处的飞刀。
虽然回造成出血,但这些飞刀插在身上会非常的影响行动,而且我从我右手的受伤回复来看,这也不会是什么大事情。
就在我将手放在左肩准备拔出插在上面的飞刀时,女性的声音从天空中传来:
“我说过了,早点放弃可能会舒服一点”那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传来了那熟悉的上扬语调“而且,你表现真的让我惊喜连连呢,我都有点舍不得把你做成收集品了呢~”
被这样嘲讽,不生气肯定是假的。
我直接咬着牙拔出了肩膀上的飞刀,甩到一边,保持着脸上表情抬头看向了天上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