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
似乎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女孩子提出来的这种‘无理’要求。
距离很近的，粉嫩的唇，闪耀迷离的眼眸，以及她无暇的透着些许香味的脸庞。
仿佛散发着诱人味道的可口水果，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说明，这个时候要拒绝的已经不算是男人，简直连人都不是了，而苏羨也的确是不做人了……不对，是极力的克制，已经到了非人的地步。
其实要说心路历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不明不白的，不喜欢。
喷吐微微的酒气，带着迷人的色泽。
女孩子就像是回味无穷的果酒，她的眼神直视苏羨波澜不惊的眼眸。
“为什么拒绝我呢？”
“因为还没有到这个交情。”
“还不如说在你眼中的我，其实显得很轻贱对么？”
魏夭夭自嘲的笑了笑。
没有松开自己的手，依旧勾着苏羨的脖子，这个姿势其实挺难受的，就像是什么健身或瑜伽的姿势，一边保持着，一边还要注意距离。
自嘲着的少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情。
眼睛看着苏羨，但是眼神却好像穿越了面前的自己，去到了更遥远的地方。
“应该互相信任的两人，但是其中的一方先产生怀疑，无疑等同于背叛对吧？”
她轻声说道，不知道是自问，还是在询问苏羨。
苏羨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
“应该要看是什么事情。”
魏夭夭笑着凝望苏羨。
“没有什么事情，其实就是一场考验，但是很遗憾，故事里的两人没有通过考验，然后变成了遗憾，甚至留下隔阂和分歧，从希望坠落在绝望里，只能不断的说服自己，不能怪自己……不能怪自己。”
“其实能怪谁呢？怪那个女人吗？自己的事情都做不好……凭什么这么安排我……”
“但是我没有办法恨她啊……”
“可是我连你都失去的话，是不是证明这样的我，本就什么都抓不住呢？”
“如果当时没有误会，没有意外，或许这样令人厌恶恶心的自己也不会出现吧？”
“可以被爱，却又不值得被爱。我讨厌她，也讨厌自己。”
喃喃自语，又笑又自嘲的少女松开了手，拿起一瓶酒，全部灌进了自己的嘴里。
直到被呛到，剧烈的咳嗽，沙发上一阵摇晃。
苏羨就这样看着对方。
看着对方仿佛陷入漩涡，在这迷醉的时刻，仿佛有另外一个人格要从她身体里钻出来。
但这不是人格分裂，只是每个人心里都有秘密，都会滋生恶魔。
看着她勉强喝完一瓶，还要拿起下一瓶的时候。
苏羨抓住了魏夭夭的手腕。
魏夭夭看着苏羨，定定的看着没有说话。
苏羨轻声说：“我要怎么帮你？”
魏夭夭笑了笑：“你没有义务帮我，一切的情绪都是我自导自演，是谎言，也是没有意义的表演，就当我是个表演型人格，喜欢自我伤害从而获得他人的同情。”
“比如说我的？”
“你就当是这样。”
苏羨却伸出手来，端起了女孩的下巴，眼神略过她鲜嫩的红唇。
目光显得放肆而暧昧。
仿佛能够勾起什么特别的情绪。
魏夭夭忍不住红润起来的脸庞和略显慌乱的眼神，都显示她根本不如她所说的那样，完全了解她自己的一切，可以掌控她自己杂乱的心情。
一样的紧张，一样的羞涩，一样的忍不住心动。
不过苏羨不打算这么扭捏下去了，观众都会很难受的。
他已经想到了破局的方法了，不就是想要快乐么？
少年和少女之间可以快乐的事情不要太多。
“喜欢喝酒是么？”
苏羨问道。
“恩……不是喜欢喝酒，是想要醉生梦死。”
她声线沉溺。
于是苏羨拿起酒瓶，喝下一大口。
准确的吻到了魏夭夭的嘴唇。
好像有所预料，又好像措不及防，明明抓紧了的拳头，却先一步闭上了迷离的眼眸。
凌乱的脑海在放肆的汹涌，熟悉的触感仿佛代表这是自己吻过的嘴唇，有些隐隐兴奋的心情告诉苏羨，其实他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或者说，他更是享受这种肆意凌虐掌控美少女的感觉。
或许是酒精让他解除了自我封锁的某种情绪，或者是作为男人的本能。
轻易摸索的衣服边缘，落在了白皙大腿上的手指如同正在弹奏钢琴琴键，耳边少女不堪的哼声，就是弹奏出来的美妙音符。
欲望是一片不见底的大海，昏暗的灯光是最好的兴奋剂，暗中的推波助澜和在青春里不计后果的男女，这是一幕水到渠成的戏剧。
酒液从自己的嘴里进入魏夭夭的唇齿之中，甜而苦的味道让女孩不自禁的伸手搂紧了少年的脖子，手掌没有目的的在他瘦削的肩头乱抚。
显得突然强势而霸道的苏羨，动作看似漫无目的，却能放肆的经过少女薄弱的部位。
轻轻的挑过裙摆的边缘，沿着修长美腿的曲线曲折向上。
当越来越放肆的苏羨强占了女孩柔软的舌头，手指碰触到了禁地的边缘。
“不……不要……”
喘息着的魏夭夭艰难的伸手阻止苏羨的举动，似乎这是她最后放肆的底线。
但是苏羨却会用另外一只手抓住魏夭夭的手掌，将其举过头顶，连带着将整个女孩按在了沙发上。
脸庞红润仿佛能滴出血来的女孩，凌乱的呼吸，和她羞赧不堪的眼神，仿佛深陷于泥泞之中或者是更大的漩涡不可自拔。
被牢牢控制住的魏夭夭似乎只能求饶。
“为什么不要？既然心里这么多的痛苦，我能让你快乐一点为什么不要呢？”
苏羨眼神清澈的反问。
手指却轻轻点点的游走。
每一次的碰触，都会让少女的眉头微微蹙起，好像触碰到了什么开关似的，有趣至极。
女孩子咬紧了薄唇。
看着这个似乎一下子熟悉起来，但是对现在而言又陌生至极的少年。
“你……没有失忆？”
苏羨松开了手，轻轻的掐了掐魏夭夭的脸庞，带着笑容缓缓起身。
“无关记忆的事情，只是因为我是个正常男性，会有的冲动一样不少。当然，如果做这些还能建立在让你快乐的基础上，就显得更加美妙了。你想要这样吗？在酒吧买醉，然后遇到无数我这样的人，是会真的开心起来得到解放，还是在更加汹涌的绝望里沉沦呢？”
是解放还是沉沦呢。
魏夭夭的眼神变得迷茫。
是以前的熟悉感更重要，还是现在判若两人的他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没有隔阂的样子更好呢？
藏在心底的痛苦和难受会因为这样的苏羨而慢慢缓解吗？自己还遗憾着吗？
苏羨笑着问：“既然是表演型人格，不如演绎一下如何快乐怎么样？”
“你在笑话我么？”胡乱说的话，他该不会当真吧？
苏羨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小姐姐，我只想你开开心心的而已，你这样漂亮的女孩总是能收获更多的心疼和怜惜，我不能免俗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