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岑特城位于伊鲁西亚沙尔国西部的中心,是国家的第一大城市。它真正的建成时间已不可考,所以大家普遍把B.E.H.S. 1094年作为岑特城的建成时间,这一年罗斯托夫-苏兹达尔公国(后来改称弗拉基米尔-苏兹达尔公国)大公“长臂尤里”写了封信给自己的朋友,叫他到岑特一起庆祝一次战争的胜利。
这是“岑特”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在文献资料里。不过,那时岑特还只是一座公国的边境小城市(其实说它是村庄也不为过),不算起眼,直到后来才逐渐扩大,成为了全伊鲁西亚的经济、政治、文化中心。
作为首都,这座城市无疑是美丽的。金碧辉煌的特列乌戈尔尼卡宫,以及它旁边雄伟壮丽的纪念卡桑胜利大教堂,其美丽都是无与伦比的。流过此地的莫斯科瓦河还算清澈,这条美丽的母亲河不知滋养了多少代市民。街上几乎全是木制的小屋子(大部分波雅林的居住条件其实比平民好不到哪里去),以及郊外团团包围住城市的树林,又给了这座城市一种独特的乡村气息,“大乡村”的外号直到今天仍在使用。
然而,现在,这座城市在波利沙人和民兵组织之间反复易手,一时难以分出胜负,民众的最大担忧从菜价上涨还是下跌,变成了墙上挂伊鲁西亚这边的圣像画还是挂波利沙那边的圣像画。
“真是太令人苦恼了!”留在城里的大家都这么想。然而除了盼望民兵组织能有朝一日彻底赶走敌人,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过,频繁易手,这就说明波利沙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尤其是总司令娜塔莉娅•波尼亚托夫斯卡亚:她居住在特列乌戈尔尼卡宫里,但面对来自民兵组织和远在祖国的国王、太子以及贵族议会的压力,在皇宫里,她也睡不好觉,时刻担心波扎宁会不会突然闯进来砍下她的头。事实上之前还真有过这种事,不过她通过某种神秘的方式逃离了险境。
现在,又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一个大沙尔娜杰日达,西吉斯蒙德国王立马对自己的犹豫不决后悔不已:早知道就直接派自己亲爱的儿子去当大沙尔不就好了吗?!国王又下了命令,让娜塔莉娅赶紧除掉娜杰日达,这又增加了压力。
娜塔莉娅只好加紧攻势,几次试图完全夺回岑特,甚至最近还扣押了大牧首来威胁对方,但顽强的民兵组织一次又一次打退她的攻击。她现在除了皇宫一直在自己手里以外,其他地方都无法做到百分百控制,而且士气也越来越低下。
她头疼不已。但还有头更疼的人。
那就是那位“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娜杰日达•梅德维杰娃。她恨死了这个赖在皇宫不走的钉子户和掳走自己父亲的下贱之人。
她现在要亲自到岑特一趟,会一会娜塔莉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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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娜佳和米沙到达了岑特城下。
娜佳吩咐待在拉斯特罗马的阿列克谢把三个小弟弟安顿好,自己和米沙两个人快马加鞭赶去岑特。她想一探究竟,看看那位将领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够一直赖在那里不走,还强迫父亲老达尼尔放弃大牧首的位子。
天空中看不见月亮和星星——它们被云挡住了,再加上前面提到了,岑特城周围全是树林,路上非常昏暗且复杂,小马米什卡能够载着两口子顺顺利利地到达实属万幸。
“看到没,娜佳!骑着米什卡就是稳。”
“Хххх……Ха?你说的是哪个“米什卡”,啊?”
娜佳激动地脸红了。她以为米沙在拿一词多义梗当幌子对她这个熊耳娘ghs。
“抱……抱歉……”
米沙意识到了自己语言上的失态,两个人的脸瞬间红得像被冻伤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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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城门在波利沙士兵的控制下。娜佳和米沙将守在大门的波利沙士兵解除了武装,硬生生扒下了他们的制服铠甲(现在还是冬天对吧?)并穿上,伪装成了自己的敌人,进入城内。
城内一片寂静,且十分黑暗,那时连需要人用梯子上去手动点燃的煤油路灯也没有,只有从别人的窗户里射出来的微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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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佳和米沙顺利来到了特列乌戈尔尼卡宫。这座雄伟的宫殿还是那么美丽,一两百年前因宫殿扩建而重建起来的红色城墙是它的一大特色,用一颗颗石头、一根根橡木建起来的大特列乌戈尔尼卡宫(以下简称“大三角宫”)是历代岑特大公和伊鲁西亚大沙尔的办公居住场所,伊凡钟楼和旁边的带有金色圆顶的教堂也是美轮美奂,可惜现在没有月光照在教堂的金顶上,让它闪闪发光。
娜佳和米沙在宫殿最主要的大门——别尔维耶大门重复了一遍在岑特城门的操作,只是这回更简单粗暴。多亏昏暗的环境和他们俩敌军士兵的打扮,波利沙守军放松了警惕。
他们成功进入了宫内,往大三角宫走去。米沙走在前面,娜佳断后。
从别尔维耶大门到大三角宫还有差不多800米的路途,路边种了许多树,还有一尊伊凡五世的半身铜像。铜像塑造得十分成功:伊凡五世的那双犀利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在盯着路过此地的人,令人心生敬畏。神奇的是,虽然铜像参照的是老皇帝晚年的形象,但它总是令人不禁想起他年轻时意气风发、征战四方、所向披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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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佳和米沙来到了大三角宫内部。他们登上了一段台阶,来到了二层。这是大沙尔寝宫所在,他们断定娜塔莉娅一定还在这里熟睡着。
奇怪的是,在寝宫门前反而没有一个卫兵。娜佳感觉到了不对劲。
“米沙,你觉不觉得这有点诡异啊?当年伊凡五世在位时也有卫兵或仆人在寝宫门前守着,怎么到了那家伙这里,连一个把风的也没有?”
“唔……有道理。那个老太婆未免也太放松了吧……这么紧张的形势还能高枕无忧也是服了……我们过去看看吧。”
他们悄悄打开了门。门没有锁。
寝宫里没有点灯,窗帘也拉上了,房间内一片漆黑。房间面积并不大,只有一张不大的床和两个床头柜、一张橡木桌和一张橡木椅子,地板上铺着地毯。虽说宫殿金碧辉煌,但伊凡五世生前并不喜欢在过于豪华的房间睡觉,他说那样的房间“会让他无法安心入睡”。
床上睡着一位女人。由于房内昏暗,看不清她的长相,只能从她说梦话时发出声音的音色大致判断出那是个女性。
米沙和娜佳决定不管那是谁,先下手为强。毕竟……她竟敢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尊贵的伊鲁西亚最高统治者的寝具上。
米沙先上,因为他的夜间视力比娜佳要好。
他拿起了剑。
他凭借自己的判断,朝她的脖子上砍了下去。
他砍到了。
人头落地,鲜血喷出,可喜可贺!
……能那样就有鬼了。
米沙突然听到了不正常的声音。
“娜佳……不对劲!很不对劲!”
“怎么了?这么暗我看不清楚,你给我讲解一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快拉开那边的窗帘!”
娜佳好容易才摸到窗帘。此时月亮正好从云层里钻了出来,房间里稍微亮了些。
之后,娜佳和米沙看到了此生最可怕的景象:
只见女人被砍下的头飞了起来,逐渐回到了它原来的位置,流出来的血液也逐渐回到了女人的体内,神经、骨骼、血管、肉和皮肤逐渐恢复。
然后,女人的头与脖子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再然后,她醒了,披着长发,只穿着一件白色睡袍。不过似乎由于刚睡醒,睡眼惺忪,她一时竟没看出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娜佳和米沙情不自禁地大叫起来,夺门而出。
娜塔莉娅这时才发现有行刺者,不过刚才两位的大叫已经足够引起卫兵的重视了。
“站住,别动!”一堆波利沙卫兵从不同方向跑来,企图抓住两位刺客。娜佳和米沙则拼命逃跑,在两个人都不熟悉宫内情况的情况下,他们只能看到一条路就跑。然而,由于所有的走廊上都铺了地毯,脚步声倒是很小。
大三角宫内一瞬间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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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佳和米沙逃出了大三角宫。他们跑到了那尊伊凡五世的半身铜像的旁边。正好此时波利沙人暂时被甩远了。
“快!藏到铜像那里!”
娜佳纵身一跃,跳到了铜像外面的灌木丛的后面。
米沙也跳了进去,但被灌木绊了一下,情急之下,他把手扶到了铜像上,刚好按住了铜像那犀利的右眼睛。
只听“咔哒”一声,铜像后面立马钻出来一根石棍,它撑起来一块大木板,把上面的泥土和枯萎植物全掀开了。地表上出现了一个大洞,如同藏酒或食物的地窖一般。
娜佳和米沙不约而同,立马钻进了这个大洞。进去之后,他们立马把大木板又盖上了。波利沙人来到这里,但由于天黑,根本没看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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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不对!木板盖上了,这里又没有灯,我看不见了啊!”
娜佳的夜间视力不是很好。
“急啥啊,小笨熊?抓住我的手,小心台阶!”
米沙牵着娜佳的手摸索着慢慢地走下楼梯。
楼梯下是一个房间。没有灯,也没有窗户,只有一个用于透气的小洞通向外边,这个宽度老鼠也只能勉强穿过。从这个小洞外边的洞口再往下,便是还结着冰的莫斯科瓦河河面。
后来在大联盟时期,市内在莫斯科瓦河河岸加固河堤时,那些工人也被这个小洞吓了一跳,立马停工请了专家来勘察,才发现了特列乌戈尔尼卡宫里面的这个秘密地洞。当然,此为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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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只有一套简陋且铺满灰尘的木制桌椅。米沙摸到了两颗打火石和一小堆干草,他试了好几次终于点燃了干草,然后又用燃烧着的干草点燃了旁边的一盏灯。
房间内又亮了起来,娜佳才看清周围放着柜子,柜子上放着许多生活用品,都积满了灰——已经很久没有人来到这里、碰过这些东西了。
突然,娜佳发现了一个盒子,盒子上面开着一朵十分精美的绿宝石花。只有乌马尔地区的人才有如此精湛的宝石加工技艺和如此丰富的原材料。
她打开了盒子,发现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东西。
那到底是什么?
Продолжение следуе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