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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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H.S. 628年5月13日。伊鲁西亚沙尔国首都岑特城。
太阳高高悬挂在天上,万里无云。
大街上,除了大沙尔及其几位亲信,所有的贵族和市民们都待在家里,不敢出去,也不能出去。
有些人对着圣母的神圣画像,不断在胸前划着十字,祈祷着能够取得最终胜利;有些人则干脆“做两手准备”,拿出了久未拿出的西吉斯蒙德国王的画像,以防万一娜佳失败了,连带自己一起遭殃;还有些人连祈祷都没心情祈祷,偷偷望着窗外,至于是真关心陛下还是单纯想看热闹,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娜佳现在没空观察城里的各位是怎么想的,她必须把精力完全放在敌人身上。
这场仗,输不起。
……………………
敞开的北城门外,恶魔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波利沙-利塔尼亚军队总司令娜塔莉娅·波尼亚托夫斯卡娅,缓缓走入岑特城。
她望向两侧的房屋,但各家各户都大门紧闭,她现在也无心再继续捕食活人的灵魂。
“哟,老婆婆,你在看哪里呢?”
一个十分有精神的声音传了过来。
娜塔莉娅望过去。
“呵!自己送上门来了,还有那么多帮手!”
她明白,面前的六个人都不是善茬。
娜佳就站在街道的正中央;米沙、阿妮娅、奥莉嘉和沃瓦分别站在两侧;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的柳达则站在后方。
“朕在此等候多时了。你今天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呵。我们的王储已经把四颗宝石运到波利沙了,你们的法术能力已尽归我们所有。”
“也许吧,你们确实夺走了我们的宝石,这我无能为力。但是……也不是全部。”
娜佳把红宝石和蓝宝石拿了出来。
“这……这是……原来在你那里!”
“嗯?你居然这么说,你也看出来了?”
“我也会法术能力,我岂不知!当时我就看到红宝石和蓝宝石一点能量也没有,原来是被你掉包了去!”
“没错,就是我干的。然后让我猜猜:黄宝石和绿宝石在你那里,对吧。”
“你怎么知道?”
“废话,我也会法术能力。不过,令我十分不解的是,那两颗的能量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大。这你是怎么办到的?”
“什么嘛,你们的那个先皇没告诉过你啊。那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吧:我把真的绿宝石和黄宝石的一成能量分给了假的。具体怎么做,那我可不告诉你。”
“为什么要这么做?”
“宝石与宝石相互靠近时,里面的能量会互相交流,就好像水往低处流一样,从能量高的宝石流到能量低的。如果放着不管,最终两颗宝石蕴含的能量会相同。但是,如果‘法术宝石’——姑且这么叫罢——靠近普通宝石的话,普通宝石会因为承受不住而碎掉的,只有‘法术宝石’才能承受得住这股力量。”
“哈……哈?”阿妮娅一时反应不过来。
“哦!说白了就是:
1、两个桶靠近时,里面的水会分配,水多的会流到水少的,如果就这么放着不管,最终两桶水会相同;
2、不是所有的桶都能用来装水。
——我想她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米沙本来就不笨,一下就被点醒了。
“……你老公好聪明啊喂。”
“嗯。谢谢夸奖。也谢谢你刚刚口嫌体正直的行为。”
“啊?‘口嫌体正直’?你在说什么……啊。”
娜塔莉娅才发现自己说的太多了。还有:有人不见了。
“喂!我记得还有人在啊?趁我不注意时跑哪里去了?”
“那你可管不着。米沙,阿妮娅,你们先去试试看。”
“好嘞。”
米沙掏出来几个石头做的飞镖,那是奥莉嘉送给他的。
阿妮娅则握着波扎宁送给她的长枪,向前冲了过去。
(注:第八章中提到这把长枪“是从波利沙人手里抢过来的”,此说法有误,一切以人设及最新章节为准。)
娜塔莉娅不慌不忙。
“「死亡诞生」。”
一瞬间,米沙、阿妮娅和娜佳都动不了了。
“不好!又来了!”
阿妮娅慌了起来。她想起了在德维尔的那次事情,不禁冒出冷汗。
娜塔莉娅拔出了剑。
“可恶……陛下……陛下!想想办法啊!只有你能突破!”
“好,突破了。”
“诶?”
娜塔莉娅拿剑的右手被砍了下来。法术能力的效果中止了。
娜佳不知何时绕到了娜塔莉娅的身后,完全没受「死亡诞生」的影响。
“怎么可能……你……”
“你的法术能力,好像对我不起作用啊。还有,只是砍了一只可以长回去的手,就把能力关了,你未免也太弱了。”
“你……为什么你能突破……”
“那我可不告诉你。说真的。”
娜佳又砍了几剑,娜塔莉娅的外在肉体被分成了好几块。
“看来她的外壳不耐打……那就好办一点。剩下就是怎么靠自己的力量,像薇拉一样毁坏她的灵魂了。”娜佳稍微松了口气。
“你这个疯子!很疼的啊!”
娜塔莉娅的肉体逐渐复原,连血液都回到了血管里,还没来得及凝固。
“太慢了!你恢复的速度太慢了,老太婆!”
阿妮娅趁机补了几枪,还把没长回去的身体部分用长枪挑得远远的。好不容易长回去的部分又被米沙的飞镖轰飞了。
(什么叫杀人诛心啊。)
“你……你们别高兴的太早!”
一瞬间,娜塔莉娅的肉体完成了再生。
“嚯~原来你可以自己长回去,而不是非要拼接啊。大开眼界。”
“闭嘴!你们这些野蛮人!”
「死亡诞生」再次发动,阿妮娅和米沙都无法动弹。
这回,娜塔莉娅直接拿起刚才掉在地上的剑,冲向娜佳。
“既然他们都被定住了,那么,有威胁的只有你,娜杰日达!我要先把你给宰了!”
“哈!那就试试看吧!”
娜佳毫不惧怕,与娜塔莉娅拼起了剑术。
冷冰的钢剑,擦出了十分靓丽的火花。两把剑犹如长蛇一般运动,又好像猛兽一样对撞。
整场对决十分精彩!
……前提是娜塔莉娅能坚持练剑。
“喂。你该不会除了那个能力……什么都不会吧,老太婆?”
“你说什么呢!”
“不……说真的,虽然我也是外行……但是你好像完完全全是个门外汉啊。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当上总司令的?”
“是是是!好好好!我太依赖我的能力,好久没练剑了,怎样!满意了吗?你堂堂一国之君,就知道恶心别人!”
“我没必要跟敌对势力讲礼貌。现在……你的剑别想要了。”
娜佳大力一挥,娜塔莉娅的剑被砍成了两段。
“好……好强……”
“现在知道谁才是老大了吧。要不别打了吧?你的法术能力对我没作用,肉搏又打不过我,你完全处于劣势呢。”
……………………
一阵沉默。
娜塔莉娅轻蔑一笑。
“哼。”
“哼什么?”
“是啊,我是打不过你——现在打不过。你再身强体壮,终归也是活人,体力总会有耗尽的那一刻。到时看你怎么办。”
“哦……阿妮娅确实说过,你根本就不是人了,而且肉体还能再生,这样下去,若是不能毁坏你的灵魂,我就会精疲力尽,优势丧失殆尽……你是这个意思吧。”
“没错。而且,既然我的能力对你不管用,那么你要是死了,你的鬼魂立马就转移至另一个世界去了,到时你再怎样,对我也无可奈何。”
娜塔莉娅企图用死亡来威胁娜佳。
娜佳也轻蔑一笑。
“你笑什么?”
“没有啊。你说的确实没错,可惜有一个错误。”
“哼。我说错什么了?说来听听。”
“要死的……是你。”
娜佳把剑插入了对手的胸膛,但之后就不动了。
“我都说了,你这是没用的……”
她举起了左手,握紧了拳头。
“让你看看……我进修出来的结果吧。”
在那一瞬间,娜塔莉娅感觉有一股可怕的力量集中到了娜佳的左手上。
“那股力量……不……总感觉不妙!得快点离开这家伙的攻击范围!”
然而,娜佳的剑插着她,她一时无法离开娜佳的身边。
“「漆黑灵魂」!发挥你最大的力量吧!”
娜佳一拳往娜塔莉娅的眼部揍过去。
“开什么玩笑啊你!”
然后,十分神奇的事发生了:
娜佳的左手直接穿过了娜塔莉娅的眼睛,娜塔莉娅的肉体没有出现伤口。
“等等……这可是单纯的肉体啊?!她怎么……她怎么做到的?”
拳头砸到了娜塔莉娅的什么东西。
“这……这个感觉!!不是一般的……不是一般的疼!”
那个东西出现了一个很大的裂纹。裂纹又进一步转化为开口。
一股尖锐的疼痛感传来,然后很快又消失了。娜塔莉娅右眼附近的所有组织失去了知觉(以及营养)。
她急忙挣开那把剑,退后几步。
“呃啊啊啊!!你这个……你这块苍蝇围着的恶臭腐肉!!竟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攻击我!”
“我没时间否定你的话语!还没完呢!”
娜佳直接把剑丢到一边,用右拳往娜塔莉娅的肚子上来了一下。
结果相似:娜塔莉娅的那一部分身体,包括那几节脊椎,表面上看没有受到损害,但都失去了神经系统的控制以及血液的营养供应,完全失去了感觉。
(当然,按照那时那个地区的科学水平,他们可能还没了解到这么多生物知识。)
“唔……哈……哈……”
娜塔莉娅一时被吓到说不出话来,她不停地喘气。
“这就是她锻炼出来的结果么……可恶……居然用肉体直接击中了我的灵魂!她早就不是什么黄毛小丫头了,只能用‘可怕’一词形容!除了‘可怕’,不存在别的形容词!”
她跪在地上,想稍微喘口气,但娜佳不让她休息:她揪住娜塔莉娅的头发,将对方提了起来。
“我记得……你在下斯塔尔哥罗德迫害了铁匠莫洛佐夫一家和他的养子吧?那个家庭其余的成员呢?老实说出来,我可以考虑动作放快一点,一拳给你个痛快。”
由于娜塔莉娅慌乱之中再次被迫解除了能力,阿妮娅和米沙也恢复了行动能力,走了过来。
“喂!陛下问你话呢,老太婆!快点回答!”
阿妮娅大声吆喝道。
娜塔莉娅则保持沉默。
“是么……Хорошо. Очень хорошо!你已经死了!”
娜佳举起右拳。
“你们让开点,看我一拳结果了她。”
米沙和阿妮娅都向后退了两步。
“「漆黑灵魂」!”
一拳下去。这回是额头。
……………………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传来。
“等等!娜佳,别打那个地方!”
“嗯?薇拉?”
娜佳的拳头伸了进去,但停了下来。
她的拳头碰到了什么硬梆梆的东西,反作用力搞得她的手很疼。她也向后退了两步。
“哈?!难道我没打到灵魂,只打到了骨头?”
“我忘了告诉你……恶魔跟一般的鬼是不一样的。脑子是打不得的。”
“啊?!”
娜塔莉娅缓缓站起身来。
“什么?!”
“娜佳!小心!”
“哈哈哈哈哈!!!”
她反过来给了娜佳一拳,十分用力。
“呜啊!!!”
“陛下!!!”
“娜佳!!!”
娜佳的脸受到了一记重拳,飞了出去。
后事如何?
Продолжение следуе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