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有毒属性灵力?景衣一愣。
一般情况下,灵力的属性是以五行为基础进行拓展延伸的。比如阴阳家五部弟子灵力属性就分别对应最基础的五行,再比如基于五行的延伸可能会出现冰属性,雷属性灵力。
景衣的灵力刚一开始也是单纯的木属性,只不过最近她发现,随着对千叶流花散和万物枯荣的理解愈发深刻,她的灵力已经可以影响到动物,有些演变到生死灵力的趋向,所以景衣也干脆就这么命名了。
景衣走向一个伤员,和慕容说的情况一致,眼前这个人右腿上有一道越五寸的伤口,伤口周围的肉早已溃烂,向外翻着,成仙一种诡异的暗紫色,看不出最初受伤的原因。伤员面部发黑,嘴唇也发紫,显然是毒素已开始向全身溃散。
“这里的人不是送来的太晚,毒素已经开始扩散,就是宁愿死亡也不接受截肢,我只能靠着自己的毒吊着他们的命,不过这很明显不是长久之计。”慕容无奈说道。
景衣心里也在暗骂,活着多好,不就截个肢…咳,好像都挺惨的,那还好死不如赖活着呢。俗话说得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嗯…这个好像是汉朝的故事来着,不重要,反正就这么个意思。现在还要劳心费力的救他,真是的。
挠了挠头,景衣还是决定先试试,塞翁失了马,那他就死马当活马医,反正自己不救他,看这样子这个人也挺不过五天。
“慕容姐,你来控制住伤口处的毒素源头,我用灵力试着把他经脉里的毒素逼出来。”
慕容闻言点点头,站到景衣身侧,右手一勾,之前隐匿的墨绿色符篆浮现了出来,手印一变,灵力边源源不断的输送了过去。
感受着身旁的气息,景衣嘴角抽了抽,这年头高手都是大白菜吗,走到哪都能遇到。从刚刚这一瞬间她便确定,这位慕容庄主的实力比她只高不低,妥妥的天狩境,怪不得能独自撑起一座医庄。只能证明自己之前混脸熟刷好感的想法是对的。
景衣将自己的灵力送入伤者体内,松了口气,果然修行之人经脉强度要比普通人强,这个人经脉能承受的最大灵力是之前那个老太太的五倍左右,那还有希望。
一边探查着,一边聚拢着经脉里的毒素,朝着伤口处汇去。还算顺利,很快毒素便一扫而空,伤者面容也有了些血色,随之而来的是他右腿整个变成了紫黑色,肿的向萝卜一样,看着都瘆人。
“慕容姐,我要试着逼出来毒素了,你可以稍微松开一些封印。”
慕容手诀一变,瞬间便有紫黑色液体从伤口处流了出来。见有效果,景衣适当加大了灵力输出,毒素逐渐流了出来。
“这是什么深仇大恨,毒素都快半盆了。”看着旁边接毒液的盆子,景衣有些感叹。
正当景衣松了口气时,情况突变,一道光芒闪过,原本流出来的毒液仿佛受到了控制,分成两股径直奔向了慕容和景衣。
两人大惊,急忙抽身回防,慕容离得比较远,主力都攻向了景衣。景衣一时没反应过来,来不及闪躲,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眼看毒液就要沾到景衣时,一个白色的身影掠过,扑在了景衣身上,把她扑倒在地,却恰好化解了危机。
换换睁开眼,一边是一脸担心的慕容,身上的是……正在扒拉着景衣衣服仿佛在查看有没有受伤的小七!
噢,没想到被着小家伙救了一命,没白养着。景衣暗自庆幸。
看着景衣无碍,小七轻轻舔了舔她的脸颊。
“吓死我了,这小家伙是哪来的?”慕容一脸心有余悸的问道。
“它叫小七,是我的宠物。之前被我的丫鬟抱在后面,不知为何突然跑了进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景衣抱着小七站了起来。
说话间,宝儿也赶来了,看到小七也在这里,松了口气,向着景衣禀报道,“刚刚小七不知怎么了,突然发疯似的跑掉了,我一路追来,原来是来找小姐你了。”
怜爱的摸了摸小七的小脑袋,“没事,它刚刚恰好救了我一命。”此刻没人注意的是,小七眼里闪过一抹不屑的韵味,旋即消失不见。
看了看之前那个人,伤口已无大碍,一旁已经有人在帮他处理伤口处的腐肉,看样子用不了十天半个月就能康复。
“既然有效果,那我们继续吧。”把小七又递给了宝儿,打发他们出去,便和慕容开始了接下来的治疗。
傍晚,累了一天的景衣毫无形象的躺在床上,“累死了,果然这种长时间灵力输出不是人干的事。”
一旁的慕容到还是比较从容,帮着景衣倒了杯茶递了过去,“今天多亏了你,原本无治的人重获了新生。”
“没事没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景衣很是大度的说道,却不料慕容疑惑的问道,“浮屠是什么?”
呃,如何像她解释佛教的东西……“你就理解成,道观吧,救人一命胜造七座道观,嗯,就这样。”
慕容好笑的摇了摇头,“话说,从一开始你就一直带着面纱,是因为相貌……还是别的原因?”
“为什么你们都好奇这个啊,据师父说这事身份象征来着。慕容姐你想看我本来面貌的话我这就摘掉。”景衣正要摘下面纱,门外忽然有人禀报。
“禀庄主,您让留意的那个人醒了,偏要现在离开,说什么墨家机关城有难,他是出来报信搬救兵的,没时间在这里耽搁。”
“先稳住他,我马上就到。”慕容淡淡回了句,门外人领命离开。
在旁边听到对话的景衣可能是累糊涂了,忍不住插嘴“诶,机关城,我不就是要去帮着围剿……”话说一半,景衣突然反应过来不对,急忙捂住了嘴巴,却还是看见慕容投过了疑惑的目光。
嘿,瞧我这张嘴啊……景衣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咳……慕容姐姐,好姐姐,您不能把我刚刚说的话,当个屁一样,放了啊……”景衣可怜巴巴的看着慕容。
慕容则是换换贴近景衣,强大的压迫感使得景衣不由得向后缩了缩,但没用,身下是床,身后是墙。
那一刻,景衣不由得想起了曾经被自家师父支配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