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Maple那里还顺利吗?”芬里尔打开天台的大门,白沧颜正以人形站在那里,“果然,那白龙只是你的幻术而已。”
“我还没有蠢到把自己完全暴露在敌人眼前。”白沧颜浮在半空中,“这也是你教我的。”
“回白龙一族去,或者……”芬里尔身上附着这浓厚的魔力,“不要以为我会像千年之前一样,解救失足白龙。”
“就不能让我留在你身边吗?”沧颜对着芬里尔大吼。
“唉……”芬里尔招了招手,“过来……”“哈!”沧颜以为芬里尔同意让自己留在他身边了,开心地跑了过去,结果刚靠近就被芬里尔甩到护栏上。
“你根本不适合留在我身边。”芬里尔眼中浮出一丝哀伤,“我从出生开始,就烙上了不老不死的诅咒,自那一刻起,我的宿命就已经注定,战场之上的邪狼,是我最初也是最终的归宿。始终只有天真和孩子气的你,是不可能活在我身边的。”
“我不管……”沧颜一把拉住芬里尔的手,金色的瞳孔中映满了倔强,“就算死,我也要死在你身旁!”
“蠢货别动!”芬里尔推开沧颜,把左手扭到身后,一把长刀刺透芬里尔的手臂,险些触及他的后背。
“人世情长,最为无趣……”话语刚落,长刀一挑,卸下了芬里尔的左腕,“你说是吗,邪狼·芬里尔?”
“你又有……”芬里尔转头面对敌人的瞬间愣住了,手持长刀的黑发男子,背后那一对羽翼分明是苍龙一族,“应龙!”
“哦……”应龙湛蓝的双眼染上一层暗红的煞气,“死前能认出我,也不容易啊……”
“你说谁要死?”芬里尔接住被斩断的左腕,接了回去,“我是不死身,我的身体组织也同样,除非把我每一个细胞粉碎,否则,我不会死……”
“真是怪物……”应龙双手缠上一圈暗红色的火焰,如同蛟龙一般,向四面八方飞去,转瞬点燃了整个学校,也让校外的人退避三舍,“是吧?”
“应龙……”芬里尔眼中浮出莫名的愤怒,“你想干什么?明明应该是水性神兽,为什么……”“为什么会用充满浊煞的火焰?”应龙扬起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哈哈哈!我在黄泉冥海等候千年,未等到昔日歌喉归来,反而等到了这一身煞气……哈哈哈哈!”
“你绝对疯了……”芬里尔默默地将全校的煞火吞噬,化为自身的邪炎,“不过也就疯到这里吧!”芬里尔将自身吸收的邪炎爆发而出,将应龙吞噬。
“我是水性的神龙……”邪炎被水龙压灭,应龙栖身在水龙之中,“你也说过吧。”
“是啊……”芬里尔呼出一口寒气,将水龙冰封在一座冰山中,“我是北欧长大的邪狼,比起高温的邪炎,我还是更喜欢零下几十度的冰川。”
芬里尔转头走向被他推开的沧颜,不知道刚才她有没有伤到,芬里尔不自觉担心起了沧颜的安危。
“喂!”芬里尔蹲在半昏迷状态的沧颜面前,“你没事吧?刚才是不是太用力了?”
“别……别动……”沧颜勉强抓住芬里尔的衣领,然后奋力一甩,将芬里尔甩开。
芬里尔趴在护栏上揉了揉额头,起身活动了一下:“我就说你孩子气,干嘛还要报复我一下……”芬里尔转过头,又一次呆住,他的确没有感到任何杀意,甚至连一丝煞气都没觉察到,但是,眼前的景象却也是真实的……沧颜她,已经被应龙的长刀刺穿,血染红了胸口的白衣。
应龙退出刀,把沧颜踢到芬里尔身边:“我也不是第一次被冰封了,早就知道解封的方法了。”
“喂,沧颜……”沧颜没有丝毫反应,瞳孔扩散,虽然还有呼吸和心跳,但血止不住,灵魂正在一点点燃烧。
“别叫了……”应龙挥刀甩去刀上的血,“被煞火入侵的人,不,即使是神,也会被燃尽灵魂,一点点死去。”应龙仰天狂笑,“邪狼又怎么,终究脱不了一个「情」字!哈哈哈哈!”
“应龙啊……”芬里尔站起身,全身的Delphir(无形的魔链)都在颤抖,双眼仿佛燃起汹涌的邪炎,“这片迟暮的天空,就用你的血来着色吧!”
“真巧……我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