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餐巾之论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苏黎世邀请四人留下来吃晚饭。
“所以说，你为什么还要我们晚上留下来?难道是打算趁机行苟且之事吗？”阿斯卡伦挑着眉环着肩握着拳，身体微曲，一副警惕着苏黎世（及其身后猛男）的样子。“老师不会是那样的人。”小红豆摇了摇头一脸平静道。
“我觉得老师一定是回心转意想要吃我准备的晚饭了!”芙蓉凑了过来一脸信心满满的样子，“老师是这样吗？”
“但凡有点理智他都不会这么做。”炎熔转着小刀漫不经心地吐槽着，身体在微微颤栗着。
“嘛，只是跟大家说点事情顺便一起吃顿晚饭罢了，家长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了。来，坐吧。”苏黎世坐在椅子上，指了指长餐桌上碟子中的餐巾开始无耻地剽窃总统の言论。
“当你们坐在餐桌上的时候，发现自己眼前有餐巾，你们会拿起哪一边的餐巾呢？”
“啊？”“老师?”“老师你说什么？”“嘁——”
“你会拿起左手边的餐巾呢，还是右手边的餐巾?”苏黎世继续自顾自地说着。
“左。”“左边吧。”“一般说来，应该是左边吧?”“那我右边……”
“这也算是正确答案。”苏黎世将手一伸，“但是，在这个社会当中却并非如此。即使以宇宙一词来替代也并无不妥。”
“蛤?”“老师又在说些奇妙的话了……”“有点难理解诶……”“……”
“正确答案是跟从“首先拿起餐巾之人”……才对。假设某人率先拿起右边的餐巾，那么其他所有的人都不得不跟着拿起“右边”的餐巾才行，左边同理。这就是所谓的社会……那究竟是谁率先决定出一块土地，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价值和好坏呢?”苏黎世厚颜无耻地剽窃着。
“是靠一帮人一起决定的，亦或是靠自主竞争出来的?”
“错，答案是由能够拿起餐巾的人物来决定!”
苏黎世一拍桌子道。
“这个世界的规矩就是非左即右!像这张桌子一样的均衡状态只要一个角发生变化，所有人都会不得不地采取相应变化才行!无论任何时代……土地，社会，民族，国家，都如同这些餐巾一样!”
“而这名“能够拿起餐巾之人”，必须是一名受到众人“尊敬”的角色不可……以这张桌子为例，大家，如同你们都会跟随我这个“年长者”或者“派对主人”而拿起同一方向的餐巾，因为在场的所有人都保持着“尊敬”这个人物的心情……“
苏黎世突然画风一转。
“我从不觉得我会成为那个“能够拿起餐巾之人”，我也从不会做那种幻想，但是我会为了让别人成为“能够拿起餐巾之人”而不懈努力，我注定会是那个帮助别人拿起餐巾的人。我从不做梦，但我会为了别人的梦想而赌上一切。”
“我应该做的，是努力让在座的诸位都成为“能够拿起餐巾之人”，而你们应该拿起的餐巾，是自己的也好，是整个萨卡兹名族的也好，是亲人的也好，那是你们自己应该做出的决定。”
“我们萨卡兹一直以来被其他民族仇视敌视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没有一个人物可以率先拿起萨卡兹餐巾，而是永远都是被别人率先拿起餐巾而导致处于被动。”
“那你为什么不去拿起餐巾?”阿斯卡伦的眼睛盯紧了齐贝林，神色阴沉而复杂地如同一瓶被灌了一半的阿帕茶的龙舌兰酒一般。
“因为那块属于我的餐巾，从一开始就已经不在桌子上了。它一直在一位知性的女性手中，等着我去将其取回。只有失去了餐巾，才会懂得餐巾的意义，希望你们不会像我一样丢失餐巾，这种东西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有意义。”苏黎世的回答令人有点摸不着头脑，还很费解。
但可以确定的是，在场的四名萨卡兹女性中至少有两名的眼神有了明显变化，又或许是三位?四位——上菜了。
果酱面包，土豆炖汤，烤肉……都是很基础的食材，却别有一番风味。
“虽然可能有些唐突，但是我必须告诉你们一件事。今年是我教你们的最后一年，明年月初之后我即将出趟远门，应该几年内都不会回西西里亚。另外卡兹戴尔在今后几年内会有大变动，你们也最好乘早离开，具体事项我已经和你们的家长沟通过了，我交给你们的东西还需勤加练习，你们成年后的工作我也给你们找好了，我会在那里等着你们。”
苏黎世一脸深夜在诏狱里挑灯用碎瓷片割腿上息肉般平静无波道。
“这是为什么？老师?”小红豆皱起了眉头，放下了刀叉撅起嘴道，“你为什么要离开卡兹戴尔，为什么要离开我们?”
“老师，你不可以这么做，你还没尝过我做的健康午餐呢！”芙蓉也急了起来。
“你随便。”炎熔倒是一脸快活之色。
“……“阿斯卡伦略低垂下头不语。
“具体原因，我会在到时候在工作地点，那个制药公司和你们再相见的时候解释的。因为一些不可抗的因素，我不得不离开卡兹戴尔，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我应该教过你们。”
“那家你们到时候该去工作的制药公司（指除了制药什么都干)，名为，罗德岛。”相较于其他错综复杂的势力，罗德岛终究是她们的归宿，这一点苏黎世尤为清楚。整活运动终究会败亡。
“好啦好啦，别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我明年年初还要再呆一段时间抓紧时间教会你们更多的东西呢，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啊，我也是刚把带骑士呢！可不要让我所做过的努力全部木大啊！”苏黎世难得地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团长，车准备好了!）
“红豆，你还要学蛇盘呢，抓紧练好七探吧。另外单手十八挑就要看你的悟性了，至少强力击和蛮力穿刺这种技能给我换掉。”
“炎熔，大威天龙之后还要学有基佬拉我裤链，你还有许多法术要学，不要停下来啊！”
“芙蓉，无论如何必须要让你的健康餐更好吃才行啊，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吃得下。”
“阿斯卡伦，健身房再多去几次就可以了，什么时候你能不被他们卸甲就大功告成了。”
“好的……老师，我会更加努力学的!”
“你***（卡兹戴尔粗口)能不能教点正常的法术!”
“啊，现在还不够好吃吗？”
“啰嗦。”
“什么嘛，我教的还不是挺好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