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夜袭凯尔希

作者:断君心 更新时间:2021/2/3 13:26:36 字数:3201

第二十九章 夜袭凯尔希

可能是为了节省电,过道里除了最低限度的,几米一盏的应急灯外别无光线,整个给人的感觉就如同是把一条半年没洗的胖次罩在头上般昏暗。

但是溜进凯尔希房间并钻进她衣柜里还是轻车熟路的,只要你不怕死,在死前捂着亚叶不让她发声并对着凯尔希来一发其实非常简单。

别问亚叶是怎么回事。

你憧憬你的老师,我也憧憬你的老师,我们不应该是同一战线的吗?!

???

凯尔希握力器警告。

不过这次凯尔希办公室的门并没有开——当然是凯尔希找苏黎世谈话的,那种在晚自习把人叫到走廊上一样的谈话。

"嘿,既然凯尔希叫我来,门又不开,只能等了嘛。但是在等待时候,把眼睛凑近钥匙孔偷看这种事情,可是不能的……吗?"苏黎世双手交叉,弯腰,侧头,面带笑容,即将做出那般动作。

然后办公室门冷不防地打开了,凯尔希凛冽的气势扑面而来,脸上的表情也是一如既往地平淡。

"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当然,无所不知的凯尔希勋爵阁下。"苏黎世趁势做出鞠身的动作,"但我必须指出你的胖次是博士偷拿的,那些东西也是他留的,雨我无瓜。"

"……我从来没有承认过这点。另外关于这事博士已经去舰桥反省过了。你也想去试试?"凯尔希的表情中……居然有点其他的意味?

正常,没有哪一类猫科动物能拒绝猫薄荷,逗猫棒,激光笔的三重陷阱。

别犹豫了,沉迷在快乐之中吧!(指着同是菲林族的银老板如是说道。)

"您无所不知这点,博士是这么认为的,那我尊重他的想法。"苏黎世挺起腰板,

"闲话少说,你的书里并没有提出根治瘟疫的方法,那个孩子到现在为止还在滴血引药安抚群众。你打算等到什么时候?"凯尔希话锋一转,将话题切了回来。凯尔希又恢复了清冷的姿态。

"无所不知的凯尔希勋爵阁下,第一,我再次重申一遍,《瘟疫论》作者是大明的吴又可,吴又可,吴又可,在下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翻译者。第二,彼得的耐力比你们想象的要坚韧许多,几百升血不要紧的。第三,如果不是她和你们巴别塔的共同付出,西西里亚真的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安定且服从巴别塔吗?更何况现在民心初定更需要持久的稳固,这点判断能力相信您当然具备,只不过是不耐这种不合您想法的不人道行为罢了。如果是这样,您不妨再耐心等等——您和巴别塔没有任何的过错,一切过程,一切责任,一切冤债,都是我苏黎世*齐贝林亲自所为,我才是罪人,您不必愧疚。"苏黎世揽过一切责任的表情十分欠揍。

在巴别塔主力到达西西里亚之前,一场蓄谋已久的瘟疫席卷西西里亚,每日都有属于百计的普通无辜民众死亡,全城一片恐慌,政体一日三换几近奔溃。危机时刻彼得挺身而出,依靠苏黎世遗留的《瘟疫论》中的相关处方和其它书籍,悍然以自己血液为药引(实际上无效,只是心理作用,瘟疫论中并无提及),搭配其他有效的药物成功稳住了瘟疫的肆虐,又根据苏黎世遗留的方法进行了相关的隔离灭菌等操作,这才将瘟疫缓缓压退了下去。彼得也因此正式作为"继承苏黎世医术"之人被西西里亚接受。在巴别塔到达西西里亚之后,当地又陆陆续续地爆发了多重传染病,在巴别塔和彼得的合作之下勉强还能弹压地住病情——但是彼得每日放血以为药引的场面实在是过于震撼,这让众人无一不担心她的身体问题。而在合作过程中,彼得也正式加入了巴别塔的医疗部成为了一名医疗干员。

而关于这些,就是凯尔希来找苏黎世谈话的原因。

人们最痛恨的,并不是力所不能及之人,而是明明力所能及却完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人。

当然,这些并不能激起凯尔希的愤怒,顶多让她为此能有些认真地讨论优劣性。

她更像是一台富有人情味的机器,而非缺乏机器性质的高效生物。

一个人在高效地形如机器之前,必须先学会人性,否则迟早反噬----江陵相国警告。

但是凯尔希真的很独特,非常独特,独特到苏黎世在其身上找到了某些共性。

"如果她知道你其实是这样的人,又会作何感想?你教会了她何为医德,自己却将医德抛弃地一干二净——你这样也能算是医生吗?"凯尔希的表情非常严肃,严肃地就像是仿佛看到自己的盆里塞满了狗粮。

"您必须将我视为一名医生,否则西西里亚将会整个崩溃——这点您比我更清楚,西西里亚现在的一切,都基于"仁慈的齐贝林医生为了行医于民间拒绝了王都的邀请而被残忍杀害"这一前提要素之上。这就是光明正大的阳谋,西西里亚从来就不是我讨价还价的筹码,而是你们巴别塔的一部分。"苏黎世伸了伸手。

"无所不知的凯尔希勋爵阁下,应该不至于会不理智到自毁长城吧?"苏黎世一拉帽檐,将半张脸埋没于阴影之下。

"你,究竟在图谋什么?"凯尔希的气势又强了几分,脊椎似乎有些变化。

"我可是真诚地在帮助巴别塔啊。"苏黎世一脸无辜。

"你明明在葬送西西里亚。"

"但这是对巴别塔的助力。博士不会因为一名士兵的阵亡而放弃一场大胜,我也不会因为一名居民的病亡而放弃一次独立的机会。您,为什么要指责我呢?当我身为一名医生,我可以连续三昼夜不断手术;当身为一名心向民间之士,我能至死不渝;当我身为一名佣兵,我能死战不退;当我身为一名政治家,能不遗一算;当我身为一名投机者,又能不撤筹码,而现在我身为一名合作者,能对你们毫不掩瞒。您,为什么还要指责我呢?是因为一直以医生的要求去要求一名政治家?亦或是我手段过于残暴?亦或是……"

"您只是单纯觉得……我很危险?不应该被信任?"苏黎世俯视着凯尔希,被帽檐阴影调整了不透明度的目光有些意味。

"对,我不会信任你说的一切——即使那是事实。"凯尔希的目光平视,不慌不忙。

"在这事实之下,你仍有着你真实的目的——医生,政治家,投机取巧者,佣兵,这些都是你精心设立的伪装,你比任何人都藏的更深。"

"我看得出来。即使现在你不会是敌人,但是你很危险。"凯尔希下了非常可靠的结论。

"啊,真不愧是无所不知的凯尔希勋爵阁下呢……不过您也说了,至少现在我们还不是敌人,我依然是诚心诚意地在帮助着巴别塔。即使要处理我,至少……也要等王女夺回该有的一切吧?您……还请至少以一个合作者的态度来对待我吧?"苏黎世的笑容看不出一丝笑意。

"我会考虑的,但在这之前,你究竟是把西西里亚的民众当成了什么?"

"博士他……会因为干员撤退死亡的问题而让敌人轻易突破防线吗?不会吧?在他眼里,除却必要,轮着连续让干员在死亡线徘徊拖住敌人从而获得胜利也是无可厚非地吧?博士他,又是把巴别塔当成什么了呢?可有可无的棋盘和棋子?不,巴别塔是一个他必须要保护整体的东西,所以他必要时肯定会舍弃不得不舍弃的部分,为了让这个整体相对完整地活下来。我……不如他,但是有些地方还是相通的。"

"你和他,不能相提并论。"提到博士,凯尔希的目光锐利地直刺心扉。

"啊……也许是吧。但我想以此说明,如果连最基本的牺牲都于心不忍,连最基本的生命敬畏都没有——为什么还要站在这里。"

实际上,苏黎世和博士明明就是一个思维操纵的两个不同躯壳而已,凯尔希却坚定两者不可比。

这,大抵就是爱情的力量。

"等到必要的时刻,我自然会出手,你也知道,这些东西在上个文明时代都是有迹可循的东西,只不过相关的处理事项的记录不全了而已。"

"……"

"哦,对了,请管管ff0,虽然她每天过来送人头我是不大介意不过我家W酱很介意,我不想每天为会不会吃到炸弹这些事情烦心。"苏黎世又切换了话题。

"不,你和那个萨卡兹的关系也是你用来表达自己性格的伪装——你并不缺伪装,法华琳也并不太缺时间。更重要的是,那方面你意外地毫无威胁。"凯尔希的表情……嘲讽?

"该说您是真的无所不知么……"苏黎世耸了耸肩。

"你可以这么认为。"凯尔希的表情看不出她是否在开玩笑。

"……"

苏黎世一拉帽檐。

不,你不是。

对于这个世界的一切,你确实是无所不知的。

但是关于我最后要造反兵谏这件事,你一无所知。

这是我在你面前唯一的优势,凯尔希。

这是最弱的位面差距——只差一个合理的假设,你就可以对我无所不知,甚至可以反杀我,如何妥善地隐藏这个可能性是我唯一的阵地。

看着从议室走出的苏黎世的背影,凯尔希陷入了沉思。

此人真的是萨卡兹么?会不会是披着萨卡兹皮的其他生物?

但是随即,凯尔希又开始去为了博士与深渊交易的事情开始烦恼了。

凯尔希无所不知,但深渊这种东西不是无所不知就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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