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学医救不救得了萨卡兹
泰拉大陆历1093年1月1日
卡兹戴尔,西西里亚。
事先声明,这没有无脑低智且俗套的的极恶反派,只有主角的一个个的“收敛函数”在自导自演,为了方便巴别塔能偷渡阴平,直取蜀汉。
哦,是西西里亚。
新年伊始,苏黎世*齐贝林一如既往地在那俯视布局如大钳子一样的白色大教堂里免费看诊,从患者体内析出的源石结晶足够博士来数发十连。络绎不绝的人流完全没有要离开这里的趋向,倒不如说是如同不断吞食小鱼虾的鲸鱼般。
而王都的部队也只能在一旁看着苏黎世。
“所以说这个医生到底还打算赖多久啊?哪怕是炒作自己也该有个限度吧,对着王的邀请如此不管不顾真是无语。”
萨卡兹剑术士魏德伍德靠在自己的大剑上掏着耳朵不满地抱怨着。
“就是说啊,而且汉森还管我们贼严,明明这里的风月场所可是闻名遐迩我居然还一趟都没去过,艹。”
萨卡兹剑术士保尔顿一手提着酒瓶一手提着大剑,大口大口灌着酒一脸愤然。
“……”汉森遥立在不远处望着处于人群之中的那个齐贝林,面无表情,默不作声。
“说起来那汉森毛还没长齐凭什么管我们啊?瞧他那副怂样爷真不想干了!!!”保尔顿又啜了口酒愤愤道。
“你可小心点吧,人家可是容克家的养子,陛下身边红人,喝你的酒去。”魏德伍德叹了口气道,“这就是所谓鸿运当头吧……”
“萨卡兹粗口!狗屁的乡下穷小子改个名都能成为贵族,廉价把戏!!爷还得当着兵,什么世道!”保尔顿将酒灌完,发现没酒后将瓶子一砸,大声叫骂了出来。
“你!”魏德伍德吓得连忙伸手去捂保尔顿的嘴。
“保尔顿!”汉森听到这声音,愤然转头。
“你什么你!你个*萨卡兹粗口*!还在和这种欺世盗名的家伙浪费时间!直接绑了带走多*萨卡兹粗口*的方便!”保尔顿将大剑一杵大声叫骂着,“爷要回王都玩女人!!”
“保尔顿!!!”汉森怒发冲冠几欲拔剑。
“队长!保尔顿他只是喝醉了而已!他这都是……”魏德伍德正欲劝架。
“请问,阁下刚才说的欺世盗名之辈,是指何人呢?”
在周围人的惊讶和愤怒之中,一袭长白袍的苏黎世*齐贝林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众人前方,依然带着一副宠辱不惊的面貌——准确来说应该只是高度模仿的“齐贝林”,也就是个收敛数列。
“萨卡兹粗口*就是你!别给脸不要……”
“秉忠贞之志,守谦退之节。”如同某个双重人格的粉毛衣少年被人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般,齐贝林一个箭步冲上前,右手食指稳稳地勾进了保尔顿左眼下眼眶之中,脸上的表情犹如一个被榨汁机搅拌着的榴莲皮。
“啊啊啊啊!!!”左眼高高凸起的保尔顿惨叫起来。
“齐贝林先生!”汉森连忙出声试图劝架。
“你以为我是为了赚钱或是为了让人追捧才行医救人的吗?!!我是为了给病人希望,才行医,让病人愿意相信希望。单纯就只为了这一个目的,除此之外都无所谓。但心情愉快也只有一瞬间,会说只有一瞬间,是因为担心救治他们之后,人们会因为其他事而再次失去希望,那不安的感觉就会越来越强烈。为了安心,我才会日复一日地行医救人!”
齐贝林将食指一抽,同时甩出铁球直击保尔顿眼眶。
“而你们贵族,之所以想要邀请我,并不是为了希望,而是为了自己的虚荣和稳固自己的荣光——你们不是重视或是喜欢我的医术,而是仅仅为了获得“受过卡兹戴尔名医治疗”这一头衔和维持自己的身体状况以便于继续维持自己和家族的利益!”
“真正的希望,就如同爱花之人经过美丽的花海,第一反应应该是将自己心爱的花也置入其中,而不是伪恋实则妄图占有之人的采撷花朵带回家之举!”
“我齐贝林,不医无希望之人。”
一阵慷慨激昂仿佛下一刻就会人首分离的话语。
一个衣冠楚楚如若连续眨眼十七秒后死的伟人。
一串收敛数列,如若真人。
“我,我的眼睛!”保尔顿捂着眼睛大声惨叫着。
“你的眼眶已经复位,不会留有任何伤痕,片刻即可消痛。”齐贝林收起铁球转身就走,“或忠信而死节兮,或……”
“……”汉森朝着齐贝林的背后半伸着手,嘴唇哆嗦着欲言又止,神情无措。
“队长,这怎么办?”萨卡兹术士戈地,汉森的亲信,走上前来小声询问道。
“把这两个家伙好好看管起来别再惹事了……齐贝林先生那里我再去试试,必须完成王的命令,我必须……”汉森咬着牙狠声道。
嘴唇出血并不能证明任何东西,就像为了做作而折断小指一般,没有人会相信一个身处对立面之人的想法。
汉森曾名彼得,彼得*贝伦斯——当然现在他是汉森*容克。
即使身为贵族家的养子,深陷贵族继承权斗争,出身平民的他也有想要去做的事,那是彼得自己想要做的事,和姓氏无关。
当然不是侵占乔斯达家的财产什么的。
彼得*贝伦斯,年龄33岁,家住在杜……
彼得生于平民之家,于田中劳作,偶闻“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之论时无动于衷。在其14岁那年,为了给患矿石病的父亲治病而去西西里亚找苏黎世*齐贝林,并于之后接受了齐贝林的短期培训后前往帝都发展。在一番奋斗后被容克家收为养子,以其特有的蓬勃朝气被特雷西斯相中,现任宫中羽林郎(划掉)亲卫队小队长。
现在,彼得带着王命“请苏黎世*齐贝林前往王都”前来西西里亚。
这和彼得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毕竟以现在叙拉古对卡兹戴尔的微妙态度,边境是很危险的地带,而且王都无论是各方面而言对苏黎世而言都是一个更好得舞台,他的医术能有更广阔的空间。
但,苏黎世之前的那番话却让彼得着实犹豫起来。
医学,究竟是所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