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罪由我
"你不可能也不应该做到这一步。"听完博士长篇大论的凯尔希似乎又想移位她的脊椎。
"你无所不知，对吗？凯尔希?"博士侧身屈背斜腰，提起左手食指，右臂平放与背后，整个人如晒焉了的三叉野草般弯向了凯尔希，"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做到这一步吗？无论是昨天就派遣了ACE 出发还是今天我亲自带队出发你完全没料到不是吗?"
"你和你的动作都让我感到可笑，我并不依赖任何一个零件去拼凑大地的全貌。"凯尔希停止了脊椎的变化，但眼神变得更加锋利了起来，"你的源石技艺应该只是和某物达成某项交易的渠道?"
"首先我阻挡数不为一还可以手撕特工，然后真不愧是凯尔希，轻易就做到了……"
"停止你的拖沓行为，当然如果你打算在第四天到达西西里亚的话还请自便。"凯尔希一如既往地充满气势。
“我想说明的是我是一个尽可能地追求自己内心平静但总是保持不了平静的人，不拘泥于道德，不纠结于荣耻，不遗留使我夜不能寐的隐患，这就是我对这个社会的态度，我也清楚这就是我的幸福。再说，就算要塔塔开我也不会输给任何人就是了。”
博士突然转为侧挺着身，一手伸出在身前晃动着，指甲间渐显出些清绿色的氤氲，一手遥指着侧脑，身后开始渐显出些清绿色的奇妙人形色泽。
“所以说啊凯尔希，你在妨碍我轻取西西里亚，也就是我的……我的……算了没啥。”
博士一手虚托，浑身散发出磅礴的清绿色彩，连隐藏在头盔之下的额头的刘海都被气流掀了起来，原本略显中二的男人此刻犹如即将发射的元戎弩般杀气凛凛。
“kill……金石录后序!!!”
博士侧着身遥立着，身左侧出现了一个清绿色的泛光人形，周身铭刻悬浮着密如网纱般的金，篆，隶，艹，行，楷等多种走势，颜色，形体的奇妙字体，隐约可见其交叉于胸前的双臂和头顶两侧凸起的卷轴柄状物体，给人一种莫名的敬畏感。
“我是这样称呼它的。现在，我要在你妨碍到我轻取西西里亚之前把这个问题解决掉，这样我今晚才能安然入睡。”
双眼凛冽的博士身旁，一个双臂交叉护于胸前，清晰的清绿人形显现。
这是一个由金文青铜器，小篆铁板，隶书竹简，草书纸张，行书石碑，楷书书册等文物拼接而成的高大人形，焕发着一层凛冽的清辉，护腕和膝下更是布满密密麻麻的字体，其间隐约可见“孝女”，“兰亭”，“出师”，“岳阳”等模糊字体，头顶更是顶着一对锈迹斑斑的青铜护柄，隐约可见“夏”“商”等铭文痕迹，一股沉重的气息扑面而来。说是替身，叫文物也完全不为过。
"这就是是你的力量来源?"凯尔希歪了歪头，挑着眉问道。
"讲道理我会骗你吗？"博士露出了用来毒杀少帝般的笑容。
嗡~……*!
一阵无法言喻的如同用自己的蛋高速撞击篮球架般的震荡声响自mon3tr和金石录后序间响起，汹涌的气流咆哮间，墨绿色的金属尖锥和清绿色的双拳相撞，铿锵做响。
"这是一般疑问句?"凯尔希的态度并不友善，更加凛冽的气势渐显了出来，"另外你最好解释一下这个以个体灵魂为基础所产生，以生命能源维系的，具有如此强大力量的影像究竟是什么。"
"咻~"金石录后序轻轻一个收拳，然后超前打出了一串力速双B的连环拳击。
"易安易安易安易安易安易安!!!"
mon3tr舞起长锥刃相迎，稳占上风。
乱流掀起了凯尔希的头两侧的发丝，更加锐利的气息自那对翠绿色的美眸中射出。
"不，只是单纯的反问句。"博士低着头挥了挥手，浮在半空中的清绿色人形凭空破碎，渐渐消失，抬头沉稳地望着凯尔希道，"这就是交易所获得物之一，强大的近战能力，出色的谋略能力，可怕的筹策能力，这些就是我在交易之中获得的东西，至于交易出去的东西，还请容许我保密，凯尔希。"
"我有着无论如何也要完成的事情——自从被你从容器中放出来的那天起就坚信着。"
"……"凯尔希少有地沉默了，mon3tr装牙舞爪地扑腾了几下，也消失了。
"你这是在自取灭亡。"凯尔希的目光仿佛在看着一张老照片。
"所以说，向赴死者致敬吧，为了那些在战争中逝去的战士，我也要再加把劲才行呢！绝对不能停下来呢！"博士左手食指高高举起，"吾乃行天之，啊不是，你的梦想，一定要实现啊。"
即使忘掉我究竟是谁，即使我的组成部分与我完全无关，即使会因此失去一切，我依旧会记得我所作所为是为了谁——苏黎世只是一个方便称谓的代号，除此之外别无他意。
"你如果能一直保持这种态度，那我也安心了。"
"你至少变得越来越像个真正的指挥官了，这或许是唯一的好消息。"
凯尔希紧紧盯着博士。
"谢邀，人在街亭，刚刚溃逃。"博士抬手抚额做着奇妙的姿态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我对战术指挥略知一二，对抄作业倒是熟能生巧。"
"亚叶。"凯尔希朝着一旁招呼了一声。
"来了，老师有什么事吗?"抱着一叠文件的眼镜蛇天敌，凯尔希的弟子，同房丫鬟，亚叶小跑了过来。
"你跟着博士去西西里亚，每天定时帮他测试身体数据，如果波动较大立即向我反应。另外数据不许外泄。"凯尔希深深看了眼博士，转身走开了。
"博士，请多指教，我是……"亚叶刚打算说点什么。
"亚叶，你不觉得医疗是有极限的吗？越是纠结于治疗量，就越会……"博士却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石制面具开始不正经了起来，手中的刀更是蠢蠢欲动。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博士?"
"医疗是有极限的啊亚叶!你干脆别做医疗哒!"
"我觉得吧，让凯尔希体验一把琴酒的感觉应该不错。"
"你觉得呢，亚叶，让我们来玩点小巷子里夹舌头的游戏吧？"
"呜呜呜!!!呜，呜……呃……啊啊……阿巴阿巴阿巴……"
再次重申一遍，失忆前的博士根本就不是人。
不拘泥于道德，不纠结于荣耻，不遗留使自己夜不能寐的隐患，这就是他对这个社会的态度，他也清楚这就是他的幸福。
上一个如此吟唱的已经贯彻了他的理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