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夜晚很纯净,不想蓝星那样,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几乎都看不见天空本来的颜色。
有时陵会站在窗前抬头仰望着这洁净的星空,那时他会在指间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然后犹豫着要不要来一口,但事实上他一直到战争开始前都没有吸烟的习惯。陵默默地站在窗前,他只是静静地欣赏着星空,然后在任凭着烟卷径自燃烧时回忆一下过去的日子。
现在让我们把时间向前拨动几年。
“陵,既然这里的夜晚这么美,那咱们是不是应该在这美丽的星空下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呢,比如那种和浪漫有关的,你觉得呢?”士凯问道,她靠在陵的胳膊上,眼中充满了期待的闪光。
陵听闻后猛然停下了脚步,这使得士凯险些摔倒,然后士凯抱怨着轻轻地打了陵一拳。
陵那向来是几乎没有过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改变,他沉思了片刻,然后他突然抓住士凯的肩膀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到:“你是说痛痛快快地干一场架吗,那可是男人的浪漫啊!你这个点子太棒了!”
士凯会心一笑,她突然伸出一只手揪着陵的耳朵边拽边拧,然后另一只手攥成沙包大的铁拳向着陵抡去,她嘴里还骂着:“我**让你干架!你个木鱼脑袋是吧!成心气我是吧!老娘我今天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浪漫!”
正当士凯揍地正嗨时却被一群不速之客打断了,这让她非常恼火。
“呦,这不a区的母老虎吗,来,过来让爷乐呵乐呵。”一个吊了郎当的学员走到了士凯的面前,士凯认得他,这个家伙不过是是一个让人可以不假思索地认定为睿智的家伙罢了。不过现在士凯应为陵故意摧毁她费力搞成的气氛而正在气头上,所以并没有搭理对方。
这个流里流气的学员见有名的a区区花没鸟他所以觉得自己在小弟们面前很没面子,于是很机智地上去就是一巴掌。
士凯捂着脸后退了几步,她白净的脸上多了一个通红的掌印。
陵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一脸严肃地说到:“马上道歉,然后给我滚。”
(为了我打字方便,下面我会简称为弔人,意为很弔的人)
弔人上下打量着陵:“呦,跟谁俩呢,你这个抖m,哪凉快吗呆着去,老子可是b区的***(这里为弔人自称的绰号,就像暴龙战神那样)”,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蔑视,虽然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但他还是有勇气说出这句话。
“***?”陵疑惑地看向了士凯,他现在很希望作为情报手的士凯可以对这个很像xxs的称号做一些解释。
“就是隔壁区的那个**”,士凯仍在用手捂着脸,不过陵觉得现在的她有些可爱。
“喂,把老子当空气吗……”,弔人冲上前一把抓住陵的衣领。
“给老子滚啊。”陵照着对方的脸上就是一拳。
估计是这弔人智商欠费了而且陵也打歪了,所以那本该砸在脸上的拳头落在了鼻梁上
。
电光火石之后, 然弔人“嗷”地捂着鼻子大叫起来。陵很喜欢在一些时候打断对方说话并将拳头砸在对方的脸上,因为那是让一个人闭嘴的最快捷的方法。
“你!你这个滚蛋!你打坏了我俊俏的鼻子!”弔人捂着流血的鼻子大喊到。
陵轻蔑地笑了笑,说:“还俊俏的鼻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啥逼样。”
“nmd,看劳资这么多人怎么收拾你这个**养的!”
“那好,你随意。”
说罢,这小小的街道上演起了每天都不缺的节目。
陵一个飞扑撞到那挑衅的沙口并骑在他的身上猛捶那俊俏的嘴脸,而他的几个小弟则围着陵拳打脚踢。
虽然陵每次都是做好防护再出门,但他们是有beer而来,来骗!来偷袭!他这个十四岁的小同志。这好吗,这不好。陵的头上当即挨上了板砖,看来他们是想以德服人。
血沿着陵的额头,脸颊留下,有的流进了嘴里,他尝到了那无比熟悉的咸津津的血味。但这绝不会影响他,毕竟陵在这种时候是绝对的说话算话。
最后以被揍成猪头的弔人呜呜地喊着投降结束了这场斗殴,而他的小弟们也全都挨了士凯几棍子,双方都挂了彩。
一个路过的教官目睹了整场斗殴,他什么也没说,就当是看了一场耍猴。
医务室是一个很无聊的地方,只有陵到了之后才可以笑几声。
陵一进门,所有人便看向他,有的叫到:“陵,你的脸上又添上了新伤口了!”他不回答,径自走到柜子旁取出药品和绷带。他们又高声嚷到:“一定有人又挑衅你被你揍了!”陵冷笑一声说:“你怎么这么喜欢揣测别人。”,“什么揣测?我前天亲眼看到野兽前辈挑衅你,被你吊着打。”,陵的脸上死气沉沉的,“什么挑衅……学员之间的事怎能是挑衅呢?在说了,他那么臭,谁会和他动手……”,一旁又嚷到:“难道不是吗,你是出了名的架王,他们都说你每天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的。”陵不吱声了,默默地处理伤口,兴许是默然了。那句话说完后所有都哄笑起来:屋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在那几天后,这次斗殴成了学员们茶前饭后的话题,所有人都在讨论那个弔人为什么要去挑衅架王,据小道消息称那个沙口被打的很惨,被送进的塔莱湾市最大的医院的重点ICU病房,之后就没了动静。
也许在一个民风淳朴的世界中这种事情是不需要理由的吧。
那天在回去的路上,陵拉着士凯的手悄悄地说到:“其实我是故意的。”
“我知道啊”士凯抱着手臂装作一副因生气而气鼓鼓的样子。
“不过,现在想要约会还来的急吗?”陵看着漫天的繁星,其实他也想营造气氛,可是他的技术太差劲了,每次都搞砸。
“没关系的,但是约会对于咱们现在来说未免有些太晚了,不过有你在什么时候都不晚,不是吗?”士凯再一次抱紧了陵,就这样二人相互感受着对方的温暖慢慢地走着……
忽然一股灼热感打断了陵的思绪, 他低头看了看指间已经燃烧到只剩滤嘴的香烟然后默默地叹了口气。
陵想了想然后换上了夜行装准备上工,不过在那之前他会走到床前俯身亲一下士凯的额头再推门离开,那时一直在装睡的士凯会目送他离开,这就是二人之间的语言。
“就这样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