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美好的泡沫
“大笨钟……倒了？”陈晓一脸不解地看着河对岸的废墟，心中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
“诶……是倒了呢。”趴在她身上的伊利娅也相当震惊地回应道。
好一会儿之后，由爆炸与倒塌所造成的烟尘渐渐地消散了，此时的泰晤士河中明黄色的水面被狠狠地打破了，建筑物的残骸，破碎的木板与断裂的钢筋铺满了整个河面，雄伟的宫殿与高耸的钟塔似乎就就来都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过，只有一根插在无辜者身上弯曲的时针还能证明它存在过。
河岸边与相邻的街道上，原本整齐而又各显风格的英式建筑也被摧残得只剩“半壁江山”，无数飞来的碎片将它们打得面目全非，还有一些直接受到了爆炸的冲击，从地基开始就整个坍塌了。
更不用说那些行人们了，根本就没有可以开口说话的，因为他们不是在废墟下面压着，就是在废墟上面趴着不断喘着热气。
“伊利娅……”陈晓呆呆地看着她面前的景象，下意识地叫起了伊利娅的名字。
“我们是不是应该……”
“别说了，现在我们的首要目标不就是不趟这趟浑水吗？”伊利娅趴在陈晓肩上对着她说，“我们现在就不应该惹麻烦，这是人类自己的事，跟我们没关系！”
“诶……呵……也对。”陈晓扭过头说，“但是，我还是想去看一下，虽然这跟我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对！只是好奇！”
说完之后，陈晓唤出了血蝙蝠，快速地向河对岸飞去。
“只是好奇吗？”伊利娅留在原地自言自语道，“还是存有一丝‘人性’？不过，我也很好奇呢！”
伊利娅笑着看向了已经在河对岸的血蝙蝠，眼睛里闪烁了一下。
“我真的很好奇呢！你的最后一丝‘人性’能保存多久呢？”
“我很期待啊！呵呵呵！”
…………
另一边，伦敦皮卡迪利广场的criterion里。
“我的上帝啊？发生了什么？”在从东南面传来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之后，艾妮卡慌张地对着赛丽尔说。
“我也不知道，根据声音好像是从东边传来的。”早就端起Famas的赛丽尔回应道。
“对，是从东边传来的。”艾妮卡松了一口气说，“别紧张，赛丽尔，这里是英国伦敦，估计是东边的行营出了什么事，大笨钟是不会倒的！”
“不对啊！妮卡，你听着声音是不是离我们很近，而且……”
就在赛丽尔准备要把话说完的时候，艾妮卡的无线电对讲机里传来了一个紧急通知，打断了赛丽尔的话。
“所有伦敦的我方人员注意了，现在伦敦受到了不明势力的攻击，他们袭击了议会大楼与大笨钟，他们袭击了议会大楼与大笨钟……”
“我……”艾妮卡在听完通知后，下意识捂了一下嘴巴，对自己的乌鸦嘴表示后悔。
“额……妮卡，你这嘴巴也是受到了神迹吗？难怪你喜欢和那为‘修女’小姐走（睡）在一起。”赛丽尔侧脸带着酒晕微笑地看着艾妮卡，内心有些幸灾乐祸。
“好吧……也许真的是有‘神迹’没错，以后再也不乱说东西了……”艾妮卡无奈地长叹了口气说，“警卫员集合了，现在我们回去，快点上车。”
“就想走了吗？不如留下来再多喝几杯吧？顺便也把命就在这吧！”
一个低沉的女声从门口传来，惊住了还坐在椅子上艾妮卡与赛丽尔等人。
艾妮卡与赛丽尔循着声源处看去，只见门口已经被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挡住了，他们手中个个都有一把突击步枪，并且黑色的枪口整齐地对准了她们所在的位置。
“有枪！”不知道是哪个顾客慌乱地大叫了一句，总之就在下一秒，枪声快速地弥漫在了这间酒吧里，十把突击步枪发出的火蛇无情地吞噬者它所触碰到的生命，将他们拉入地狱。
呯呯呯呯呯——
一时间酒吧里尸体遍布，由杀戮所带来的血腥味与硝烟味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可就在前几秒的时候，赛丽尔在看见枪的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拉起艾妮卡的手，一个标准的战术翻墙就将二人带到了高台的后面。
“还好赛丽尔你反应快，不然我们死定了。”艾妮卡抱着她的那把M4A1战战兢兢地说着。
“你还记得吗？幸好这家酒吧我们以前来过。”赛丽尔紧紧地握着Famas，眼睛认真地检查着自己的装备是否缺失，“幸好我们以前来过，知道高台是被防弹改装过的，不然我们今天也死定了。”
“真是倒霉，我估计那两个警卫员应该不可能活着了，现在恐怕活着的人只有我们两个了。”艾妮卡将快慢机打到了Auto，借着酒柜玻璃的镜像观察着外面的武装人员。
“赛丽尔，你看！全套的战术装备，柯尔特M4，夹击队形，专业啊！这明着是来杀我们的啊！”
“来杀咱们！他们还不够格！”
说完之后，赛丽尔与艾妮卡会心一笑，相当默契地各拿出了一枚手雷，拔掉了安全插，向外扔去。
……
“该死的，到底还有多少啊？”彼莉娅拿着银白色十字弩站在圣保罗大教堂的鼓楼上自言自语道。
她的面前是数不尽的血奴的尸体，但是此时此刻血奴们依旧从门外不段涌入。
圣洁的黑色修女服早已被汗水所浸湿，衣服上的种种破洞都无不在显示其战斗的惨烈。
整整一个多小时了，彼莉娅自己都不记得杀了多少只血奴，银刀已经开始因为血液而刀刃打滑，且感觉抓不住了。
“打不完了……该死，快没弹药了。”
彼莉娅望着手中弹药所剩无几的十字弩，拖着满身的伤，艰难地用手将身体支撑在祈祷台上。
“看来我今天是要死在这里了吗？被血奴分尸？真的丢脸啊……”
彼莉娅苦笑地自嘲道，而此时在她四周，成百上千的血奴已经将她团团包围，就像被滴在沙漠上的水珠，随时都会被太阳蒸发那样，脆弱的令人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