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在她眼中可能不值一提的箱子紧紧的握在了自己手中,感受到它的重量我变的安心起来。
“里面根本没有藏着什么好吃的东西!”
野口同学见我一脸肃穆,反而不满的指责起我了,你就只知道吃吗?野口仓鼠同学?
“那你头上的发卡也能吃吗?”
野口同学闻声下意识的摸了摸有些破旧的发卡,顺便也舔了舔嘴唇,不是吧,难道刚才是在考虑着发卡是不是真的能吃?
“总之啊,这里面的东西对于我来说都有很重要的意义的。”
爱怜的抚摸着箱子破旧的皮革,箱子本来是带密码锁的,不过年代久远,密码锁有的时候并不管用,刚才野口同学肯定就是用暴力打开的,我并没有因为她的无礼而生气,因为这个箱子早已经破破烂烂,光是弟弟不知道摔过多少次了,再坏几分也无所谓了。
“……”
有些好奇的望着我手中的箱子,我打开箱子让她看清楚。
“都这么大了还玩人偶。”
野口同学伸手拿出一个“手办”把玩。
不是说我把手办全送人了么,怎么现在箱子里还有一个呢?其实那个并不是手办,只是个素描人偶,就是乳白色有很多肢节关节,面部则是空白的那种。
这个算手办吗?反正在我的定义里不算,而且野口同学说的是“这么大还玩人偶”。那么则代表在她的印象中,这种东西也不是很奇怪,至少不是那种羞耻可脱手办。
我自然不是拿来做绘画工具用的,只是因为中学的时候约定好和一个网络认识的宅友去漫展,结果他却爽约,接着一个人逛的时候一时“冲动购买”留下的产物,宅友对于我来说也是非常稀少的,自己更加习惯一个人,好不容易找了个看起来志同道合的,结果却放了我鸽子,在漫展等了两个小时没见到人后,就直接拿出手机拉黑他了。
现在想想有些后悔,是不是人家突然有事呢?也根本没有收到他发来的信息(废话,都拉黑了怎么发消息呢。),事后也曾想重新加上他,但因为各种原因放弃了。
总之,这个人偶我算是收起来了,当成是一次失败的交友经历产物。
野口同学翻来覆去的摆弄着人偶,姿势各种扭曲,喂喂喂,野口同学,正常人是绝对做不出那些动作的……
突然意识到可以拿这个当幌子套她的话,先说一些自己和这些东西的经历,接着可以自然且直接地问她发卡的事,野口同学似乎对于发卡有特别的感情,代表着这极有可能是个关键。
再三考虑了一番,应该没有什么坏处,就算她不肯说也没什么关系,办法就是人想的,此路不通换条路呗。
尽量煽情的把语言组织一下,关键处不免添油加醋一番,连我都快被自己感动哭了,这个世界上怎么有这么悲情的“我”呢,野口同学果然被唬住了,呆呆的看着手里的人偶定神,是不是勾起了她的某些记忆呢?
“我还是第一次把这个秘密告诉其他人,作为等价交换,你把……也得做出点表示吧。”
的确是这样,我很少和他人说这些东西,不过主要原因是没有朋友……这次这个也算不上是什么秘密了,和其他的比起来完全不值一提,说了就说了,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要想成功总得付出牺牲的。
本来想直接说“你把发卡的事情告诉我吧”,后来觉得太突兀了,于是中途改口,一时没想到合适的说辞,就随意说了。
其实我是很纯洁的,刚才说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在野口同学耳中就不是这样了,她惊恐的睁大了双眼瞪着我的方向,瞬间扔掉了人偶,蹬蹬蹬的从座位上急速起身后退,小脸涨的通红,双手紧紧的捂住领口。
怎么了怎么了!?难道是我背后突然出现了妖怪吗!?一个跳弹迅速起身,学着她的样子朝门口方向退去,退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入眼的依旧只有阳光和窗户,其他别无二样。
难道是野口同学有通灵眼,能看到一般人看不见的灵异事件?
“不行……”
野口同学更加的涨红了脸,顺带连脖子也是,一头雾水,到底什么不行?看着她瑟瑟发抖的身体,因为紧张而迈不开的双腿,双手死死攥住的胸口,眼角微微渗出泪水,似乎在哪见过?
第一反应居然是清田,看来是我对她的印象太深刻了,图书馆的那次也是彻底被她所欺骗了,本来以为她是一个拥有宅知识性格大咧咧的热心学姐,结果呢……
想到清田那么顺便想到我当时为什么也会觉得眼熟,因为这姿势这神态不就是标准版的18Xgame的动作么。
肯定是我刚才的话让野口同学产生了误会,“得做出点表示”给她误解成了用身体作为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