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抱歉,刚才抽空看了下评论,来不及一一回复了,可能自己真的有些“任性”了,不过写都写了且半途而废不是我的作风,自己挖的坑,就算含泪也要填好……
明天肯定全部结束了,我自己看了也觉得非常虐心,但又有种奇妙的快感,我是不是应该彻底放弃治疗了……)
……
……
……
2025年6月20日,金曜日,晴,凌晨。
重新躺下后依旧久久无法入眠,睁着双眼盯着天花板。
从火场里逃出来的自己消极了很久,一方面是因为愧疚,她为了保护我而牺牲了自己,这样的大恩自己怎么才能报答她呢?一方面是迷茫,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虽说自己算是个有主见的人,但是,自己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16岁高中生而已,自己表面的坚强只是浇筑着铁汁的面具而已。
高一上半学期剩余的时间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开始了,能明显发现班级里的氛围变的沉寂下去了,连一向热热闹闹的后藤同学在下课的时候也是默然不语,整个F班仿佛变成了静谧的墓地一般。
野口老师的情绪在表面上虽然不像我们变的那么低落,然而她在上课的时候偶尔会出现卡壳或者走神的情况,这样的状况以前根本没有出现过的。
大家对于“北泽镜”这个名字闭口不提,仿佛成了禁忌一般。
调换座位的时候,三排三位这个位置也再没有人坐过。
一学期结束后的整个暑假自己一直待在家里,开始的时候什么也不想做,就这么机械的盯着窗户外面从白天静坐到夜晚,饿了就随便胡乱吃点小玲带来的东西,书籍上沾满了灰尘也完全没有阅读的欲望,小玲经常来我家邀请自己出去,我总是以沉默回应她。
终于,在暑假即将结束的时候,一直住在乡下的外祖母终于还是来到了这个家里,这个我小学时候的“噩梦”这次也是毫不例外的责骂着自己,并且逼迫自己跪在父母的灵位前。
整整三天,自己一直被关在烟雾缭绕的小房间里,仿佛和这个房间融为了一体一样。
“起来!”
三天后房间总算迎来了第一次声响,房间的门被从外面打开了,传来的是外祖母威严且愤怒的声音。
默不作声的试图从跪着的团垫上站起身来,然而因为三天的滴水未进以及膝盖的僵硬,自己似乎是失去了对双腿的控制权,试了好几次依旧不能站起来。
“起来!!”
声音再次抬高了八度,听在耳内的自己却丝毫也没有小学时候害怕的感觉,再次挣扎着然而依旧力不从心。
“最后一次,起来!!!”
宛如暴风雨般的凶恶气势铺天盖地的从背后向这边袭来,同时伴随着木棍敲着地板的重重声响。
木棍?……
下个瞬间自己就遭受到了痛击,棒击犹如雨点般落到自己的身上,想要逃开袭击却压根使不上力,无力的头埋在膝盖上环抱着准备等死。
也许,这样废物的自己死掉了,心中的负罪感才会彻底消失的吧?
“你这孽种!!整天不学好而是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和你那只会耍小聪明的父亲一样是个废物!!!”
“樱是笨蛋,你也是笨蛋吗?!你从你那父亲那里继承的聪明去哪里了?!”
“樱已经为她的幼稚付出了代价,你呢?!难道真的准备和你母亲一样就这么活活等死?!”
“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把你丢到福利院去,白白花了我十几年的粮食养大你,有这些粮食我不如多养些家畜,家畜还能给我带来收入,而你呢?!只会给我带来麻烦!!”
“你们母女两人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些什么?!我怎么会生出你们这样的后代的,是我上辈子做错什么了吗?!”
挥棒声伴随着排山倒海歇斯底里的辱骂声在有如炼狱的小房间里此起彼伏。
而自己依旧默默的忍受着不发出任何声响,泪水模糊了眼眶,同时也溢满了心海。
我,真的是废物吗?
也许真的是的吧……
“你醒醒罢!”
“阿雪,够了!小缘她才16岁啊……你当时16岁的时候……”“闭嘴!!!”
棍棒的痛击因为另一边焦躁的制止声音而停止了,从温润熟悉的音调来听应该是外公。
和威严的外祖母不同的是,身形瘦小的外公总是一贯的面目和善,在自己的记忆里他就是一个整天乐呵呵的小老头,就算是整天板着脸的外祖母的眼皮下,他也总是成天笑嘻嘻的,处世态度并不像外祖母那样的极端,而是抱着宽容的心面对着这个世界。
小时候被外祖母惩罚的时候总是外公他给我解的围,也会经常的给我买些零食小玩具之类的东西,放假的会带自己去附近放风筝玩。
“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退学和我回乡下,一个是你继续颓废下去,我就当从来没有过你这个外孙女。”
“阿雪……”
“闭嘴!!!”
“……”
外祖母的反应和中学时候的那次一样,当时她也是给了自己两个完全不能选的选择。
当时的自己是怎么选的呢?
现在的自己应该怎么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