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二年 秋 - ‘二零一二年,和世界末日并无关联。’
“科马卡科是古玛雅人建造的砖结构寺庙之一,在此之前,考古学家只发现了一件提及末日语言的古玛雅文物,即是在墨西哥湾巴斯科的托土盖罗发现的一个刻画着象形文字的石板。”
脑海里沉淀着的信息快速的互动起来,信息与信息之间形成鲜明的连接线,而在第一个信息被标红之后第二条与之关联的信息立刻出现在我的脑海当中。
之所以2012被认为是世界末日,其实是因为和玛雅历法的算法有关,玛雅石板中只记载了13个单位的baktun。按照换算一个baktun单位是大约394年的周期,玛雅的计数历开始于公元前3114年,而第十三个baktun单位的时间周期末期便是2012年的12月21日。
“那么,到底石板的原文是什么呢?” - “Huli”如果转换成中文意境,大概是“他来了。”,由于语言的差异性,这一个动词同时可以代表它,也可以代表她,当然也可以代表他。
托土盖罗石板提到可能发生在2012年的事情,有可能和战争创造的神伯隆尤特库有关,伯隆尤特库是玛雅七位创世的神明之一,在玛雅遗址的托图杰的一块石头碎石上有详细的叙述。(注:伯隆尤特库原名:Bolon Yokte' K'uh)
有些人把石板上所释放的信息认为灾难即将来临‘它来了’。
那么问题就来了,既然在古文语境可以表达不同的第三人称,那么说不定,石板真正要表述的信息,并不是它来了。
- 他来了。
空调定时关闭被启动,随着空调扇叶逐渐减缓速度最后停止运行,室内的温度早就被压缩低温空气填充,房间内部完全没有外界闷热的感觉,书桌面向的窗台往外望去能够看见开着强光灯马不停蹄施工的工地。
脑不够用啊,我拍了拍脑袋,刚刚洗过的头发还带着淡淡的苹果味,突然一首歌的歌词掩盖掉我的所有思绪“拉直卷烫,或晒晒阳光,再添点色彩,加点奔放,这是我生命中最爱的几样。”
我半张着嘴似乎同时也在嘲讽自己的脑洞...
我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拉开刚刚从冰箱拿出来没多久的汽水罐,碳酸饮料腾起的二氧化碳滋滋暴裂开来。
相比起咖啡牛奶我就是喜欢碳酸饮料这样的东西。
虽然对身体不好,但是喝着很舒服,就像我在寻找所谓的真相,我并不知道我所猜想的真相到底存不存在,但若真的有那样的真相存在,这个世界必定会比想象的更加危险,而无论是任何一个人都是样的,越是逼近真相,便越危险,就像飞蛾扑火,距离越是相近,便越容易被焚烧成灰烬。
二零一一年 冬 ‘我喜欢的是什么存在?’
“你拿着我手机放了这种什么东西?”手机上正在播放着小孩子不宜观看的小电影,理应未成年人是不应该打开的,但是朋友却正静静有味的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男女之事。
“你要过来看吗?!”朋友喊了一声拿着手机凑到我的面前“啧啧啧,你看,你喜不喜欢这个妹啊!”
“别拿给我看,我最恶心这种东西,看完自己删掉。”我推开朋友的手,可他却把手机的声音调到最大。
一阵阵呻吟和娇喘交错的从手机扬声器中外放出来。
我打开电脑登陆上了路由器,把无线网络的端口关闭掉,于是我的手机突然从WIFI连接状态掉到2G网络,手机的2G网络网速慢的下载一首歌都要几分钟,更别说看色情小片子了。
朋友一脸扫兴的望向背对着他看着电脑的我,他自然清楚这是我的做事风格,他无奈的只好把我的手机还给我,还给我的时候还不忘抱怨几句,我回过头督了他一眼,从他的裆部观察,看来这家伙对色情片还挺敏感的嘛。
“你真的是奇葩,我是第一次听说还有人看片会觉得恶心的。”他靠着墙壁坐下来低头开始滑动自己的手机,我耸了耸肩“我也没办法。”,谁叫我不喜欢女生呢?
后半句话我没有说出口,但这个结论我又是怎么获得的呢?
在无数个夜晚想的都是同一个人的结果吧?可是那个人又偏偏不存在现实当中,那这么说,我到底算不算喜欢同性啊,除了那个人,我对其他男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就算现在坐在我身后的这个帅小伙把裤子脱了我也不一定会脸红心跳。
我喜欢的东西,说到底并不是存在的人啊...
我有点郁闷,很多人可以随随便便的找男女朋友,上个街,看的对眼就搭讪要电话号码,再过个三五天就说牵手出们了。
这倒也挺幸福的,总不能逼着别人每个人都和我一样喜欢一个不存在的影子喜欢的无可救药吧。
“御濬(Yu-Jun),你信不信有神的存在啊?”我侧过脸望向墙角的那个低着头看手机的男生说道,他楞了一下,完全不理我继续玩手机。
手机扬声器发出汽车的引擎声不间断的在轰炸!
我...我抓起了书桌上的纸巾盒直接扔在他的脑袋上“我在和你说话。”
他侧过头躲过我的攻击继续在玩手机游戏,那是最近非常火热的游戏,狂野飙车,虽然我也花上了不少时间在玩这个游戏,但我绝对不愿意我在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别人在低着头玩游戏。
“啊啦!”他背对着我继续玩游戏,“等我玩完这局,马上就好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同时也并不知道我到底该不该坚持着认为神是存在的,也不知道是否要在这条也许没有终点的道路上继续行走,但是,这也许就是我需要去思考得出答案的事情。
二零一三年二月六日 日记
“谁第一个来?!”军队的队长举起手中的弓箭朝着箭靶射去,脱弦之箭快速切稳定的切入靶子的红心,他带着要教训士兵的表情蔑视在训练场中的所有射手。
“你先来。”他将眼神扫到我的位置,我先是一愣,不情愿迅速的涌上心头‘为什么是我啊?!’
“无聊,我又不是弓箭手!”看着别人默默注视着我,我将手中的弓矢扔向地面,但就在我即将把它扔出去的时候,我的队员握住了我的手腕。
他对我使了个眼神,我似乎明白他想说什么,我一脸不情愿的举起手,他纠正我的姿势并且站在我身后和我一起拉动弓弦。
弓箭带着破甲的气势飞梭狠狠的钉在红心上。
笃,弓箭钉入红心的时候丝毫没有震动,强大的惯性力加速免除了弓箭撞击在物体后产生的颤动,而产生这样效果的射击必须是弓箭射出和击入目标呈完全直线的快速精准射击。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那靶子上的箭矢,有些不敢置信,我并不是一名弓箭手,但因为他在我的身后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让我感受到了弓箭的愉悦。
我笑着转过身去却找不到他了!
画面如同一副画卷那般被烈火焚烧,眼前的一切在快速的溶解,广阔的训练场在时间的流逝的同时快速的溶解。
我追寻着他的身影跑了出去,突然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正在崩塌的宫殿,宫殿上百根雕花的石柱即便在被摧毁成一副残缺的模样还仍然带有磅礴的气势,就像在一瞬间感受到了这个宫殿所经历过的兴衰胜败,残破的宫殿一个人影都没有,可是那一瞬间,我的时间就像凝滞那般,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
我的身体开始发抖,望着那眼前的一幕眼泪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突然一块大石头从半空落下砸落发出的声响把我吓的跑到一堆石块后面,颤抖的我探出脑袋,偷偷的望向那残缺的一幕。
我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的惧怕,那些不过是些废墟嘛!可在那时候的我并不是这么想的,我的脑袋空白的望着那些被粉碎的石柱,碎裂的宫墙,一幕一幕就像利刃刺入我的眼球。
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突然我感觉好像身后有个人,我立刻回过头去,看到那个教我拉弓的人正站在一根石柱后面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一愣,回想起我要找的就是他!
我在现实中的记忆开始恢复,我开始明白我在一个梦境,颤抖着的我强作镇定的控制住自己并且用拳头按压自己的胸口,我能够擦觉到现实当中的我强劲的心跳,但我必须压制住它,如果不压制住它我就会立刻在现实中苏醒。
带着现实的记忆,我开始明白我的目的“我必须抓住那个人,他便是所有奇怪的记忆的起点!”
我冲了上去,他看到我的行动立刻朝着反方向跑去,拼尽全力奔跑的我抓住了他的手气喘吁吁的说道,“这次我抓住你了!”
他的表情有些无奈,但又让我觉得非常的温暖,那个眼神和那个表情就像将死之人确认自己心愿完成之后所做出的表情一模一样,那么的满足和安详。
‘坚持住。’我咬着牙对自己说,我一定要撑住不能够醒来,我必须问一个问题!
砰!
剧烈的心跳把我拉回现实,我大汗淋漓的从梦境中苏醒,心跳的剧烈跳动让我一脚踢在墙壁上蜷缩着身子发抖,我甚至还能够感觉自己的血液冲击心房给整个身体带来的冲击。
砰砰...
我咬着牙一拳头打在枕头上!“可恶!”
我侧着躺在床上如同木头人那般目光暗淡无神,麻木的我双瞳漫无目的的看着前方,眼角还缓缓的留下温热的泪水,右眼的泪水从眼角滑出顺流而下,划过鼻梁再滴入左眼跟随着左眼的泪水顺着脸颊留下,而我一动不动的就像一个死人那般望着前方,除此之外还几乎用尽全力在镇压自己的心跳。
砰砰......
心跳慢慢的平缓,但是心中的空落却依然停留在胸口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