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做出反常的事情事，那要么说明她吃错了药，要么说明内里埋着东西。
格秋莎显然是后者，不过她究竟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呢？
阿兰娜想了一圈，还是没明白她想表示什么，这绝对不是她太菜，只是单纯的线索太少。
要不要找个机会私下聊聊?
不行，她有无数机会把自己拉到厕所，却始终没有那么做，只是讲了个奇奇怪怪的第三人称恐怖故事。
这也就是说明，有不能明说的东西。
所以她是不是可以给这个故事换个名字，就叫懂得都懂?
“艾薇儿。”这时蒂尼凡太太开口了，打破了周围的沉默，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脸上露出了笑容，“格秋莎，这个故事很有意思。”
这算是敷衍?可明明刚才也是吓的不清啊。
阿兰娜忍不住就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同时也顺着蒂尼凡太太的话往下接口道。
“我们还是来聊聊水晶鞋和……”
“午夜钟声。”蒂尼凡太太主动补充道，“其实说到底只是一些还没有找到解释的，有可能涉及到非凡世界的疑难杂案而已。”
“好吧。”阿兰娜也知道蒂尼凡太太此时已经没了讲故事的兴致，也不会强求，只是又“顺口”问道。
“对了，圣罗琳教堂是不是有收缴尸体的习惯?”
“是啊。”蒂尼凡太太点头，接着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这不是很常见的事情吗？”
“由于非凡的存在，为了避免尸体变成僵尸，也为了不让腐烂的气味弥漫在整个城市，收尸人这个职业不是很常见吗？”
“只不过圣罗琳教堂会在火化之外额外做一次祈祷罢了。”
是这样吗?这就是自己苏醒在停尸间的原因吗？
阿兰娜忍不住想到了这里，同时又开始思考另外两个问题，有关于自己的死因和那恐怖的恢复能力。
————
一餐结束，晚上七点，阿兰娜回到了贝克街113号，点亮才装上去的灯泡后，她开始洗漱。
也是在这时，另她等待了许久的艾薇儿终于再次出现。
而她出现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是不是蠢啊?!”
怒骂让阿兰娜有点懵，直到她听见后面的话。
“单枪匹马的，还是一个不擅长战斗的职业，就这么直接冲进一个有组织的大拍卖会，你这是嫌命长吗？”
居然因为这个骂我?
阿兰娜有点汗颜，不过他也没试图解释什么，干咳了两声后强行转移话题道。
“先别说这个，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能强行控制我身体这件事?”
“很惊讶吗？”艾薇儿冷笑了一声，“在非凡的世界里，无论发生什么，那怕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死人，都不值得惊讶，在这个规则扭曲混乱的世界里，平凡就是最为不凡的事情。”
“作为我主最后的，也是最巅峰的造物，如果你只是把‘终焉圣裁’当做一个交易平台，那可真是太小看一位神之代行了。”
阿兰娜听到这些，却没有因为自己的“外挂”的背景强大而感到有丝毫的开心，甚至她有点……反感。
“所以你是不打算给我一个确定的回应了吗？”
阿兰娜语气不善的问道，因为魔药副作用所带来的情绪管理能力的减低，她现在已经隐约有了点愤怒的感觉。
但出乎她预料的，一向显得没什么正经的艾薇儿这次却是非常认真的做出了回应。
“不，我可没这么说，对于强行占据你身体这件事，我向你表示歉意——实际上，如果你不开放你身体的紧止，我也不可能暂时控制，不信你可以试试。”
说话间，阿兰娜心有所感，就好像有人在敲响自己意识海洋的大门，想要进入其中一般。
想都没想的，阿兰娜给出了拒绝的回应。
“你看，如果你不同意，我是没有办法强行闯入的，之前那一次入侵，已经让你的意识海自动记住了我的烙印，一旦我试图进入，它就会自发的阻止。”
听完艾薇儿的解释，阿兰娜提起的心终于是放下了一些，但也没到彻底原谅她的地步，于是她提出了第二个问题。
“你刚才说，‘终焉圣裁’还有别的功能，那是什么意思？”
“那是对我而言的别的功能，因为自我意识的觉醒——也就是‘我’的诞生，所以我占据了它的一部分权柄，你之前不是好奇为什么我作为一个意识体会要求实体报酬吗？”
“那是因为我的那部分权柄里，包含了一个能让意识界——也就是心界，让它与实体世界交融的特殊空间，通过它，我能将实体事物里的非凡能力在心界里调配为魔药，进而提升‘我’的能力。”
听到这里，阿兰娜突地心念一动，开口问道。
“那你的非凡职业，叫做什么？”
“我也不太记得了，但我知道对应序列的每一种配方，还有到了最终，也就是神之代行这个层次的魔药名字。”
“它叫做，观众。”
这……原来我家的外挂这么强大的吗？
阿兰娜呆滞了一秒，反应过来后的第一想法就是抱紧艾薇儿的大腿。
“好了，说完我的事了，现在再来继续说你。”艾薇儿嘻嘻笑了一声，“经过这次沉睡和对‘终焉圣裁’内，属于我的那部分权柄的进一步掌握，我能够支付给你的报酬更多了一些。”
“我给你三个选择，一是非凡级魔药配方两份。”
“二是‘侦探’对应的‘神话生物’层次的合适魔药配方。”
“三是一部分隐秘的魔药知识，这可能没用，也可能有用。”
“以上三条，算作我对这件事的补偿，但因为这三者价值不同，我可能会在之后再要求你付出一定代价。”
这一下阿兰娜是真的沉默了，她在思考，在权衡利弊。
想了想后，她开口问道。
“这三者之中，那一条价值最大。”
“三。”艾薇儿毫不犹豫就回答道，“这是直接涉及到至少‘天使’层次的知识，如果你选择了它，那你至少还要再向我支付三倍价值与‘阴影潜伏者左臂前骨’的东西。”
这……似乎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啊。
阿兰娜再次陷入了纠结，但几秒过后，他有了主义。
“我选择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