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还要去找无双,难道李莫愁还不打算放过她。杨过本来打算找个机会离开李莫愁,但按照现在的情形,却不能甩手离开,置无双的生死于不顾。
还是等解救了双儿后,再去找那个臭道士吧,杨过这样安慰着自己。
“诶,男人真没一个好东西”,洪凌波叹道。
“师姐你这话又从何说起了”。杨过一脸纳闷的看着洪凌波。
“和你说说也无妨,我的师妹叫陆无双,师傅一直对她疼爱有加,从来舍不得打骂”,洪凌波道,“可是她却身在福中不知福,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他结识了杨过还发展成情人关系,就是那个断了一臂的家伙,竟然唆使她偷了师傅的武功秘籍”。
李莫愁对无双妹子甚是疼爱?她偷书原来是自己唆使?这洪凌波故事编的有点脱轨啊,杨过也不好辩解,只好继续听她胡扯。
“想不到一向乖巧懂事的小师妹,竟然为了一个臭男人背叛师门”,洪凌波接着道。
“那杨过想必长得是玉树临风了”,虽然现在顶着小单的身份,他还是想给故事中的自己贴点金,虽然这个故事本身就是扯淡。
“可惜人虽然长得不错,却是人面兽心啊”,洪凌波道。
杨过心中暗暗吃了一惊,心想是什么让你有如此判断,以前大家也一起玩耍调戏过,不是玩的很开心,很有趣嘛,怎么现在对我有如此不合实际的评价。
“师姐,你是不是喜欢人家”,杨过干脆问出他心中的疑惑。
“喜欢能够怎样,不喜欢又能怎样”,洪凌波不置可否接着说道,“当时师傅找到了陆无双,都给这小子以诡计帮助脱身”。
“那他人不是不错嘛”,杨过有点不死心,继续往自己脸上贴金。
“可是最终他还是抛弃了师妹,和那个小龙女混在一起,再也不管师妹的死活了”,洪凌波道,“师傅说的对,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会不会你们误解了什么”,杨过道。
“小单你还是单纯啊”,洪凌波接着道,“越帅气的男人越狠心,你想想小龙女砍你手臂时他可曾制止”。
杨过心想,这我那知道啊,这件事本身就是自己编撰的,但自己和陆无双的恩恩怨怨是怎么回事,怎得还有人闲来无事编这等胡话。
“不过恶人自有恶人磨,这杨过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想调戏人家郭大小姐”,洪凌波继续胡扯道。
“你胡说”,杨过再也忍受不住,别人编排他和无双甚至一头老**他还能忍受,但唯有郭芙不行。
“小单你这么激动干嘛”,洪凌波疑惑道。
杨过也发现自己有点失态,打着圆场道,“郭大小姐什么身份,鼻子可长到天上的,那能随便接近”。
“你好像对这郭芙挺有意见啊”,洪凌波接着道。
杨过也发现自己情绪表达确实过于激烈,道“我从小孤苦伶仃,就看不惯这些含着金钥匙出身的人”。
“不过这郭大小姐也是个贞烈女子,在杨过威逼利诱之下,奋起反抗,将他手臂砍断,不过她还是天性善良,没忍心要了他的命”,洪凌波接着扯道。
这黑白巅倒的已经突破杨过所能容忍的心理极限了,不过随即一想就明白了,这编故事的人就是李莫愁,她想找无双拿回她的秘籍,但又怕杨过和小龙女多事,所以编这些胡话让其当缩头乌龟,不好意思出头。
真是好无耻!
当然这一切都是杨过以为,李莫愁虽然会编故事,但她却不会编的这么具体,这些都是洪凌波在李莫愁的故事上进行了一定的再加工润色。
因为,她非常怀疑眼前这个人,究竟是不是杨过。
当然她的目的不是为了揭发他,让他死在师傅的手上,而是因为,喜欢和爱。
杨过所不知道的是,在洪凌波编排故事的时候,她一直在看他的细微反应。
与洪凌波相比,杨过聪明的多,但却是一个性情中人,对着不喜欢或者颠倒黑白的事情有着本能的抵触,即使一瞬间,对于洪凌波来说就已经足够。
毕竟,能在李莫愁这个女莫愁身边生存,察言观色比什么都重要。
似乎是聊的累了,洪凌波主动结束了聊天,不一会就入睡了,杨过却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他脑中不断浮现出和小龙女还有无双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甚至还有和那个臭道士在古墓中的荒唐事情,想到小龙女已不知所踪,他心中也愈发的焦虑,莫非是遭遇不测了吧,这个念头把他吓了一跳,
想到此处,杨过最关注的已不是自己体内阴气能否祛除,而是小龙女是否安全,以及会不会不顾道德底线从了某个男人。
那个臭道士,什么都有可能做的出来。
杨过又怔怔的看了下对面床上熟睡的洪凌波,月光下仔细观察的话,她还是挺恬静的一位姑娘,只是和李莫愁在一起久了,也渐渐的断了自己的七情六欲。不过是之前身为杨过还是现在单儿的身份,他都能感受到她骨子里的善良。
在跟随李莫愁这么多年,洪凌波始终对人怀有仁慈之心,杨过总有种预感,李莫愁在江湖中必将穷途末路,只要一个不慎,必将人人得而诛之,这并不是她真的是十恶不赦,而是在于她的名声,江湖中比她恶毒的人多得多,但他们更懂得隐藏自己的恶,而将伪善展现于世人。
即使到了哪天,李莫愁也算是品尝自己种下的恶果,却不知这位凌波姑娘是否能够安然无恙。
洪凌波又微微翻了个身,从仰卧变成了侧卧,脸上突然浮现一抹笑容,“臭傻蛋,你以为我认不出你,你心中只有你的姑姑、姑姑,却不知道我也想你想的好苦”。
杨过突然一愣,不明白对方梦中为什么冒出这样的话语,难道她全部都知道了,故意说这些话语试探我,或者是向我表白。
他又汇聚心神,却见对方发出了微微的鼾声,显是已经睡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