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艾尔慢慢地走,走到一旁的高地上,废弃的神迹旁,那能够看到将马与索泽的地方,那能够远远地望着沙滩与海洋的地方,那是风刮来的感觉最舒适的地方。
将马与离泽个人靠的很近,互相地搀扶着,右手与左手张开手掌,五指与五指交叉后十指相依。风来地很缓,随着海浪的起伏,一起来,轻抚某人的心,有些痒痒的。
他们坐在那里,静静地,也没有说什么,唯一的动作也只是将马用空出的手抚摸离泽的头发,为她解开红色的发带,缠在手指上,缠着缠着又带上了黑色的头发,少许的红藏在黑色之中时隐时现,浮起翻涌。
诺艾尔的内心不知道怎么,感觉很难受,将身体蜷缩起来,风吹来,窜进衣服的缝隙中,只让心更凉,打起了哆嗦。
“怎么了?”温迪从后面过来,拨弄琴弦。
“没什么。”诺艾尔说,语气有着颤抖。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们都看在眼里。”温迪坐下来,坐到诺艾尔的一旁,开始自顾自地弹起歌谣来。。
但诺艾尔没有回复,两人陷入了沉默,而在这段时间中,风是没有中断的,按照固定的节奏,一阵又一阵,将马和离泽也是没有停下的,两个人靠的更近了,头与头挨在一起,一高一低的,放下了手中缠绕的头发。
突然不知道说到了什么,离泽向着将马抓过去,转动头在他的身上蹭着,又弯起了手指,让他不得不逃离,笑声从那边传了过来,两个人开始了追逐,脱下鞋子,在沙滩上跑着,跑着,很快乐,是如同儿童般的嬉笑打闹。
“我也能这样吗?”诺艾尔抿了几次嘴唇,终于说了出来,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呼吸变得许些沉重,心跳声也越来越响,让鼻子蹭着的裤子开始变得潮湿。
“会的,一定会的。”温迪这样说,风告诉她的温柔,告诉她的渴求,告诉她的迷茫。
“可我觉得,我不应该。”诺艾尔放开环抱的双手,放开收起的双腿,那微凉的风吹在潮湿处,如同裸露的脚掌碰到了夜晚的海水,但是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逐渐地适应了这样的感觉,开始在山摊上走起来,让水漫过的地方越来越多。
“没有什么应不应该的,你所想要的,要握在手中。”
他们在笑,两个人站在海中,离泽的身体周围亮着蓝色的微光光。他们弯下腰,用手掌捧起海水,轻轻地挥向对方,在这样的时间里,还保留着纯真,小小的波纹传不远,只走了些许便融入到了海浪中,激起的浪花飞不高,只飞了些许便落回到了海水中,两个人在打闹中全身湿透了。
最后,两个人停了下来,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怎么,两个人走到了一起,重新握住了手,他拉着她走回了海岸边,坐了下来,只让双脚浸在海中,感受海浪的起伏。然后将马点起了红色的火,而那蓝色的光向着那里靠去,让火变得更旺了。
海边的情侣,点着小小的火,给蔚蓝色的夜空带来点点的红色。
“我好想……”
“会的,你的幸福回到来的。”
“嗯,那我慢慢期待着吧!”诺艾尔将头转过来,歪了下头,看着温迪。温迪也谈完了曲子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了帷幕,抬起头,看见了她湿润的眼神,以及说不清的渴求。
那并非是爱,而是一种想要的温柔,是善良的人对着世界真心地给予,想要得到回报的。大家的温柔是潜意识的温柔,是那种不说透,诚恳的人无法知道的温柔,陪着她,看着她,害怕她再一次奋不顾身。但执拗的人,是什么时候,是如何才会回头看看的,只有等到外来的人,不属于这里的人,在没有被告知的情况下,偶然地说出来吧。
或许是一场误会,或许是一点的提醒,身在其中的人,感觉不到,也不愿说出来,只是放在那里,等到火苗微弱下去,才会靠过来,添些柴火,照亮他们的笑容,温暖与温暖,有时就是这样的难以传递,温暖与温暖,知道了才能够知道。
“是的哟,只能慢慢地等了。”温迪这样说,微笑起来,诺艾尔看到后也笑了起来,两个人站起来,向着营地走回去,赶在海滩上的两人烤干衣服之前,什么都没有留下。沙子上至少还能有脚印,是要等一晚上后才会被抹平,而心底的印,不知怎么就烙上了,不知何时才能够亮起了。
于是夜更是宁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