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涟没有动,只是停在原地,眼神中也是平静,对赫菲娜的一切都置之不理,仿佛是确定了她不能伤自己分毫,索性也不再将武器唤出来,只是滞在原地,星空的流质,沿着她身形的边缘慢慢地流出,也一并将自己所沾染。
“这是你的意识世界。”那声音又来,抓住了她的想法,在这种僵持之下,调弄着她忍耐的极限,她听到自己的呼吸,身体随着心跳而颤抖,她本不该如此,没由来地倦怠。
“不用抗拒我,你也无法逃离。”那是篆刻在身体之中的印记,是契约,是交换,是无法拒抗的逼迫。
愤怒地拳头挥过去,附着的火焰,冲开舞的星屑,打在她的身上,像是碰在什么屏障之上,被挡下了,再一拳,竟然连同自己都被弹开了,调整好身姿,跳起来,拳并在一起向下砸去,竟然穿过了秋荻,火焰熄灭。
“总是如此地固执。”身体的控制权被别人所控制,火焰由红色化为紫色,以自身为柴,燃烧了起来,烧尽了身上的星屑,由此带来的冲击力,让秋荻也一并躲开,矗立在了不远处。
“搞这种小把戏,可对我没有用。”声音带着一丝的邪恶,以及不屑,站了起来,面对着她。
“一切还可以挽回,快收手吧!”秋荻很明显认出了她,将紧闭的口张开说:“你还要继续让这个世界崩离解析下去吗?”
“与我何干?”紫色的火焰再次喷涌出来,向着四周蔓延而去,像是高处凿开的一口油井,咕嘟咕嘟地,让整个空间陷入火海之中,垒叠的紫色,愈发地向深,变为了黑暗。
白色的剑气,从中间劈开,让两人互相对峙,她拿着长刀,反着手,缓缓地落下,她只是慢慢地向着她走来。挥舞,一刀两刀,不停地,反复地,在短短的时间里,不知道挥出了多少刀,直到砍在赫菲娜的身体上,破碎为淡黄色边缘的白色花瓣,迅速地被燃尽,她毫无办法,力量之间的差距,已经无法弥补了。
她挥出右拳,打在秋荻的身上,在腹部穿出空洞,鲜血连同星屑一同流出来,混在紫焰之中,在一瞬间消散,又在一瞬间出现,叠加在一起,令人迷乱,她挥出了另一拳,穿透了胸膛,红色变为紫色染在衣服上,掩盖了她原本的颜色。
“只要没有你,一切就都结束了。”
那黑色的流质被释放了出来,作为修补的原料,粘连在她的手臂之上,有生命地侵蚀着,似乎是更加地憎恶,具出刺的模样,扎进了她的皮肤,她将手拉出来,黏着着的连接,令人厌恶,但火焰,会将一切都燃尽,连同她们一起。
“要小心的,不止是我,还有这个世界的规则。”秋荻,唤出刀,刺入她的整个手掌,扎碎骨头,沿着那份坚实,贯穿了整个小臂,而她也一同付出了一只手臂的代价。
独臂的萩染,仍然握住了刀,向着她挥去,碎,化,碎,化,再碎,再化,只是砍出了浅浅的伤痕。
“我敬佩你的顽强与勇气!”她握住了萩染的脖子,将她举了起来,但在此时,时之钟的钟声响起,火焰向着一个方向被吸去,两个人置入了完全的时空之中,被溢满的星屑所包裹。
“你觉得,那个小女孩能杀掉我?”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对着自己说。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赫菲娜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