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旧站在这里，一如既往，没有一丝改变。常常来往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酒吧的人就那么几个，而我已经记下了他们的名字和他们最喜欢的酒。
但这种日复一日的生活还是被打破了。
我的面前坐着的不再是那个一头金发的男人，而是那个常带着轻浮笑容的男人，嗯，私家侦探先生。
“蓝色漩涡还是霓虹深渊？”我出声了。旁边的客人惊讶的抬起头。
“那家伙选的是什么？”男人抬起头，不让面具掉下来。
“霓虹深渊。”我如实说道。
“那我就要蓝色漩涡。”他伸出手，拿出已经准备好的钱，并漫不经心的说道。“那家伙还说什么了吗？”
“他说他杀人了。”我的声音平静的让我惊讶。
“还说什么了。”他的面具还是无法遮住他全部的面容，部分原貌暴露在空气中。
“‘我做错了吗？’”我学着他的样子这样说着。
面具彻底卸下来了。
“我一直以为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渣、变态。”
“但他不是。”
“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衣冠禽兽、人模狗样的家伙。”
“但他不是。”
“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自闭症、恋童癖。”
“但他不是。”
“我一直以为……”
“但他确实不是。”
“说的好像你很了解他似的。”男人露出一副气极反笑的嘴脸。
“不，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我感觉很没底气。
我们俩都沉默下来。
“我想去他家。”男人表现出我从没见过的哀求的样子，似乎曾经的成果都被推翻，而自己却不得不向别人请求真理。
“但我们不能。”我明白他是什么感受，但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白克罗姆”。
“为什么不能。”
“他在他的房间时，就像狮子在草原。”
“但请相信我，狮子不在草原上，草原上只剩下小猫崽。”他说出了他真正的目的。
我不得不沉默下来。身边仅有留声机还播放着老旧的古典唱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