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火车回去的路上什么也没有发生,除了风文刀的父亲给风文刀打电话问他还有什么时候到这件事以外,因为风文刀的这趟火车就是为了回老家的,没想到被常馨耽搁了。
风文刀跟他的父亲也是很坦白的说:因为要照顾一个离家出走的女孩,所以就不回去了。
他的父亲对风文刀的回答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嘱咐了他一句照顾好自己后就挂断了电话。
就这样,大概在凌晨十二点的时候,风文刀带着常馨回到了她的城市,然后风文刀在把常馨身上披得大衣给了乘务员以后,就把自己身上的大衣给了常馨并带着她走出了车站。
此时常馨的父母就在车站外和警察等着她呢!
当他们看到常馨从车站出来后立马靠了过来,摸了两滴眼泪保住了常馨说了两句安慰的话。
别怪风文刀把这段事形容的这么简陋,这是因为他对这种安慰更多的是反感,无论是掉眼泪还是那些话,他都反感。
在常馨的父母和常馨说话的时候,警察也靠过来跟风文刀询问起情况了,虽然警察的神色看上去很严肃,对他很不善,但风文刀也清楚警察大多数时候都必须保持自己严肃的样子。
毕竟这个世界上有太多蹬鼻子上脸的人了,所以他也并不觉得警察这个态度对待他有什么不对。
当然如果非要说一点不难受的话,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他怎么说也算是帮助了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的人,这种对待方式还是让他有些难受的。
在配合警察的询问并简单的做了个笔录后,风文刀顺手就把录音笔里的录音文件给了警察一份,警察的态度一下子便缓和了很多。
此时常馨的父母则已经和常馨说完话,过来道谢,可是虽然现在天色很晚,灯光很暗,不过风文刀还是注意到常馨脸色似乎有哭过的痕迹,明明刚才跟他在一起还好好的呢!是她的父母又责备了她吗?
风文刀猛的皱起了眉头,而后常馨的父亲首先开口
“您好,大兄弟,谢谢你帮我们照顾我们的女儿,还帮我们劝她,她·····”
风文刀则一下子打断了他的话,十分恭敬却又十分冷淡的说道:
“您先别急着谢,我这里还有事情要问她!”
常馨的父亲一愣,然后常馨也疑惑的抬头看了看风文刀,而后风文刀直接的问道:
“常馨,刚刚你父母跟你说什么了,你为什么哭了?”
“我···”
常馨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后风文刀接着便非常严肃的问道:
“你是因为见到父母高兴的哭了吗?”
常馨这回没有回答。
“那是因为愧疚?”
常馨还是没有回答,就在在场的众人都感觉风文刀莫名其妙的时候,风文刀问出了自己想问的话:
“那是不是因为刚才他们又说你了!”
常馨没有回答,风文刀愤怒的出声:
“你要是不回答我,我就不再管你了!!”
常馨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微微的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他们真的说你了?”
“嗯!”
风文刀一把把常馨拉到自己身后,看着她的父母愤怒的吼道:
“你们刚才说你们的女儿什么了!!”
这一回无论是常馨的父母还是警察都懵了,而从刚刚起一直站在常馨父母附近没有说话的少女则好奇的看了看愤怒的风文刀。
“我们没说我们女儿什么啊!”
最后常馨的父亲先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风文刀回答了一句,而风文刀则有些咄咄逼人的说道:
“那为什么常馨哭了!”
“她哭了管你什么事啊!”
说出这句话的是常馨的母亲,而她的这句话更让风文刀火冒三丈:
“废话,她是我救下来的孩子,她现在回到你们的身边是因为我的劝说,结果你们却把她说哭了!你说我为什么管!”
“她自己做错了事,我还不能说她了,你这是什么道理!就因为你救她一次,你就像管着她了?”
常馨的母亲不甘示弱的跟着风文刀吼了起来,场面顿时变得混乱了起来:
“她做错什么事了!离家出走,那不都是你们逼得,你要是因为这事说她,那你真**的不称职。”
“你这小子怎么还骂人呢!”
“我现在还真的很少骂人了,但面对你这种父母我忍不住。”
“什么叫我这种父母啊!你这小子,不可理喻!”
就在风文刀和常馨的母亲越来越激动的时候,警察大吼了一句:
“停停停!!你们在这里吵吵算什么样子,大家慢慢聊。”
风文刀和常馨的母亲,被警察的话一打断自然也就没再吵吵下去,而这场争执种常馨一直紧紧的握着被风文刀握住的手,眼里不禁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她也说不上了这种感觉是什么,但她第一次觉得她似乎真的有了一个在乎她是否开心的人,而且紧接着她的耳边便穿来了一声:
“别怕哦!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你的父母影响不了你,大不了我帮你把你欠你父母所有的钱都赔给他们,然后我带你过,反正即使是他们也阻止不了你的抉择,这是法律规定的。”
常馨哭的更凶了,风文刀还以为常馨是因为她父母说了她的原因呢!于是他心底也就越发的愤怒。
他是个帮人帮到底的人,因此他要帮常馨,那自然就不会再让常馨过原来那种糟糕的日子。
原本的他只是想通过日常和常馨接触来帮她,但常馨父母的做法让他觉得他必须要狠一回。
警察刚刚在阻止风文刀和常馨母亲的吵架以后,便带着双方出了火车站找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开始调节了起来。
他先是很严肃的对风文刀说道:
“你现在的行为很严重,若是你不想让常馨回到她家,那你可能会触犯法律。”
警察的话对于风文刀来讲,更像是在唬他,毕竟他看起来像个愣头青,谁都能哈呼他一下。
而风文刀平常也的确是那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但在这种时候的他绝对不是个怕事的人,他非常较真的说:
“请问我会触犯哪一条法律?我不认为我保护一个孩子还会触犯法律,相反我觉得一直伤害常馨的父母反而才是应该被抓起来的人。”
听到风文刀这种话的常馨母亲,自然是十分不满的说:
“你这算什么意思,你在说我们伤害了常馨吗!”
“废话!不然她离家出走干什么!”
“她是因为自己考的太差才离家出走的,你没听她说么。”
“她因为成绩差就想离家出走,这个逻辑你不感觉可笑吗!她是因为感觉自己成绩差、对不起你们,这才想要离家出走的。”
“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她考不好不代表她对不起你们。”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耳朵聋还是脑袋不好使,我说她考不好不代表她对不起你们!听懂了吗?”
“你这是什么话啊!我们供她吃、供她穿、送她去补课,最后她却只能考那点分,你还说她没有对不起我们?”
“当然,你们供她吃、供她穿是你们应尽的义务,而你们送她去补课是逼她去做她不喜欢的事情,请问她凭什么要学好!”
“我们这是为她好。”
“滚吧!你们的为她好,就是把她逼到离家出走吗!真有你们的。”
“你这小孩,嘴怎么这么不干净呢!”
“我不干净的是嘴,你不干净的是心!”
常馨的母亲激动的甚至想要过来给风文刀一下,风文刀脸色狰狞的吼道:
“你敢打我一下试试,我现在可录音外加摄像呢!只要你敢动我一下,我处于正当防卫就要打你了,虽然我没有打女人的习惯,但如果是你这种母亲,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很明显上头了的常馨母亲并不管那些,她十分想上来打风文刀,但常馨的父亲和警察自然是不能让这场仗打起来,拼命的拉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