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官方已经通报了事件，并且和骑士团达成了合作。”
耶切拿的脸色苍白，显然还没缓过神来。
“那就吃点东西吧。”祂理所当然地推给她菜单，“虽然挺想让你请客的，但这次还是我来吧。”
“你还吃得下东西？”耶切拿显得迟疑。
“人不吃饭总不行吧？”祂没感觉不妥，“当然，你可以少吃点，毕竟对于你这个年纪来说确实太刺激了。”
“你以前也经历过这种事情吗？”
“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先点点吃的吧。”祂相当固执，甚至让人觉得他别有用心。
耶切拿摇了摇铃，她一手扶着额头，随手翻了几页菜单，“给我一杯紫苏水。再给这位先生一份你们店里最精致的套餐。就这样，谢谢。”
“明明我说了请客的。”祂并未对耶切拿为祂做出决定感到不快，甚至显得理所应当。
“我也没说要帮你买单。”耶切拿深呼一口气，“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你见过比人还高的风狼和能使用工具的猎豹吗？或者是树精之类的？”
“你是说魔族？那些，几百年前就灭绝了。”
“灭绝了吗……也合理。我那个时候，不知道碰见了多少。”
“你是说你活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祂罕见地流露出几丝失落，“若果真如此，那也是理所应当。我和我的那群朋友……在这些家伙的尸体中行走，去寻找一条出路……”
“也许没那么久。”耶切拿不知怎么试图去安慰，“曼卡拉现在还有不少魔物的坟场和子嗣，或许是那里。”
“曼卡拉？”祂的身体有了反应，但言语并未有过多的表示。
“不说这些了。你先告诉我，你来卢容城干什么？”
“来看看。”
“看看？”
“来看看我的老朋友怎么样了。”
“谁？”
“这可真是鲁莽的行为。”祂拿起刀叉，向外面转头望了望，又满满地吃了一大口，“但我既然已经答应为你解惑，那就给你点提示，你们这最尊贵的女人。”
“不是你哦。这几天我听了不少你的传闻。”
“这我当然知道了。”耶切拿列边脑袋里的所有人，比她尊贵的人？洛桑夫人？不不不，洛桑和同普奇青梅竹马长大，应该不会有第三者插入。那么……
“是教会的人吧？”
“嗯？”祂有点疑惑，过了一会儿才仿佛理解过，“哦，是吧。”
耶切拿大概知道是谁了。自从吃了那张饼，原本很模糊的一些事也渐渐变得清晰了。
“那你又对我做了什么？”
“原本不想说的。”祂将莱姆酒一饮而尽，气魄相当凌冽，他略显自豪地说道，“我把‘光明’给了你。”
得，这家伙是有点不正常。
“我姑且问一句，光明是什么？”
“‘光明’就是‘光明’。”
“所以……我在那里的几个月都是假的？”
“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又经历了什么。因为那是你自己的。我也不知道具体内容，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我可以让你未来看到的肯定是真的。”祂放下刀叉，“我知道这样说很无耻。你可以选择，继续糊糊涂涂地做你的杜耶切拿，或者，去看清真正的现实。”
耶切拿皱着眉头，手里攥着吸管的头，良久才开口，“不能算是厚道啊。”
祂说出了这样的话，已然为耶切拿做出了选择。
“那我可以选择继续做杜耶切拿还把这个世界认得清清楚楚吗？”
“你这可够贪心的。”祂笑了，“但当然可以。只是……或许在将来，你不会喜欢的。”
“这次的事件就是你给我的第一课？”
“不，我确实不知道。但这件事的发生肯定有合理性。”
“我发现你讲话吧。”耶切拿嗦了口紫苏水，“就是云里雾里的。我原本想不好怎么形容，现在我知道了。”
“不是模棱两可，而是单纯的复述一种最基本的常识。⑹你的话当然没错。但你基本上没有回答过我的问题。就像我问你吃什么，你回答我‘吃饭’，我说我睡不着，你说那赶紧睡。”
祂收敛了笑容，又露出了更灿烂的。“我只有今天会这样和你说话。以后，就是正常的。但也只有今天，我什么问题至少都会有个回复。所以，多问一点吧，就像冒险家的新手礼包。”
“……那么这件事，我是说那个跟邪教仪式一样的地方，和我还有关系吗？”
“那得看你。不过，你是想的吧，即使这让你不适。”
“那……和我说说你吧。你是神吗？”她没有否认。
“又聊这个嘛。”祂把袍子脱了下来。里面是一种很奇怪的服饰，有点像衬衫，也有点像曼卡拉那里的服饰，还有点像……寿衣。
“我不是神。⑺”
“但或许活的是稍微长一点吧……也不是，主要去了那个地方……”
“我对时间的概念不是很灵清。但我记得上次来这里，卢容还没有那么繁荣。那间小教堂并不像今天这样，名响海外。”
“小教堂？”
“嗯。就一尊索薇娅的像嘛，小的连安和斯的雕像都没有资格也没有地方摆放。”
……
“圣索薇娅大教堂，修建到现在已经二百六十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