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了嘛？”祂似乎也没有想到，但又一脸的理所当然，“怪不得我来这里的时候他们一直在说……”
“谁？”
“就是那晚的两个愣头青。”谈到他们祂好像很开心，“侬基说我老糊涂了，还说了一些有关这里的事。”
“你没觉得不对吗？”
“他们不熟悉这里。”祂摆摆手，补充道“他们都不是阿拉干人。”
“你也不是。”
“我自然也不是。”
“好了好了，扯远了。”耶切拿试图把话题扯回来，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主题，她又吸了一口饮品，“那么，你上次来这，是为什么？”
“哦，这个啊。这点我记忆犹新，被人追杀了。”
“还有人能追杀你？”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再说那时候……那群死板骑士！”他此时的表现显露出了他为数不多的人性。
“你犯了什么事？”
“我没犯事，我像是那种人吗？只不过那群家伙一直遵守着一种谬论，我好意去提醒他们，他们就来找我麻烦。”
你一看就是不遵守规则的人。耶切拿暗自腹诽，“不过，最后你是怎么逃出去的？”
按照真主教的教义和阿拉干的法律，确实任何人都不能在教会里抓人，但根据规定，所以的犯人或者是嫌疑人最多只能在教堂里待一天。
当然，这是现在，耶切拿也不清楚两百多年前的法律是否便是如此。
“我在那里住了一晚。”
“然后？”
“早上他们就没影了。”祂又显得相当放松，“或许是被他们的主感化了吧。”
“有没有人说你是一个情感丰富的人？”
“……有点夸张了是吗？”祂的表演还蛮失败的。
“嗯，表演的成分是多了点。”
“下次注意。”
“所以事情还是真的吧。”
“那点倒是真的。”
……
“在临别的最后，还有没有什么想问的？”祂温柔地开口。
“你什么时候走？”
“嗯？我没料到你会问这个。”祂一只手拿着耶切拿那杯不知续了多少回的紫苏水，一只手摸着下巴，“恐怕要很久。”
“等郭……侬基把香料卖完？”耶切拿一下子记不起名字来。
“或许。但和你的交易……”
“我原本也没有那个权力。”耶切拿面色微红，可能酒精的劲儿上来了，“那么之后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有幸。我们的人生将交织在一起。⑹”祂将那杯水一饮而尽，“还有，记得回去看看医生，你的精神恍惚可不是我的过错。”
“这段时间也暂时不要喝酒了。”祂皱起眉头，表情略显狰狞，显然没想到“紫苏水”这么烈。
……
玛耶切拿发烧了，体温可能还有点高。听私人医生说，她怕是已经低烧好几天了。
自从她头重脚轻从小酒馆回来，情况就相当不妙。医生帮她放了一次血，还用香料和其他的药物治疗了一番，人还是处于半昏迷状态。好一阵坏一阵，吴同普奇还不在，急得洛桑夫人掉眼泪，可也不敢去外面找其他的大夫。
然后诺莲来了。
“是精神污染？”诺莲一眼便看出端倪来，“杜洛桑，这几天耶切拿还去过什么地方吗？”
“密阿恩娅。”洛桑轻声唤女仆，她也不是很清楚，“玛耶切拿这两天去哪了？”
“禀夫人，小姐这两天在一直在下城区转悠。”阿恩娅微微行了一礼，“哦，对了，前些日子小姐还去了趟冒险工会。”
“工会？”洛桑微微皱眉，“她最近这是……”
这件事她大概是知道的，不知怎么，这孩子现在总是一个人满卢容城得跑。
哦，对了，前几天还有篇报道呢，似乎也与耶切拿有关。
东来公寓的那件事？诺莲属于文职人员，但对这件事也略有耳闻。疑似邪神事件……
“没事的，洛桑。”修女安慰道，“耶切拿的病很好治。我一会儿让人送些圣水来，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那自然不是一般布道时的圣水，带有神秘色彩的事件自然是用带有神秘色彩的道具了。
只是，这病虽然好治，但这次的事件好像没有骑士团那些孩子想得那么简单，回去得好好叮嘱一番了。
“多谢了，诺莲主教。”洛桑心中一喜，对诺莲的态度更是格外的恭敬与尊重，她又将目光投向床上的耶切拿，眼神中透着疼惜，“这孩子，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了。”
“这几天一直都只有耶切拿一个人嘛？”诺莲忽然问道。
阿恩娅和一个男人面面相觑，好半响那个男人才回答道：“是的，大人。这几天一直是由我来保护小姐的。”
诺莲眼皮一跳，想起了神启，想起了怪梦，又想起了这次的“邪神仪式”，一切都似乎串联起来。
有人在下一盘大棋。
牵扯到了德赛迦家族，这次的背后主使看来所谋甚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