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为了一百人而杀一个人这个行为正确吗?
对于这个问题听起来好像又是一个没有对错的问题,只不过对于自己来说这个问题还有一个更深奥,甚至涉及到自己原来世界社会的构成。
当然这个问题也不是为一杀百能解释的通看得通的。
在以前世界听过一个童话故事,从前有一个屠夫在山中赶路,日落西山在一座废弃的道馆休息,当他睡去时坐台上四位神像化做四位神仙。
一个小小的凡人也不知做了什么,让四位神仙为他吵的面红耳赤。
神仙A:这人杀人逃逸,应该接受严厉的惩罚。
神仙B:这人救过一个落了水的儿童,应该给予奖励。
神仙C:这人有功有过,俩者应该功过相抵。
神仙D:功过又怎能相抵?救人应该给奖,杀人也应该罚,俩者不能混为一谈。
四位神仙吵嚷着直至天亮,等凡人醒来时,神仙已经不见了踪影,凡人拿上行李就此离开。
这个故事似乎是各方视角间接展开的争论,而当凡人平安的离开时就已经说明,这场争论好像是神仙B赢了。
毕竟无论如何从结果来看,凡人就这样平安无事离开了,事上人类社会当中大部分时候是偏向神仙C的情况。
可这就带来了一个问题,因为很多事情似乎并不能相互抵消,如果那凡人为了一碗牛肉面而杀了店主呢?想都不用想凡人就应该受到惩罚。
那我们继续加码,凡人是因为牛肉面中下了毒,发现后才一刀砍杀了店主呢?
在继续加码,店主是为报仇当年凡人没去救自己溺死的儿子呢?
这个筹码游戏似乎可以无限玩下去,不过我们的世界并不支持我们这样玩下去。
似乎只要哪边的筹码更重,天平就会倾向那一边,那似乎成为加码的那只手就能控制住天平。
那这一回我们把那只手直接放在天平上,把一个人放在另一个天平上,那天平能亲倾向哪一边了?
很显然能加筹码的那只手赢了,那这回另一边是十个人又是那边赢呢?
结果显而易见,无论另一边是十个百个千个,都没法和另一边加筹码的手做抗衡。
那回到原来的问题杀一为百,那杀的一就是这只手而另一边是一百,那砍了这只手是应该的吗?
然而这是一只加筹码的手,所以问题就变成了杀一万人加一只手救一百人行为还应吗?
似乎我们不应该砍掉那只烦手的手,这只烦人的手一直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然而这回那只手又开始加筹码了。
这回是一亿人加上能让你成为修仙者,同时开始拿走另一边的筹码,另一边从一百人变成十恶不赦的杀人犯。
最终那个人选择杀死了那100个,同时他也获得那只能加筹码的手,从此无论他做什么都是对的,因为他有一只能加筹码的手。
虽然说那只手的筹码是有限的,然而他可以靠其他方法增加手的筹码,直到别一只有着更多筹码的手把他干翻,或者他把筹码全部弄丢了。
视角转回小说,当严重文对林天的问答做出回应时,自己已经看明白严重文是怎么样的人了。
严重文就是那个幸运加筹码手的人,自己也大概对爱德所说的正直是什么了,倒没法说他什么不是,毕竟对于他来说无论是爱情、正义在获得那只手后,全都成为了理所当然。
只不过对比起所为的正直,那只手所有的滔天筹码掩盖的一无是处,毕竟就那点正直在比不过滔天筹码换来的更重。
不过严重文好像也并非一无所知,是的严重文可能是有意识到这点的。
严重文看着爱德说:你从小就爱呆着不动胡乱思考,为什么不去尝试推动或改变呢?
爱德回答:改变什么?推动什么。
严重文叹了口气说:倒不是说你什么都没做,只是光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救了一个人又如何?尝试改变自己的国家,让更多人得救不才是更应该做的吗?
林天打断道:严~重~文!
严重文不耐烦的说:我不想和一个外乡人,去辱骂我的国家!!
林天大声骂道:好一个赛博功德机,只要有“能力”就可以反复刷起。
严重文说:不以为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词语,我就不知道你在骂我。
突然自己只感觉头上有凉,一道篮色的外皮出现在林天身上,只不过篮色外皮的头部出现了一道裂痕。
日,狗东西说不过就动手,虽然说对方可能只是单纯觉得自己烦躁而出手。
爱德语气有些虚弱的说:严院长你还是先去休息吧,给我些时间继续想想。
严重文说:好,你最好先为这个国家的人民想想,而不是听一个外乡人的见解。
话语落下房间再次陷入空洞了当中。
很好倒是有些意外的直白,也不知道严重文是隔着多远给自己大脑袋来一下的,就这种超乎自己理解的手段,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话听起来很装逼,但是你真正去正视它时会发现,这所为的手段现在也只不过是加筹码中的那一捆筹码。
不过倒也是让自己明白,所为的神奇力量好像对自己认知的世界并不会有什么破坏,对世界产生破坏的好像只不过是水杯装不下整个海洋而已。
形象点说就是在航海时代,拿着石头的土著碰到了拿枪的海盗。加一点筹码的来说是做宇宙飞船的外星人来抓实验品了,再加一点筹码在形象点的说是某位小说大帝**了一个土著。
林白向爱德安慰道:你别太在意他说啥,他和你站在不同的视角而已。
爱德淡淡的说:让我安静一会。
林白林天回答:哦。
说完俩人转过身,看着窗户外的景色开始琢磨起来,如果严重文真的是他口头上说的这么正真的话,策反严重文跳槽的事情就有些好办了。
严重文确实是意识到了那只加筹码的手,也开始尝试控制或改变它,只要给他能改变的国家的选择就行。
就比如改变这场争斗的主题,现在的情况是派系与派系之间的争斗,来掩盖一些国家的其他冲突,就比如老一辈和新生代的冲突。
没错,严重文和陈亮的矛盾并不是无法避免,对于它们来说都是想改变自己的国家,只不过一个是从内向外一个是从外向内的方向不同。
那阻止它们改变的是陈亮吗?还是严重文?按照之前的视角来看确实,只不过是改变一下视角,就会发现是老一辈在阻止改变。
这一套思考下来,具体方案和方向已经确认了,现在轮到计划实行方案了。这里的执行方案比较困难,倒不是要做什么高难度高危险的事情,而是一点让其他人没法第一时间注意到争斗的改变。
毕竟这个场争斗本就是内部的一种消耗,这种消耗不仅仅只有资源和人民,还有最重要的是消耗国家内部冲突。
这是一颗碰一下就会爆炸的雷,所以自己现在就去碰可别指望爱德的保住自己的脑袋。
突然自己感觉有些荒唐至极,为什么自己明知道这是一个雷,居然还想去如何捅破它。
晃了晃脑袋把多余的情感试图甩掉,可能是吃的太多国家内部争夺的苦头,所以自己会忍不住去给这雷通爆来同归于尽。
就如爱德所说这场争斗只是在内耗而已,耗掉了人才、耗掉了资源、耗掉了内部矛盾,还有耗掉了民心。
这是个很致命的问题,拉拢人无非是利益和信誉,利益如果比做筹码,那信誉就是筹码的重量。
自己不太指望这地人民,因为不满而爆发武装冲突,事实上哪怕爆发了武装冲突对于那些巨汉士兵宇宙飞船面前不堪一击,但人民的战争是永不停止的。
它们不只会像军队那样聚在一起摧毁手脚,而是如同在血管的结扎一样,一步步堵塞国家的身体。
这个过程很慢长,甚至可以被疏通,可遗留下来的伤疤填堆下来,直到可以压死整个国家。
自己并非开启这场抗争的发起,事实上这场抗争早已开启了,从教堂口堵塞的人群就是抗争的一个小小的片段。
没错,最后教堂的人全被送走了,但对于自己来说这是一个不错的消息。
晃了晃脑袋,很显然自己又想到如何报复这个国家去了,说实话这里并非自己的国家,自己也并不需要去做什么,现在要做的应该是找个机会逃跑。
这是对所有人都好的选择,而自己也实在没法对这个国家有什么好感,毕竟现在国家分裂外人入侵。就这个样这群人还在搞这么有的没的,哪怕是自己外乡人也对这个国家现状而感到不好。
只不过自己的逃跑路线还要规划一下,逃跑时间自己大概已经有个数,就是圣女选拔结束后的祭祀前一夜,毕竟到那时候恐怕他们也没时间管自己这个小人物了。
自己把目光看向在思考的爱德。那他怎么办?对于自己来说其他人怎么样无所谓,但这个在自己无助的时候拉自己的人怎么办?
望着爱德,自己没有什么劝导的话,世界上很多人都在劝他,很多人都在用各种方法劝他,国家大义、母亲、小孩等等。明明没什么能力只要明哲保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