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位于古老东方的美索不达米亚神话里,提亚马特神所诞下的十一只魔兽里的第一只便是巴修姆,而巴修姆相传是一只长着翅膀的双足毒蛇,位于十一魔兽之首。
经过提亚马特这么一说,斯卡蒂不管怎么想,那为祸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南部的毒龙正好与巴修姆的形象相吻合,这让她有很多的几率认为提亚马特并没有在说谎。
“你说巴修姆啊,正巧在北欧的南部地区有一条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毒蛇,也许你可以去确认一下。”
斯卡蒂毫不避讳的说着。
倘若提亚马特所说的是真的,而那条毒蛇的确是巴修姆的话,那么斯卡蒂可巴不得对方能够将这只为祸了北欧三千年的瘟神赶紧给带走,这样她才可能减少异闻带的损失,从而可以专心的应对其他异闻带。
“在哪里?”
与孩子重逢的期待感似乎让提亚马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激动的双手死死的按住了斯卡蒂的肩膀。
“我也无法断定巴修姆的准确地点,也不知道对方使用了什么手段,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南部,巴修姆所在的势力范围内,我就基本上无法再去感知的到了。”
自己的双肩被提亚马特按的生疼,但斯卡蒂还是硬着头皮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
虽然北欧异闻带肯定是无法战胜提亚马特神,但也不能给让她太过于小看了自己以及北欧异闻带。
“也许你的孩子在某一座雪山上,也许是在海里,这得靠你自己亲自去寻找了,总的来说,我对那里也并不是很了解,自从三千年前我就再也没有涉足过了。”
“连你也不知道吗?”
松开了斯卡蒂的双臂,提亚马特一脸失望的低下了头。
不过之后她又重新振作了起来。
尽管她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至少可以确认的是巴修姆就在这里,这比以前毫无目的的乱找要好上太多了,只要自己肯多花费一些时间,那么肯定会找到的。
对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自己而言,她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提亚马特神,恕我冒昧的问你一句,在找到你的孩子之后,你是打算将她从北欧异闻带吗?”
斯卡蒂又继续问道。
她可不希望在提亚马特找到巴修姆之后,这两个瘟神所幸就一起留在了这里。
“不会的,为什么你会这么想?我当然会带着我的孩子离开这个地方的。”
想到砍伐完空想树后,自己和埃拉就会传送离开,提亚马特如实的回答道。
等到那个时候自己在想一想如何把巴修姆也给一起带走。
“那就好。”
听完,斯卡蒂像是放下重担一般,一直紧绷着的内心也随之消散。
既然对方没有打空想树的主意,而且不久之后就会离开,那么与提亚马特神交恶这种最坏的结果自然也就不会成立,这同时也是斯卡蒂最不想看到的局面,能够避免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还有一件事情我举得很意外,身为世界上最古老的生命母神会有一个人类仆人,只是她好像并不知道你身份的样子,你过去没有告诉过她吗?”
没有了紧张的气氛,感到好奇的斯卡蒂像是套近乎一样闲聊了起来。
“不是仆人,是我认识的朋友,不对,应该是比朋友更加要好的人。”
提亚马特晃了晃脑袋。
“既不是把她当做为自己的手下,也不是将自己以一个母亲的视角去爱她,而是选择和一个普通人类拥有着朋友之上的关系!”
斯卡蒂没有丝毫的表情,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在过了好一会儿后,反应过来的她才有些意外的说道。
最为古老的,最为尊贵的咸水之神提亚马特居然会和一个看似平常而又弱小的普通人类少女交好,这种消息要比当初诸神的黄昏偏离原本的轨道还要来到震撼,这在众神之中是几乎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哪怕诸神的黄昏已经过了三千年了,但北欧异闻带依旧还是处于神代,而斯卡蒂一直作为北欧之王统治着这里,以神明和母亲的视角爱着这里的人类以及一切的生命,对他们毫不吝啬的施舍着自己的爱。
因此斯卡蒂对提亚马特这种特殊的状况并不是很理解。
“有什么问题吗?”
天真的提亚马特并不是怎么太在意最古老的生命母神与普通人类之间的身份差距,她很不明白斯卡蒂为什么会如此的意外。
“没什么,随你喜欢就好。”
斯卡蒂看上去并不想要插手提亚马特和埃拉之间的事情,所以也就没有说什么过多的话语。
“要知道人类可是很脆弱的,哪怕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就可能会丢掉自己的性命,因此我才会爱着人类,人类也需要吾的爱,而那位人类少女既然选择跟随了你,那你以后可要多加注意一点,就当是我对你善意的提醒吧。”
“我很早就发现了,所以我才一直没有跟埃拉像这样展开交流,将人类拖入我的精神世界什么的,我过去也没有过这种经验,我害怕这样做会不会对她的精神造成伤害,或者说是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就算是我们在一块很长时间了,也都从来没有好好的说过话。”
提亚马特表现的非常失落,尖尖的长耳也都软趴趴的。
“还真是温柔呢。”
斯卡蒂淡淡的说道。
对此她也提不出什么好的建议,普通的人类进入提亚马特神的精神世界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斯卡蒂也不敢百分之百的断定,要是自己主动去怂恿提亚马特,到时候真的出什么事情了对方不得第一个找自己算账。
这个时候自己还是保持沉默为好。
“该问完的我已经都问完了,将精神世界解除了吧,祝你能够早日将你的孩子们全部都找回来,提亚马特神。”
“嗯,但愿是这样吧,不过我不会放弃的,总有一天她们都回回到我的身边。”
提亚马特回复到。
随之那无边无际的白色空间从斯卡蒂的视线中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