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是关于姐姐大人的。”
奥特琳德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身姿笔挺,神色平淡,目光清冷疏离,让人难以接近。
“布伦希尔德,那个孩子?你们遇到她了?”
斯卡蒂并没有看出今天的奥特琳德究竟有什么不同,不如说她已经习惯了女武神们那淡然的态度。
自从她被大神奥丁创造以来,她就一直就是这样,只是单存的将自己看做完成任务的人偶,拒绝其他人将她当做单独的个体看待。
“是的,姐姐大人从恶狼哈提的手中救下了大量在诸神的黄昏之后还幸存下来的少数精灵,并带着他们来到这里祈求你的庇佑,不知女王陛下对此有什么安排?需要我去转告姐姐大人。”
奥特琳德的依旧十分冷淡。
仿佛布伦希尔德和那些精灵的死活与自己无关,只是单存的向斯卡蒂汇报着自己的工作情况。
“能从芬里尔之子手中救人!想不到我以前还是低估了那个孩子,又或者是这段期间她又有了什么长进?”、
一刹那间,斯卡蒂也愣了一下,然后陷入了沉思。
按照她的印象了,哈提的强大连阿萨神族都觉得异常棘手,仅凭身为半神的布伦希尔德别说是去救人了,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一个问题。
而且就算退一万步,布伦希尔德真的是成功了,但以巴修姆的性格也绝对不可能让他们活着离开她的领地。
因此在听到奥特琳德的汇报之后,斯卡蒂着实感到惊讶。
“这并非是姐姐大人的功劳,而是提亚马特神的,在解决掉哈提之后,她让巴修姆释放了那些精灵族。“
奥特琳德神色平淡的将埃拉提前准备好的说辞告诉了斯卡蒂,即便是斯卡蒂,也基本上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原来是提亚马特神亲自出面解决的,这也难怪那个孩子能将精灵族活着带到这里。”
当奥特琳德提到提亚马特的时候,斯卡蒂这才恍然大悟,心中对提亚马特的印象也提升了好几个等级。
假如提亚马特神真的是想要摧毁北欧异闻带,她大可不必如此去救下那些濒临灭族的精灵们。
要知道为了防止变故,在与提亚马特神交谈之后,依旧不怎么放心的斯卡蒂就已经开始准备将各个集落的人开始向后山转移,并且向奥菲莉娅的上司,那个盎格鲁撒克逊男人求援。
到至今为止,已经有一半人的已经开始转移。
所以斯卡蒂已经怀疑自己当时如此的大费周章是不是多此一举了?
“那些精灵族原本就不属于女王陛下庇佑的人类,女王陛下是想要收留他们,还是打算将他们驱赶出境?”
奥特琳德面无表情的说道,等待着斯卡蒂的命令。
尽管布伦希尔德是曾经的姐姐大人,还和主人相识,但是她仍然以主人的利益为优先,哪怕是与布伦希尔德为敌她也要尽力的在斯卡蒂那边隐藏自己,不让她看出任何端倪。
而且根据埃拉小姐的意思,最好的结果就是在主人她们行动之前,自己就可以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完成对斯卡蒂的刺杀。
当然,这个命令并非是强制的,是否是去执行刺杀要当时的视情况而定,否则自己不但没有刺杀成功,反而还暴露了自己以及主人的目的,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既然他们想要寻求我的庇佑,那就让他们过来吧,虽然他们并不是人类,然而我依旧会去爱他们,不管是人类也好,还是精灵也好,就算是巨人也是如此,我都会给予它们慈爱。”
斯卡蒂的笑容如同阳光一样,在寒冷之中给予人们温暖。
在这位北欧之母看来,北欧的任何生命都是她所爱着的对向吧。
“明白了,等姐姐大人过来之后,我会如此转告于她。”
奥特琳德又问道。
“可是姐姐大人的事情又该如何处理?她是属于泛人类史的姐姐大人,并不属于这里,放着不管的话,或许有一天她会与这个世界为敌。”
“这的确是很让人头疼的问题。”
对于今天的奥特琳德为什么这么多话,斯卡蒂也没有觉得奇怪,只当做是她见过自己最爱的姐姐而产生的波动。
虽然女武神自己没有发觉,但斯卡蒂却早已隐隐察觉自己的女武神确实是出现了情感这种东西,只是她们自己并不愿意承认这一点罢了。
“如你所言,她是一个不安定的因素。”
斯卡蒂没有否认奥特琳德的判断。
当初斯卡蒂没有下令将其封印只是因为单存想要让对方去对抗巴修姆,可要是提亚马特神和巴修姆她们两个真的离开了这里,倘若布伦希尔德不愿意为自己效力,那么斯卡蒂也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继续放任着她不管了。
“既然是不稳定因素,那么只要杀了不就得了。”
一道不适宜的声音响起,斯卡蒂转头一看,那是一名手持魔剑的青年男子。
他走上前,态度极其傲慢,丝毫没有将斯卡蒂她们放在眼里。
“要是你下不了手,那么这个脏活就由我来替你做,怎么样?正好我也有好几天没有战斗了,在这样下去,我手中的魔剑就无法继续忍耐下去了。”
“齐格鲁德,你又逾越了。”
奥菲莉娅的呵斥声传来,只是对苏尔特尔效果依旧甚微。
“我没有记错,你是泛人类史的从者吧,尽然可以这么面不改色的要手刃自己的爱人,明明过去是你亏欠于她,现在还有反过来杀她,那个孩子知道后应该会很伤心的吧。”
斯卡蒂笑着看向了苏尔特尔。
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但斯卡蒂内心中对他的印象更是一落千丈,为布伦希尔德会喜欢上这个男人而感到不值。
“这与你无关吧,女王陛下。”
听着这具身体原宿主给自己留下的烂摊子,苏尔特尔颇为厌恶的皱着眉头。
他又不是真的齐格鲁德,甚至连布伦希尔德的面都没有见过,他哪有那么多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