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原人的名字和自己的命运紧密相连,所以中原人总是喜欢找些懂神学的人给孩子起名字。虽然我已经有了“福通”这个名字,不过我还没有大名,这只是父母给取的“字”而已。
我刚出生在元代不久母亲就带着我去求名,可是突然天降大雪把我们困在了半路上。母亲脱下外套包裹着我的身体。看着我安逸的笑容她忍不住把脸贴了上来感受我的温度。
这时一位老道士从旁经过,他穿着单薄的衣服拿着一把拂尘,看上去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他走近隔着马车的车窗递进来一张纸片,上面写着“仁”
母亲下意识的把我的姓和这个字念了出来。
“刘仁?”
声音刚落,地上的雪瞬间融化。本来荒芜的地面慢慢长出了一束束白色满天星,多的完全看不出地面上的泥土。
母(古代):
“真人慢走。”
道士:
“您有什么事吗?”
“我的婚姻是父母包办的,我那个人身上感受不到什么感情。但在这个时代女人的命运就是这样吧。直到这个孩子生下来我才觉得自己的人生有了意义,我听说“仁”这个名字会有不平凡的命运,请问我该为这个孩子做些什么呢?”
“我是受了神的旨意来赐给这个孩子命运的,他自己有能力处理自己的事情,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母亲顿时感到非常生气。
母(古代)
“孩子的事情不由母亲操心该由谁操心呢?你这道士有些法力却不通人情,我看你难以羽化。”
老道士慈祥的笑容减缓母亲的愤怒,接着他又写下一个“智”字交给了母亲。
道士:
“本来你的孩子要遭受一番劫难,可是他有一个不愿意看他吃苦的母亲,我想他的路就要好走很多了。我给你取名为智,你将来可以靠它来帮助你的孩子。”
母(古代)
“灾难,具体指什么呀?”
“再说下去的话,会被克苏鲁的巫女知道的。”
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是以前的刘智(这里指主角的少女麻麻)绝对不允许别人插手自己家的事情。但现在的他却致力于把别人拖下水。
之后的几年里,她没有等到任何机会,只是做好一个母亲的责任而已。而我也玩腻了过家家的游戏转而开始研发大富翁,飞行棋,某某杀之类的桌游。可是妹妹年龄太小了,无论如何也学不会这些复杂的游戏。而在一个夏天,我的所有小伙伴都去地里帮家里干活了。于是我每天都在屋檐下和妹妹一起张目对日,明察秋毫。
这样的僵局终于在某天的一次集会打破,我和刘智走在热闹的大街上,一眼就看见了在远处说书的小女孩。这个女孩大概五岁,可是她已经能把三国演义的内容说的清清楚楚了。而我高中的时候还没看过三国演义呢。
我走挤进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惊呼一声。
我:
“你难道是罗贯中不成?”
少女: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不过我已经改名字了,现在我叫罗亮。如果你是我的故人的话,很抱歉我现在认不出来。”
“历史上我们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呢?我是在黄河边起义的那位。”
“刘将军?”
“不过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我是一名高中生,而且熟读历史必修课。来吧,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
“我也有两个身份啦,不过我们现在都重新开始了另一段人生,所以我也不太想过问以前的事情。”
“那好吧,要不要来帮助我建立一个新的王朝。没有大展身手是你一生的遗憾吧。”
“让我考虑一下,因为你这也太难翻盘了。”
“有用的人被我碰见了还想跑?没门。”
说罢我直接把罗亮扛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较为年长的女孩一脚踢开了我。她大声呵斥我。
“大胆淫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如此苟且之事。没收作案工具。”
那女孩把剑就要刺过来,我情急之下用手指弹开了她的剑刃——我自己都没想过我的反应能这么快。于是我趁这个空档和她拉开了距离。
哪个女孩眼神突然变得坚定,此时她心中在想:“这个男孩浑身上下的动作都是破绽,果然刚才那一下是巧合吗?”
于是她调整脚部动作准备砍向我,而这个时候刘智站在我和她之间。
刘智:
“刘礼,这是你的堂弟刘仁。你怎么能对亲兄弟刀剑相向呢?”
刘礼:
“可他即是我的堂弟也是一个淫贼。身为他的姐姐我不该杀他,但是身为君子我必须伸张正义。”
“但是他还没犯案呢?你伸张个什么正义啊。”
刘礼辩不过眼看就要恼羞成怒,这个时候一个撑着白色遮阳伞,身穿黑色南宋样式衣服的人抓住她的手,刘礼正要挣脱却被她打了一巴掌。
刘礼站在原地胆战心惊的蹲在地上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威风。那女人先是向我和刘智打了个招呼然后开始教训起了刘礼。
伯母(古代)
“看来你还没有认识到你的错误有多严重啊。你的父亲为了保护我们母女已经西去了,如果她看到自己的女孩用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向亲人挥剑的话,他死都不会瞑目的。”
撑伞的女人看着刘礼而刘礼低着头冒着冷汗,空气逐渐沉重了下来。
刘智:
“刘礼,这是你从你父亲哪里得到的名字吧。”
刘礼:
“是的。”
“让婶婶来教你什么是礼吧。”
“别把我当小孩子,四书五经我可是读过的。”
“那你为什么不先礼后兵呢?”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还有一部分前世的记忆。那时候我觉得只要别人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这样的话我就能安安稳稳的过完一生。结果却拥有了那样的人生……我不想珍贵的人生再次变得廉价,所以我这一生要好好的活。”
“可你这样做是没用的。不如我给你指一条明路吧。你的弟弟将来会成为非常伟大的人,你如果把他当成重要的人的话一定会有非常精彩的人生的。”
“可他看上去一副很不可靠的样子。”
“将来他会成长的。”
“陪一个男孩成长还不如陪一个大叔聊聊天呢。”
这个时候刘礼的妈妈好想想到了什么,突然脸红了起来,然后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伯母(古代):
“为重要的人付出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无论多少次都有一种非常不错的感觉涌上心头。也许正因为如此,你的父亲才可以含笑而去。”
刘礼听了她的话眼里泛起期待的眼神,只不过处于理性又压了下去。而这一瞬间又被罗亮看见了。有过漫长人生经验的她立刻开始劝告刘礼。
罗亮:
“但这个小孩可不一定能满足你的期待,做一个人的臣子可以把一生都的筹码都压在他身上了哦。而且你能担保我们还有下一次转世的机会吗?”
刘智:
“那这样吧,等将来刘仁准备干一番事业了,到那时你们再决定要不要和他一起干一番事业吧。在此之前,先来我们家里做客吧。”
罗亮思考了一会问了我一个问题。
罗亮:
“你刚才说你是几百年后的高中生吧。高中生是生员的一种吗?”
我:
“反正是读书人。”
“你是怎么看我的。”
“我国历史上著名小说家……”
“说的是你而不是你们的史官。”
“或问烛光何处有?一片赤诚臣子心。”
“可笑,不过某种方面来说你的三观还挺正的。”
“莽夫不知其可贵,可怜美玉做顽石。若有君子夜细看,再造洛阳周王庙。”
罗亮的脸上泛起了一些害羞的红晕,越是想忍就越是发红。
罗亮:
“文笔不是一般的差啊,前后都连不到一块去。”
我:
“不过你也知道我想说什么吧,没有人珍惜的女孩子再美丽也不过是马上就会凋谢的花朵而已,所以把你的人生交给我,让我把你变成一块美玉吧。”
“真是的!不就是想我去你家玩吗?我去就是了,所以你不用再说这些话来迷惑我了。”
“我明明是认真的说。”
此时刘智把罗亮抱起来打算顺水推舟的把她带走,不过在半路上她因为听见了一个女婴的哭声离开了。但是她走之前对我说:“你确实很了解我,不过现在的你怎么都不像是一个靠得住的人。现在与你相遇的话恐怕又会让我失望吧,那种事情可以让人成熟但是不能让人感到快乐。如果真的有缘的话……”
罗亮就像是一个要表白的小女孩一样给我递上了她的“情书”上面写着:“明朝携剑随君去,羽扇纶巾赴征尘。”
后来还会遇见这个人,到那时我们会成为在对方看来非常重要的人,但不是恋人也不是亲人。
然而这个夏天的邂逅并没有结束。
由于太平洋季风影响,河北道发生了洪涝灾害,所以我们身在黄河以北的亲戚就来这里投奔我们。
父亲首先是接待他们到湖边游玩,我和母亲在外逛街所以没有和他们一起去。游玩过后家里便为他们准备了丰厚的晚宴。
相互敬酒之后亲戚家的女孩站起来敬酒。
刘义:
“感谢二姨,二姨夫收留。将来夜月一定会好好报答二位。”
父(古代):
“小小年纪就知道知恩图报,你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挂在心上反而让姨夫觉得关系生疏了。”
刘智:
“如果你心里实在过意不去的话这段时间就保护好你的弟弟妹妹吧。”
夜月两眼放光的看着我和妹妹并向母亲做出承诺。
之后夜月的母亲进行了一项提议。
夜月母:
“一直以来都受姐姐和姐夫照顾了,不如我们亲上加亲,让两个孩子订个娃娃亲怎么样。”
夜月脸红心跳的看着我,当我看她眼睛的时候她又低下头。
父(古代)
“孩子的伯父出了些意外,他堂姐和他伯母在外闯荡江湖,我本想以定亲之名留下她们。可既然妹妹先提起,那就咱们两家联姻吧。”
刘智:
“做什么选择,难道我们有只能去一个老婆的习惯吗?”
夜月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刘义:
“既然这样的话,我还是好好的完成自己做为姐姐的义务吧。”
父(古代¥
“难不成你当真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只有夜月红着脸不知如何是好。
几天后父亲带着我去明教教廷参加洗礼,由于我的亲戚们都信仰儒教所以没有跟来。当我问父亲的信仰是什么的时候,他只是说,他既不信明教也不信儒教只是知道有这两个东西而已。
明教又称摩尼教,很早之前就传入中原。传说中他们与克苏鲁异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二如今明教在元朝分为很多个主教区。这其中主要有宋、晋、秦、卫、齐、鲁、燕、陈、郑,彭、申、周等十二个大主教区,还有一百多个小主教区。
这其中周之主教区被称为中央主教区,而周之主教区的主教又被称之为明王,是整个组织名义上的领袖。其余主教则以公侯相称,各司其职。
南宋灭亡后中原陷入了一个极其黑暗的时代,但是中原人并没有睡着,很多组织都在计划重开华夏之天。明教也是其中一只,他们宣扬救世主会来到这个世界带领大家走出黑暗以使这伟大而崇高的民族重见天日。(真不是我偏爱某省。只是特定的词汇过不了审。)
不少人们都因此加入了明教,他们之中不乏投机分子和民族主义者。但是由于共同的信条,有很多儒教和道教信徒也加入了他们。
周区主教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威将一把古剑赐给秦区主教。之后秦地主教外出朝圣的时候遇到了歹徒劫持,不料这把剑突然唤出古老的战士赶走了歹徒。秦区主教回去翻阅古书发现这些战士是由仁、义、礼、智、思五气气汇聚而成,只可惜气盈则亏,人储存了气无法将其全部利用,就只能把气存入剑中。等到使用的时候再把气化成人形。
后来中原邪气已散,五气充盈。于是这些剑就沉睡了下去。但是边缘地区仍然缺少五气。但是只要把这些剑带到异气汇聚之地,它们就会因为受到刺激而觉醒。
这意味着只要将邪气恢复过来,明教就有足够的力量可以反元复宋。
这之后不久周区主教在一本夏朝的人皮书中发现了如何聚集邪气的方法。只是这个事情有利有弊,周区主教不敢自己决定,于是就叫来了十二主教们前来商议。
整个会议上各个主教炒得不可开交。很多曾经信仰儒教的人认为,不当以怪力乱神。而一些信仰过道教的人则认为大家不该为此所迷惑,如今元朝气数未尽,大家应该等待时机而不应该用这种来历不明的力量。
就在争论不休之时大家决定进行投票,结果是6票同意,6票反对。
这个时候周区主教决定进行二轮投票,不过在此之前他决定对大家进行劝说。
“当初鲁区主教加入明教的时候,他写下的入教原因是士可杀不可辱,而今我主已亡,读书无用之。陈区主教乃陈留郡谢氏之后,乃我华夏之名门望族。他说,自知国亡,心不能静。亦无法入山林以避世。你们难道忘记了亡国之耻了吗?我们一出生就成了亡国奴……你们就愿意这么苟延残喘的度过这一生吗?”
在场的人全都陷入了沉默,只有秦侯大喊一声。
“我不愿意!”
此时沉默的众人顿时热血沸腾起来,嘶吼声此起彼伏。此时晋区主教建议当场举手表决。结果全场126名主教都同意采用吸引邪气的方法来增强自身实力然后相约起事。
随后各区主教开始收集古剑而周区主教则开始研究咒语,预计不到十年就可以完成这项任务。
只是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
晋区主教私下和元朝有些利益关系,因此在元明之间摇摆不定。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也觉得希望逐渐渺茫,但谁都没有说放弃。
燕区主教和晋区主教向来交好,因此晋主教想劝说燕主教一起反水。晋主教劝他说,一场革命只会影响社会稳定,这场起义是没有意义的。燕主教马上就答应了,等晋主教走后又派人去刺杀他们。
燕主教:
“他一不许诺金银宝物,二不以其亲为质。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真心的。”
燕区主教助手:
“可晋主教与您私交甚厚……”
燕主教:
“我和他交朋友那么多年没有得到一点好处,还处处给他帮忙,这种人我早就想除掉了。”
晋主教的马车在行驶过程中突然看见有人扔进来一包引燃的炸药,他来不及思考就把炸药仍了出去。
晋区主教助手:
“大人,难道是燕区主教……”
晋主教:
“恐怕就是他了……他待我不错,我原以为就算拉不到它也不会告密,没想到他会来暗杀我。那我也就不跟他客气了。走,去见李大人。”
当天傍晚,燕区主教已向大主教告密,而元军也清剿了燕区基地。结果只是两败俱伤而已。
这之后各个主教区瞬间切段了和晋区的联系,全力准备抗元事业。
终于在我十五岁的时候,万事具备。周主教在洛阳称明王出世,而我也将要面对自己的历史使命。
有一天父亲在家里筑起了祭坛,并以黄土为媒介向上苍祷告。虽然他每次祷告后都会想我投射出期待的眼神,但是我并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这场奇怪的仪式已经举行了六十四天,众人坐在魔法阵上开始进行演算。到了预定的时间后祭台上开始不断有风吹过,最终形成了龙卷状。
被带到祭台前的我感到十分害怕。
我:
“平地怎么会起风呢,而且还是龙卷风。难不成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魔法。”
父亲:
“这是上古时期周文王留下来的六爻八卦的空间演算,是传说中用来磨练英雄阵法。如果你听的到它的声音的话就听从阵法的指使吧。”
此时祭台的中央传来了一阵十分诡异的声音。
杂音:
“平淡、压抑、麻木、空虚、宝物毁于匣中;不屈、愤怒、尊严、勇气、英雄平地崛起。犹豫半路彷徨,决心气贯长虹。你不应该在讨厌的日子里虚度光阴。如果你想度过更精彩的人生的话,就向我寻求力量吧。”
杂音结束后龙卷风吹散了魔法师和魔法阵,绽放出持久而耀眼的光芒并吸引我不断的接近它。
结果我来不及向大家道别就被吸入这个“练功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