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谁在偷听!]
时樱神色变得很紧张,只见她绷紧着自己的神经,然后掏出了手枪,正一步一步的靠近防门
千昼也被她吓到了,说真的他从未见过时樱会有那么紧张,于是他刚想开口准备问时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然而他话还没说出来,时樱就立刻对他摇摇手
然后把食指放到她自己的嘴巴边,意思让他不要出声。
虽然千昼真心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见时樱表情那么紧张,恐怕不会是什么好事,于是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不再出声。
见千昼听话闭上了嘴,时樱也松了一口气,于是她继续敲敲接近着房门。
其实之前时樱听到房门有一丝撞击声,虽然声音很小,但时樱还是听见了,她认为有人靠在房门外偷听她和千昼的对话,虽然她不清楚偷听的人是谁,但既然对方在偷听,恐怕是不怀好意。
于是时樱悄悄来来到房门前,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最后用突然用力的把房门打开,那位“卑鄙”的偷听者瞬间暴露在众人面前。
[对不起!对不起!]
偷听者一见到时樱那凶神恶煞的面孔,顿时吓的坐在地上不停的发抖着,嘴里还不停说着“道歉”。可时樱呢?此时她一脸懵逼的望着偷听者,嘴巴缓缓张开道
[欠雷?]
[都说不是欠雷,是吹雪啊!]
不管什么时候,吹雪还是很反感时樱总是喊错自己的名字。
[不不!这问题以后再说,话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为什么要偷听我的说话?]
时樱一脸惊讶望着她,她万万没想到偷听自己说话的人居然吹雪?
[那个……]
只听吹雪不好意思道
[我只是很久没见提督 于是想找提督你聊聊天而已,可我并不知道你在和船长先生在商量着。]
[这样啊。]
听到吹雪这么一说,时樱松了一口气,看来吹雪并没有偷听到自己“身份”的事情,于是她微微一笑,温柔的道。
[对不起,欠雷,来到船上这么久,我居然都没去找你,我真的很抱歉。可是现在我和船长正商量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想和我叙旧的话,等我商量完再说吧。]
[糟糕!]
然而时樱才刚说话,她身后的千昼就突然露出一副紧张的样子,好像上厕所忘了带纸巾似得,只听他着急道
[我突然觉得肚子很疼,肯定是昨晚的牛奶过期了!不行了,我得上一下大号才行!]
好吧,看来他真的是想去上厕所了,虽然不知道他有没有带纸巾,但他站起身来,然后拍拍了时樱肩膀道
[你先和吹雪叙叙旧,我待会再来。]
说完,千昼故意对她眨了一下右眼,似乎对她提示些什么,然后他就匆匆忙忙的跑出船长室。
此时船长室内只留下时樱和吹雪,她们两人互相望着对方,似乎有一种不好意思的感觉,让两人都红着脸,一直沉默着不敢开口说话,顿时整个船长室笼罩着一股寂静是气氛。
[那个……]
时樱事先打破了这寂静的气氛,只听她说道
[抱歉,欠雷。我应该第一时间找你才对,可我最近实在太忙了,所以才没时间在意你,是我不对。]
[不,不是这样的,我并没有生提督的气。]
吹雪摇摇头,虽然内心有点寂寞,但她还是没有选择责怪时樱,只不过现在她心中有些事情想问一下时樱,于是她支支吾吾的开口问道
[那个……提督,其实我……其实我……]
可吹雪她内心仿佛像是打了节似得,内心中疑问却一直说不出口,只能在嘴边不停徘徊着,最后紧张的让自己脸蛋越来越红,要是现在有外人在的话,绝对会以为吹雪想和时樱告白呢。
[怎么啦?欠雷?]
时樱用温柔的语气关怀问道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问我啊?]
[那个……那个……那个!]
而吹雪?她越说越紧张,心中疑问越开始变得越来越难受,最后她实在憋不住了,闭上眼看一口气问道
[其实我想问一下提督为什么会和船长认识的?]
[哈?]
时樱傻了眼,她不知道吹雪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而自己也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好,她总不能说“自己当年还是s级提督的时候认识他的”,如果她这样回答的话,那么这本小说作者干脆腰斩完结算了!
[关于这个问题……]
时樱想了一下,于是决定编一个谎言对吹雪欺骗道
[其实那位船长是佐治大叔年轻的时候旧友,偶尔他会悄悄来s市和佐治叙叙旧,而我那时候这么巧在他身边,于是我们两就这样认识了。]
[……]
听完时樱的话,吹雪没有出声,可她的脸色似乎越来难看了。
[那个,欠雷你怎么啦?]时樱不知道自己的谎言到底有没有成功让吹雪相信,但看着吹雪脸色变得如此难看,时樱心中涌出不祥预感。
[提督。]
这时候吹雪她终于出声了,只见她抬起头来正视着时樱的双眼,明明自己脸蛋上漏出阴沉脸色,但她居然强行微笑的说道
[我发现提督每次撒谎时,总喜欢扯在佐治大叔上。]
[!]
时樱愣住了,她觉得自己脸色现在一定和吃屎一样那么难看。不过吹雪说的也一点都没错,她撒谎总会忍不住扯上佐治,理由是因为她一点都不擅长撒谎!
[为什么要骗我。]
吹雪微笑消失了,她的脸蛋只留下那无法抹去的阴沉。
[那个……]
此时时樱像一个忘了化妆的小丑似得,让她一下不敢正视吹雪双眼,甚至连说话她也支支吾吾的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问我这样的问题呢?]
[那为什么提督不肯告诉我啊?]
[……]
然而吹雪的反问,却又让时樱说不出话来了,她知道现在吹雪一定很生气吧?毕竟自己对她撒了谎。
所谓谎言就是这样子,不管你撒谎的原因到底是不是为了善意,但谎言就是谎言,一旦被识破,它就会像一把导火线一样,点燃对方心中怒火,让对方心中愤怒瞬间爆发!
只见吹雪边流着眼眶的泪水,边忍不住发泄自己心中怒火,对时樱奴怒道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我也好,提督也好,一开始我们新手的时候,大家都是互相信任的,可是现在呢?自从提督成为b级提督后,提督就变得越来越陌生了,什么事都瞒着我,什么事都欺骗着我!]
说完吹雪就忍不住哭喊道
[我到底还是不是你的舰娘啊?]
[……]
时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吹雪,先不说吹雪到底从哪学会“白学”梗,而且她为什么会说的那么熟练,的确就如吹雪说的一样,最近自己实在太“陌生”了,和当年和吹雪第一次见面的她完全是判若两人。
是的,她很害怕,害怕吹雪总有一天会和时雨一样在自己眼前消失,尤其是当夕张告诉她“吹雪体内ci能量很不稳定时”,她内心恐惧就开始变得越来越真实,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她心中恐惧将会彻底成为现实。
从那一天以后,不管是自己真实身份,还是吹雪体内ci能量,时樱都一直隐瞒着,她想保护着吹雪,想把所有一切能伤害吹雪的可能性全部排除!因此她编制一个又一个谎言,让吹雪在谎言中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废材舰娘,而自己也希望在谎言中成为一个逗比提督,只有这样子,吹雪才能在自己谎言里永远活下去。
就如吹雪所说的一样,时樱从来没有把吹雪当做她的舰娘,因为她一直把吹雪当做自己的妹妹去看待。
[对不起。]
最后时樱选择简单的道了个歉,而她还是不敢正视吹雪双眼,毕竟她不想看到吹雪伤心的样子。
[提督是个大笨蛋!]
没有人愿意接受这如此肤浅的道歉,更别说是吹雪,反正吹雪骂完时樱是笨蛋之后,就哭着鼻子跑出船长室了,让时樱在这寂静空间内一个人孤独的沉默着。
大概过了5分钟之后,时樱才抬起头来对着船长室门外大喊道
[别再躲了,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外面。]
时樱话刚说完,千昼就从门外走了进来,只见他手里不知道从哪找来一个烟斗,正津津有味的抽着,他看了时樱,嘴里就吐出一朵烟云,然后冷笑道
[我以为你已经改变了,可现在我想是我多虑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千昼又冷笑了一声道
[我的意思是,你以为换了个名字就表示自己已经改变了?别开玩笑了,在我眼中你始终还是那位冷血无情的粪提,约修亚
克里夫而已。]
[约修亚已已经不在了,他10年前就已经死了。]一听到约修亚这名字,时樱就像做了一个噩梦似得,她的脸开始沉了下来
[不!约修亚还活着!]
可千昼完全不在意时樱的脸色,继续一脸不屑嘲讽道
[她现在就站在我眼前,而且刚才故意弄哭了吹雪。]
[吹雪……]
一说起吹雪,时樱就想起了吹雪离开身影,尤其她最后流下的泪水,说真的当她看到吹雪在哭的时候,她的心真的很痛。
[可我是为了保护她才会有这样做的。]
然而时樱选择忍受内心的痛苦,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保护她?]
千昼却反过来嘲讽道
[可在我看来,你只是在故意伤害她而已!]
[够了!]
时樱怒了,她无法容忍千昼刚才说的一切,尤其是伤害吹雪这句话,完全就像是一把锋利利刃,狠狠的插进时樱的心扉。
[你懂什么!]
只听他她大声怒喊道
[我只是不想让她受到伤害而已,因为我深爱着她!]
[然而就是因为你的“爱”,才怪把吹雪一次又一次受到伤害!]
千昼的脸开始严肃了起来,他的眼光也突然让人觉得锐利无比,只听他说
[你那些根本不叫爱,你仅仅只是强迫吹雪,让她按照你的方式生活下去而已,虽然形式不一样,但两者本质都是一样的。]
[你说我不是爱?]
时樱傻了眼,为了吹雪,自己至今所做的一切居然被眼前这位男人给全部否定了,心中当然很不爽,于是她怒道
[好啊!那你说说到底怎样才是爱?]
[其实答案很简单。]
千昼忽然笑了一下,然后用自己烟斗敲了敲时樱脑袋,并解释道
[爱就只要是信任就行了,你信任她,她信任你,就这么简单。]
[说的容易,可有时候现实是残酷的。]
时樱甩开千昼烟斗
[你根本不懂欠雷现在身体状况,她现在体内ci能量很不稳定,而我只是不想让她受到一切危险而已。]
[是吗?]
可千昼还是不以为然道
[所以你认为那孩子会输给自己体内ci能量吗?]
[不然呢?]
[哼!]
千昼又冷笑了一声道
[看来我和你说那么多话都是白费的,你的思维永远停留在10年前那一天,我打赌你现在一闭上双眼,就回想起时雨的样子,对吗?]
[……]
时樱没有出声,的确她心中无法摆脱10年前时雨死去的那一天,甚至她一闭上眼睛,就会感觉自己回到10年前那一天晚上,她自己一个人那艘孤舟上,而时樱在她面前一点一点的沉入大海……
[时雨已经死了,可吹雪还活着。]
千昼拍了拍时樱肩膀,提她安慰道
[不要把吹雪当做时雨去看待,她不是你的妹妹,她是你的舰娘,她需要的不是你的保护
而是你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