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啊啊啊！”
伴随着撕心裂肺的颤抖与吼叫，阿尔法·让的身体渐渐瘪了下去。随后，他的声音也戛然而止——声道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克劳德虽然已经来到了策帅身边，却无法采取任何措施，只能叹息着摇头，沉默不语。
“只要真实属性片刻不及，就是这种下场。”
漆黑的盔甲中，发出涅沙冰冷的宣言：“不论蝼蚁、还是世界。来吧，让真实继续包庇你们。看看他的苟延残喘，再膜拜我的永世长存！”
涅沙的态度很猖狂，但这恰恰是奇怪的一点。即使，过去的他视人命为草芥，也不会说出这样丧心病狂的话语；如今突然复活，还变得嗜杀如命，甚至要灭掉整个世界，简直与曾经大不相同。
他不是涅沙？这几乎不可能。涅沙的那副盔甲是湮灭属性打造而成，只承认拥有同属性的人。
或许，他确实不是涅沙，但拥有湮灭属性？可能性不是没有，但也太小太小。
暗地里信仰魔神的人虽有成千上万，但真正的使徒却极为稀少；维纳几乎走遍了世界各地，也只见过艾薇亚与龙神两人。
更何况，魔神·涅沙给予的湮灭气息，都是有形有态的，与真正的湮灭大相径庭——而眼前盔甲内蕴藏的灵魂，却能在无形当中毁灭任何形体物事。
维纳下意识道：“涅沙转性了？”
“不是没有可能。”
维纳有些惊讶。他只是自言自语，并没有向他人提问题；不曾想，居然有人用传声的方式进行回应。
巧合驱使之下，他开始侧耳倾听。
“我成为魔神时，涅沙不是这种性格。”斯凯低声道：“湮灭属性虽然杀伤力强大，但他却不常使用，似乎……”
说到这里，他没了声音，好像在思考。
维纳追问道：“似乎怎样？”
才得到了模棱两可的回答：“……似乎这种属性有什么禁忌之处。我也说不清楚。”
——这跟没说一样。
维纳叹气，将目光转向那漆黑头盔的深处。那是一片更深邃的漆黑，而且有种莫名的吸引力，仿佛可以把万物统统吞噬掉。
——禁忌……禁忌？
“院长，”他还是习惯称克劳德·辰星为院长：“你成为涅沙有多久？”
“五年以上。”
克劳德不能仔细思考，因为那会打断他的施法。他正张开绝大的“真实”保护网，防止湮灭属性从任何角落钻进来，伤害身旁或者身后的人。
“有摘下过头盔吗？”
“嗯？”
听到维纳的问题，他先是不解，随后眼光左右甩动，似乎在快速思量这个问题的价值。
乍一听，“摘掉头盔”这个词语简直平凡。但是对于魔神·涅沙来说，或许这是个值得商榷的问题。
那头盔之下，究竟隐藏着什么？从未有人见过涅沙的真实相貌，这又是为什么？
“从未。”他肯定地回答：“摘下头盔后，将无法施展湮灭与空间属性。”
维纳得到了心中预料的回答，久久不语。他再度望向天空中悬浮着的那副盔甲，忽然露出笑容，不住点头。
“我明白了。”
“什么什么？”“明白了？”
少女的好奇心似乎要比老人大上许多。瑟莉卡与艾莲丽雅，聚在维纳身旁的两个姑娘，同时开口，又相互看了看对方。
维纳深吸一口气，开始公布他心中的答案：“如果我没猜错，这真实属性的意义，就是……质量极大的‘原点’。”
他指着涅沙——确切的说，是那副盔甲的头盔部分。
“那里，就是湮灭属性的根源，也就是涅沙的正体。从奇怪的日月连线中落下，来到这副盔甲中的，不是人，不是神，而是一种……说不出实体的‘原点’！”
PS：周末单更，工作日双更……不好意思，我最近确实有点小心烦。两天看了两场电影，《消失的凶手》还行，《火星救援》真的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