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处,有一麻花辫子的小姑娘,在和谁说话。她的声音乍听起来非常淡漠;但在这之中,似乎又掩藏了私心。
“姐姐,那个人居住的星球,要出事了。”
“哦。”
回答她的,是一个女声。她坐在半实半虚的椅子上,手持书卷。问话的小女孩,看不到她的长相和表情,只能瞧见,她那一头瀑布般的黑色直发,如今随意地披散开来,有的被压在身下,有的钻到了身体和椅子的缝隙之外。
她们此时存在的空间,有点像传说中的宇宙,却又不尽然。她们身边是一颗神秘的星球,在它附近,还有许多巨大的碎石环绕。
这里没有任何光芒,伸手不见五指。但是二人却没受到影响,对话依然在进行着。
“您不担心吗?”
“是你在担心吧。”
反问地没有任何迟疑。
小姑娘皱眉:“他和我流着同样的血脉,说明与姐姐也应该是近亲。”说这话时,她悄悄地用右手掐住左手手腕,似乎在隐忍什么。
坐着的女人,依旧是即答道:“凡人而已,与我何干。”
说到最后,她索性放下手里那本厚厚的书,转身迎上了妹妹的目光。
一眼望去,便让人无法忘记的是,她拥有一双尖尖的长耳朵;柳叶眉,高鼻梁,五官端正,十分英气。穿着一身黑色的服装,与裸露在外的白皙皮肤形成鲜明对比。全身上下,散发着咄咄逼人的死亡气息。
虽说这里一片漆黑,但对于古神们来说,光与暗根本没有区别。
矮小的少女,能看到她姐姐的表情。不耐、无奈,还有疲倦。
她知道姐姐日理万机,每天都会疲惫不堪;她也知道,自己的问题会让姐姐产生烦躁的心情。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要问。
“姐姐,我想救他,可我现在——”
“你想做就去做,干嘛来问我。”这次已经超越了即答的范畴,变成抢答。
被打断言语,令麻花辫儿非常不开心。但对方是她非常尊敬的女人,又是古神名列第四位的死神,所以也不好多说什么。
“我就是要把你拉到他身边,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妹妹——生命之神,依莲,气哄哄地跺着小脚丫,然后嗲声嗲气地叫着,“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死神有些无奈,但又没法对心爱的妹妹做些什么。她活这么大,除了工作以外,最常做的,便是看着可爱的妹妹。
不论她是老妪还是少女,死神都很爱看。她打心底觉得,自己的妹妹十分可爱,可爱的无以复加,其价值比整个宇宙还要大。
死神·涟漪,是个货真价实的妹控。
“你说他拥有我们的血脉,有何证据?”她终于扛不住妹妹的软磨硬泡,开始询问有关的问题。
依莲露出小恶魔般的开心笑容,“证据好多呢!他与我拥有相同的力量,而且我们一见如故,嗯……就好像家人一样!”
死神的表情瞬间降到冰点。她面无表情,只是平静地看着妹妹,一字一句问道:“一、见、如、故?”
小女孩茫然地点点头:“没错呀。他还在我失去力量的时候抱过我呢,感觉好温馨的。如果我真的是个小萝莉,他应该就像哥哥,或者‘爸爸’那种感觉吧。”
死神身边的温度,甚至要直逼绝对零度。周围的元素开始紊乱、崩离分解;不远处的星球,居然出现了肉眼可见的深蓝色冰河。
“走。”
她机械地发出几个音节“带我去见他。马上。”
可怜的妹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觉得,姐姐要网开一面,救下自己青睐的青年人。
于是开心地点头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