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小莫娜的家吧。”
两人躲开巡逻兵的眼目,来到一间略显破旧的房子前。
“小莫娜?团长也认识师傅吗?”察觉到这个称呼有些亲昵,荧随口问道。
“嗯……因为某些原因合作过一段时间。”
“这样啊。”
荧没有问下去,因为仅在说话间,荧就已经把门锁撬开并钻了进去。
看到荧撬女孩子家门锁的手法如此老练,琴不禁愕然,看来今晚睡觉的时候要多留个心眼了。
房间里没有点灯,漆黑一片,“小莫娜……”荧贼兮兮地唤了一声,但却没有回应。
“难道已经离开蒙德了?”荧熟练地摸到床边,却是空无一人。
“不是在床上吗?好像是在睡觉吧……”琴小声道,并轻轻掩上了门。
“没有啊。”荧看不见,只能用双手摸索,可手中只传来床单的触感。
“你的手……”拥有夜视能力的琴被眼前所见吓了一跳,伸手摸向荧裸露的后颈。
瞬间变为黑白的视野中,荧也能看到莫娜确实是躺在床上,依然穿着她那套犹如人体彩绘般的紧身衣物,神色平静,似乎是在睡觉,而自己的双手却如同穿模般直接穿过她的身体。
“难道是虚影吗?”荧稍微抽回手,在莫娜曼妙的少女躯体上方上下其手,可一点期盼中温软的感觉都没有。
“可明明有呼吸啊……”琴伸手探了探鼻息,无意间却发现自己能碰到莫娜。
“欸?”
琴和荧面面相觑,都以为对方在开玩笑。
“难道是我出问题了?”看到琴确实能移动莫娜的手,荧有些怀疑人生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然后摸向了琴女仆裙下笔直修长的大腿,所幸还能摸到那种软软滑滑的感觉,不然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你在摸哪里……”琴挡住那只还在往上摸的手,向四周观察。
屋子里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活动了,地板上盖了一层厚厚的灰,门口塞满了催稿的信件。只咬了一口的三明治还放在桌上,明显能看到变质的痕迹;从写到一半的稿子和羽毛笔上结块的墨水两人推测出莫娜当时的状态。
“说起来当时我也是突然觉得很累很困,醒来后就突然变成现在这样了。”琴回忆道。
“你的意思是……”荧噎了口唾沫,表情变得很难看。
“只是可能而已……”琴也是面露难色,那两个字实在不想说出口。
“总之先带回去让钟离看看吧,团长来试试看能不能搬动她?”荧起身让开位置。
琴点了点头,伸手将莫娜抱起,吃惊地说道:“好轻……不,就像是一点重量都没有一样。”
“……走吧。”情况已经很明显,难以接受也没办法了。荧随手把莫娜工作桌上的文件也拿走一叠,琴背着莫娜爬上城墙撤离。
两人乘着风之翼,一前一后滑翔与果酒湖上空,荧在后面看着,说是防止琴背上的莫娜掉了下来也不知道,实际上她到底想看什么大家都清楚,那个画面着实是赏心悦目。
刚着陆,突然“咔擦”的一声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夜间湖畔的静谧,同时两人眼前亮起一片白光,没等两人反应过来,一个瘦小的身影从树后走出来,手中拿着一个奇怪的方盒子,阴阳怪气道:
“称病在家休养的代理团长大人,夜半身着女仆装在湖边与正在被稻妻通缉的来历不明的旅行者私会?真是好雅兴啊,想必蒙德的民众都希望知晓许久不见的团长大人的近况吧。”
说着从方盒子中取出一张卡片,在手中扬了扬,看着上面逐渐浮现的画面用戏谑的语气继续说道:“可惜留影机出了点问题,怎么是黑白照片,哎呀,仔细一看好像只有团长大人是黑白的呢,为什么会这样呢?如果放大了印刷出来让大家看一下会不会好一点呢?”
“「散兵」……”荧咬牙切齿念出了对方的代号。
“可以拜托你不要每次都来妨碍我的工作好吗?”「散兵」冷哼一声,并不想理会荧:“难得这次实验顺利进行,都要已经要进入最后阶段了,你又来了。”
“前面那几个家伙可又要念叨了,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什么‘小丑竟在我身边’……妈的!”「散兵」暴躁地一拳锤在身旁的树干上,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那么说,‘诅咒’真的是你们干的……?”荧质问道。
“可不敢乱‘诅咒’,”「散兵」佯作惊讶,可眼神中尽是嘲弄:“你要知道,在提瓦特大陆上,只要是跟‘诅咒’有关系的事物,人们对它从来只有一种解决方式……”
“我倒有些好奇,面对自己敬重的团长大人,蒙德人是否也会架起火刑架,以此将污秽断绝……”
「散兵」眼神中流露出疯狂之色,荧往后退半步护在琴和莫娜身前,因为以她对这个执行官的了解,这是他要动手的前兆。
荧这时却突然发现有些不明的黑色带状物在身边扭动,回头一看,只见琴低着头,那些黑色的白色的带状物正从她出鞘的剑身上流出,无形的风正因为高度凝聚而受到诅咒影响,遮天蔽月如同水墨画般的黑白风随着她的杀意舞动,连身后的蒙德城也都变得模糊一片。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安柏一脸狂热地拿着几套女仆装在迪卢克身上反复比对,看来是换装上瘾了,卢老爷也不敢违抗,只能像洋娃娃般任其摆布。
所幸卢老爷此时身材过于火爆,这些衣服也只有撑爆的份,再加上温迪和钟离都看着,这才逃过一劫。
突然地面一阵震动,一声清晰的狼吼传到安柏外的三人耳中。
“狗崽大半夜的吼啥呢,都夏天了还发春?”温迪喝得半醉,但也听得出是自己老朋友的声音。
“狼王·安德琉斯吗……听起来好像有些不对劲。”钟离皱了皱眉。
“安德琉斯……?”作为晨曦骑士的后裔,迪卢克对这个传说中的名字自然是无比熟悉,此时这个名字从这两位大人的口中说出来,更是意义非凡。
“它到春天就这个样子,总是扰民真是抱歉。”温迪醉醺醺地朝着迪卢克煞有其事低头致歉。
“不不,我从来没听到过它的声音。”迪卢克诧异道。
温迪这时好像才酒醒了一些,也意识到不对劲了,招呼众人道:“走,看看去。”
众人赶到时,刚好看见狼王被一个白衣女性一拳击中,巨大的身体随即轰然倒下,那名女性伸手往狼王身上探去,迪卢克一马当先,一个光速三连E将对方逼退。
白衣女性后跳躲开站稳,看清来人的身份后,轻松地调笑道:“真是位飒爽的女骑士呢,有兴趣参加丘丘人基地的潜入任务吗?”
“执行官……”迪卢克认出对方的身份,顿时意识到情况的严峻。
自己身体变为女性后力量便大打折扣,现在只拿得动手中这把垃圾西风大剑,加上三连E全空又没有大招,接下来难道平A刮痧吗?
而自己这边……
“执行官,八位,「女士」……”钟离抱胸淡然道。
“武力派的呢。”温迪说道。
这两个人竟然作壁上观,完全没有下来的意思。
安柏看不下去,正欲拉弓援助,却被温迪拦了下来:“不急,且看看卢老爷还有什么手段。”
安柏信不过这个来路不明的游吟诗人,看向了荧特地找来帮忙的钟离,见对方也是不为所动,便放下弓来。
还不帮忙!迪卢克疯狂用眼神暗示,完全顾不上他现在俏丽的女性外表作出这个嗔怒的表情是多么勾人心魄。
“嘿,他急了他急了。”温迪就一副看到债主落难时的畅快神情。
可恶!迪卢克几乎要将朱唇咬破,看着倒地的狼王,火红的双瞳中闪过一丝决然,多年未用的邪眼骤然启动,反正此身已是怪物,再化身怪物又何妨。
看着面前的迪卢克全身被不详的暗色火焰覆盖,「女士」嘴角冷笑一下,完全没放在眼里——跟「散兵」不同,她对于没有交流价值的人半句话都懒得说。瞥了一眼上方不会插手的两人,便自顾自地蹲下身在狼王毛茸茸的身躯上摸索。
迪卢克当然不能坐视不管,神之眼邪眼自带双火25%攻击力buff便是一记好耶剑法第一式竖劈而去。
「女士」几乎整个人都埋在狼王身上了,确定了它身上没有自己要找的东西后,一脸嫌弃地站起身来,转身右手轻抬,金属铿锵之声传来,竟一手将迪卢克的大剑接住。
迪卢克猜到对方能拦住,只是没想到竟然只用了几根手指,被她捏住刀刃的大剑甚至收不回来,实力差距可想而知,不过迪卢克这时已经豁出去了,也不顾随即而来的反噬全力驱动邪眼,左手处火焰形成一把大剑,利用腰部的力量扭动身躯发力朝着「女士」横劈过去。
见对方如此拼命,「女士」这才认真了一些,身上爆发出强烈的冰元素,迪卢克劈来的火焰大剑就这么被融化反应掉大半,松开手略微后退半步就轻易躲开了。
右手西风大剑刚被松开,迪卢克接着发动第二式,一点都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糟了。”观战的温迪突然道。
【糟了?】安柏明明看到卢老爷压着对面打,怎么就糟了?
“左手。”钟离也说道。
安柏还没想明白什么意思,只见「女士」左手处寒光闪动,藏在衣袖中的一柄薄如蝉翼的单手剑突然出现,扭身斜劈而上,正迎上西风大剑刚刚被她捏住的位置,这柄凡物哪里经得起反复的冰火两重天,这一对碰竟被齐齐削断。
迪卢克攻势被破,一个大硬直跌坐在地上,这个结果也算是意料之中,但也太快了些。
“唉,这一幕我见过……”温迪无奈地摇摇头。
只听得一声狼嚎冲破天际,狼王的身体化作无数道狼魂涌入到断掉的西风大剑中。
【狼的末路】,那柄传说中的武器就这么悬浮在迪卢克面前,如同流淌着狼血的赤红剑身映入迪卢克眼中。
迪卢克拿起大剑,眼中战意盎然,两颊呈现出与狼末剑身上相似的如血痕般的印记,让迪卢克的脸更显妖异动人。
见此情景,「女士」嘴角却流露出得逞的笑意。
如果你以为只剩灵魂就不会被“诅咒”侵蚀,那可就太天真了,巴巴托斯。
想起自己因这个无能的神在冰之女皇前丢尽颜面,「女士」心中不免有些恼火。
这可不是私人恩怨,只是为了让污秽尽快浸染你们的心……可别让“那位大人”等急了。
「女士」将左手一抖将剑收回袖中,双拳摆出起手架势;
“那就来陪你玩玩吧……”
「散兵」覆盖全身的雷光,强大的磁力将他托上了半空;
两位执行官同时对上蒙德的两大最强战力,内心却是平静异常,因为这一切都在“那位大人”的掌控之中。
“此刻正是……”
“魔女狩猎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