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无雪,万里无情,修道也需修心,断情断尘断心,一剑斩万情,一剑定道心,眼看红尘如云烟,视为红尘仙。
切记修仙者,不可动情。
(当然,要有飞升者,此道理才能成立。)
…………
晴朗的天气,万里无云的天空,在两位白发老者的注视下,我和云母坐上了赶往,机场的长途客车。
透过窗户,还能看到两位老者,站在院子门口,眺望着客车,那满是皱纹的脸颊,露出慈祥温和的微笑,但花白的头发却布满了沧桑之意,瘦弱的苍老手臂轻轻摇摆,有些依依不舍的情绪浮动,口中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告别话语。
在长途客车行驶一段距离后,坐在我身旁的芸母,视线有些游离的说道,“这次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时间回来了,真有些不舍啊。”
“想回来,不是可以随时回来吗?”我口快,直白问道。
芸母转过头来看向我,手指轻轻在我脑门弹了一下,笑道,“小傻瓜,公司有那么多事情要我处理,我哪有空闲的时间啊?除非我家小菲可以顶替我的位置了,那时候我才可以随时回来。”
又是一个问题?这让我感觉到,原主的家世绝对不简单。
数个小时过去后,我和芸母登上了回国的客机,又接连过去数个小时。
太阳西下,圆月当空,点点繁星闪烁,犹如一副旷世巨作,面对如此美景,我却无心欣赏。
本是入夜时分,应该休息,但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思绪有些混乱,其一我原来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其二,很不适应女孩子的身体,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东西。
其三,老妹一个人生活,根本放心不下来。
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在我十几岁的时候,惹过不少混混,那时候的我就是一愣头青,也算个刺头,打架斗狠常有的事。
特别是一手蝴蝶刀,甩的那叫一个出神入化啊,什么Y2k什么UFO什么抛接花式连招,根本不在话下,平常我也就靠这,耍耍帅打打架什么的。
当然没开封,就是拿来砸人用,可顺手了。
当然我不是那种喜欢惹事的人,我也从来不主动闹事,算是个良好市民了。
那时候我年纪还不大,有些混混就是看我小,又知道我在干工,有钱,就想来抢嘛,我又不怂,秒开刀上去就干,打不过就跑。
当然也不是每一次都能逃掉,还记得有一次,被追到了,老惨了,身体那是青一块紫一块啊,跟块大花布一样,疼了我好几天,楞是不敢让老妹看到,怕她担心。
但我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吗?有仇就必须报,快刀斩乱马,伤一好了,摸着时间点一个个套麻袋,拿着大棒子就抽,丝毫不留情。
我至今都还记得,那几个混混被我抽的哭爹喊娘的样,想想就解气,就是有一次失手了,遇到个猛的,那家伙体大三粗的,就快跟个猩猩差不多了。
当时麻袋刚刚套上去,那跟猩猩一个样的家伙,就是一声惊叫,
“谁他妈敢套老子麻袋?”
我那管三七二十一,腕粗的大木棒,朝他脸上就抽了过去,一下是更比一下快,一下是更比一下狠,但这家伙那体格,是真壮,抽了十几下,就是不见倒。
随着一声努吼,猩猩猛的撑开双手,麻袋划拉一声破了,这给我吓一跳,挥动的木棒都停了下来,这不就暴露了嘛。
之后我晚上套麻袋的事,在混混群里,那是人尽皆知啊,他们还搞了个响亮的口号,说什么,“剿灭霸灞,以刷屈辱……”
这我能说什么,又能咋办,也就在家窝了一段时间,直到他们欺负了我妹妹,让老妹伤了手,我脑袋一热,换了根铁棒,一个人跟十几个人干架。
总的来说,那次我真疯了,身上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棍,还流了不少血,特别是脑袋,被打破了皮流了不少血,混混们看到都怕了,怕事情闹大没法收场。
嘿嘿,我不怕啊,一个人追着十几个人跑,也就是那一次,我打出了名头,没人敢惹我了,但被人记恨还是存在的,现在我不在家,是真怕那些家伙去我家闹事啊。
想着这些烦心事,坐了一夜飞机,我的双眼布满了血丝,还有点黑眼圈,单手支着下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芸母靠在我的肩膀上,经过一夜的熟睡,精神饱满的睁开了眼睛,伸了下懒腰,好看的眼睛盯上了我,眉头一皱,“小菲,你晚上没睡觉吗?”
听到询问,我随口回应道,“睡不着。”
芸母发现我,一直魂不守舍的样子,严肃问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有,当然有,还有好多了,但我不可能告诉您的……我在内心给出了答案,但表面还是一副精神不佳的样子,假装打了声哈欠,
“没有,您想多了,我只是有点不适应在飞机里睡觉。”
芸母脸色一白,“小菲,自从你醒后,我就没有听你叫过妈咪了,你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不可以告诉妈妈的?”
三十多岁的芸母,脸上没有丝毫皱纹,反而很水嫩,黑色的秀发,有点微卷,整个披散在两肩,很是漂亮,艳丽的容貌和我有些相似,又不相似。
身材中等,前凸后翘,妥妥一大美女,跟我走一起更像姐妹。
看着跟大姐姐一样的芸母,我还是没法叫出那两个字,想想都多少年多少月,没叫过妈妈两个字了,现在让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开口叫母亲,还是有点困难,尽管现在才十四岁,但我的心理年龄可不是这个岁数。
而且我对老爸老妈有些抵触之情,因为两人的不负责任,害得我过了个悲惨的童年,这不由得就蔓延了点到芸母身上。
我开口却无声,满是纠结之意。
芸母看到我纠结的样子,微微叹气,“不想说出来,就不要说了,妈妈喜欢看你笑的样子,不喜欢你整天板着个脸,跟个老女人似得。”
“我……”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如果说出真相,那应该是件多么残忍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