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突然受此重击,秋正春的身子直接缩成了虾米,两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捂着裆部,整个人缓缓地倒在了地上,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让他连叫喊都做不到了,只能单纯地躺在地上抽搐、吸气,大脑一片空白。
“嘿嘿嘿,秋正春你倒是蠢得可以,”宁槐安不再掩饰自己,直接用男人的声音笑道,“怎么样?蛋碎的感觉是不是特别爽?”
“我......要杀......了你.......”秋正春又惊又怒,他完全没想到眼前如此漂亮的丫鬟,居然是一个男人,对方居然还敢踢他的蛋,秋正春疼得整张脸都扭曲了,他拼了命地从牙缝里挤出断断续续的话语。
“杀我?就凭你这个废物吗?”宁槐安不屑地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话说你难道就不奇怪吗?为什么我这个大男人要化妆成一个女人?假扮成你夫人的贴身丫鬟?”
“你.......什么......意思......”秋正春能在官场上混这么多年,一直做到金陵府伊的位子上,靠的就是脑子,所以宁槐安稍微一提醒,他一下子就全想明白了,他居然被秋伶歌那个贱女人戴了绿帽子?
“我只想告诉你,你夫人昨晚真棒。”宁槐安还故意低头,俯在秋正春的耳旁,一脸挑衅的说道。
“我曹呢吗!”秋正春几乎是嘶吼着喊出这句话,可惜他这句倾注了全部怒火的话,却没有喊出多大的声音,小的跟蚊子叫一样。
“嘿嘿嘿......”宁槐安看到秋正春气得快要吐血,又疼得从地上站不起来的样子,心中升起了极度的舒爽感,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本想着今天带伶歌走的,哪知道你这个沙比,一直往我脸上冲,既然这样我现在改主意了......府里的老爷要是病重卧床了,府里的事情肯定都是夫人说了算,你这偌大的家业,留给你实在是太浪费了,我跟伶歌就勉为其难的帮你收着好了。”宁槐安一脸坏笑的说道。
“我是朝廷命官......你敢伤我?你......不怕杀头吗?”秋正春蛋蛋上的疼痛虽然仍旧非常剧烈,但他的身体稍微能适应这种疼痛了,说话也顺畅了一点。
“唰!”宁槐安不答话,突然出拳,一拳打在秋正春的裤裆上,帮秋正春加强了疼痛感。
“呃啊啊啊啊啊.......”这一拳打得秋正春尿都喷出来了,裤子湿了一片,整个人疼得在地上打滚,他想要喊救命,可他又疼得喊不出声,他堂堂金陵府伊何时这般凄惨狼狈过,等他找到机会,他一定要将眼前的这个男人扒皮抽筋,剔骨吸髓,方解他心头之恨。
“谁说我打你了?金陵府伊秋正春大人,在家调戏丫鬟,不慎摔倒,裆部磕在了椅子上,受伤严重,卧床不起,这件事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宁槐安显然早就想好了对策,秋正春赶走了所有的下人,秋伶歌又是站在宁槐安这边的,事实是怎么样的?谁知道呢?反正秋正春调戏丫鬟,大家都看见了。
“......”秋正春咬着牙,恶毒地看着宁槐安没有说话。
“喂,我问你个问题,如果你的回答能让我满意的话,我会考虑放你一马,”宁槐安蹲到秋正春跟前,神情认真的问道,“前些日子江苏总督在秦淮河开商业研讨会,袁家的女儿袁千紫在那次会议中,被人从船上推下船,淹死了,根据我的调查,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你的头上,谁命令你这么做的?”
听到宁槐安的话语,秋正春脸色突然一变,他突然认识到之前的那些话语、事情,其实都是眼前这个男人的伪装,现在问的问题,才是对方真正的目的。
秋正春本以为宁槐安只是一个跟秋伶歌偷情,有勇无谋的愣头青,但他现在发现他错了,宁槐安熟练的做着坏事,熟练地谋划着后路,根本就不是什么愣头青,更重要的是宁槐安在调查袁千紫的死,而这件事情的背后,隐藏着一个庞然大物,就连他这个金陵府伊,在那个庞然大物面前都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哈哈哈哈哈......”秋正春突然笑了起来,他笑得状若癫狂,看宁槐安的眼神,也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你他吗的笑什么?”宁槐安皱着眉头,不解地反问道。
“我在笑你的愚蠢,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调查的人是谁,你死的那天,你都不会知道......”秋正春狰狞地笑着,仿佛已经看到了宁槐安死去的模样。
“看来你是知情了?”让人没头没脑地说了这种话,宁槐安顿时也有点不爽了。
“你就算打死我,再给我戴一百顶绿帽子,我也不会说的,你别费劲了,当他们的人知道你在查他们的时候,他们自然会来找你,你跟秋伶歌那个贱人都会死,会死的很惨......”秋正春状若癫狂的叫嚣道。
“你倒是胸怀宽广,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越来越想见见对方了。”宁槐安自然不会怕什么,抬起一脚踹在秋正春的裆部上,秋正春眼前一黑,直接痛晕过去了。
......
当秋正春再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他自己躺在自己的寝室里,裤裆的位置被绷带包裹的严严实实,一根细细的竹管从绷带中伸出来,似乎是导尿用的,蛋蛋上仍旧隐约传来痛感,他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起不来,四肢都不听使唤了。
“老爷,你现在病重卧床,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尽管和我说,奴婢会伺候好您的。”一个守在床边的丫鬟,柔声细语的说道。
“阿巴阿巴阿巴.......”秋正春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了话了,哪怕他用尽全力也只能说出咿咿呀呀的话语,他一下子慌了,他怎么变成哑巴了?那个该死的男人对他做了什么?老朱呢?把部下叫过来!他要报仇!
这些愤怒的话语,秋正春只能在自己的心里嘶吼着,嘴巴里根本发不出一个正常的词语。
“吱呀!”屋子的房门突然被人拉开了,一个成熟高贵、莲步生花的女人走进了屋子,她青丝高盘,浓妆艳抹,一双美目顾盼盈盈,她的身后跟着一个端着托盘的丫鬟,托盘上放着汤药。
秋正春一看到这两个人,情绪顿时激动起来,口中咿咿呀呀喊个不停,恨不得从床上冲下来,把这两个人全撕了。
“夫人。”守在床边的丫鬟冲着进门的女子躬身行了一礼,毕恭毕敬的说道。
“出去吧,这里用不着你了。”秋伶歌挥挥手,那名丫鬟便出了屋子,偌大的房间便只剩下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