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被水流缠住的霸下不断引颈咆哮,灵活的脖子宛如一条长蛇在天空中扭转。
在山洞中的沧澜虎倒是面色发白发冷,控制的水流倒也不像是之前一样的灵活而难缠,让霸下又向前迈了几步。
他实在是没想到,狂暴化的霸下会这样强悍,原本信心满满地说可以拖延到天亮,但现在看来,别说到天亮的,拖到黎明也不大现实。这还是不保守的估计。
最终,沧澜虎的目光落在在一大堆草药中挑来挑去的青小姐身上。
就目前看来,这个女人是唯一可以解除霸下狂暴的人了。
但这女人,很危险。
虽然老虎不会爬树,但老虎的嗅觉是很敏锐的,一点点不属于自然的味道都不会从老虎的鼻尖下逃走。
虽然隐藏的很深,但沧澜虎还是从这个面脸都是笑容的女人身上嗅到一丝极淡却很浓的血腥味,让沧澜虎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而且,沧澜虎还可以通过魔兽的本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威压,这种感觉只有七八十级的森林领主才给过沧澜虎,并且对方都有着惊人的血脉,是强者中的强者。
“乌修尔,把那个果子拿过来。”青小姐突然抬起头对在另一边忙碌的乌修尔说着,吓了沧澜虎一大跳。
倒是瑟亚坐在一块石头上,没心没肺地啃着乌修尔从森林中摘来的果子,也不怕有毒,直接往肚子里送,石头旁边已经积满了大大小小的果核。
看到瑟亚的那副摸样,沧澜虎才略略安心。
都说兽人是最敏感的种族,尤其是对外来的恶意,如果那个恐怖的女人打算干掉我们的话,瑟亚绝对会感受到的,并且不安的,绝对不会坐在这里吃果子。
正在忙碌中的青小姐还不知道沧澜虎在给了她标签:恐怖。手中的草药不断经过特殊的处理,做成各种原料。
等等不对,沧澜虎突然意识到,瑟亚不是和贝可去找草药了吗,既然瑟亚在这里,那贝可去了哪?话说西泽呢!
西泽正坐在山洞的一个角落里昏昏欲睡,嘴角甚至留下一丝口水,不知道做什么好梦。
......
我用手中的短刀狠狠地砍在雷鼠的身上,而对方却恍若未觉,依然用手中的爪子向我抓来。
看着被闪电缠绕的爪子,我当机立断地决定——向后退去。
这双爪子可不一般。
我可是有着亲身体会的。
至于怎么亲身体会的......咳,我会告诉你我被那只雷鼠抓得很惨吗!
回到正题,那双爪子因为有雷系魔力的加成,所以一旦攻击到别人,麻痹感绝对如同滔滔江水,弄得我好像触电一样。
而且雷系魔力还有刺激人体的作用,搞得我现在身体到处都在酸疼,就像是一个一年没做任何运动的人突然跑了一公里一样。
最坑的是,我的短刀居然连个口都没开锋。
别的不说,刀尖......被磨得跟镜子一样平。
也就是说,我手中的短刀基本上没什么用。
乌修尔,你绝对是故意的!
虽然知道即使在心底如何咒骂专坑队友的乌修尔也改变不了什么,但我依然一肚子苦水。
不过罗曼倒是晕了过去,算得上是少了个威胁。
至于他怎么晕过去的......这大概也算得上是乌修尔的功劳吧?
原本他看见我拿着短刀向他冲过来,一副打算捅他几刀的样子,向后退了退,在自己面前用了个魔法雷盾。
结果我不小心把自己绊倒了,短刀也飞了出去,硬生生地把雷盾打碎了。
打碎了,打碎了,打碎了!
虽然我没看见,但是我听到一声破碎声和罗曼的痛呼声以及物体倒地的声音。当我起来时,事情就变成这样了,罗曼倒在地上,昏过去了,我的短刀在一旁,罗曼的魔法却没有消失。
后来我才知道,魔法盾比起利器更怕钝器,特别是打击面积小的钝器。
我走过去捡起短刀,想要再给罗曼几下子,报下一之前的仇。
那只小了两圈依然比我胖不少的雷鼠却呲着牙蹦了上来,像是要啃我一口。
再然后,再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我和老鼠打了起来,而我连只老鼠都打不过!
当然,这老鼠不是一般的老鼠,但依然对我来说是个侮辱!
堂堂的废柴神术师连只老鼠都打不过,要是传出去......要是传出去估计也没什么吧,毕竟我是公认的废柴啊。
哎,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但我还是打起精神,想要快点把面前的雷鼠干掉。
虽然罗曼昏过去了,但鬼知道他什么时候醒过来,还是速战速决,快点把罗曼绑起来比较好,省的之后又出什么麻烦。
这样想着,我催动魔力,把刀当成棍子用,狠狠地拍在雷鼠的脸上。
这样果然管用,被拍脸的雷鼠吱吱的叫着,又吐出不少小雷鼠。
我运用刚刚发现的短刀新用法,把向我扑过来的小雷鼠一只一只地拍飞。
吐完小雷鼠的雷鼠又小了不少,刚才还比我高不少,现在却比我还矮一头。
看上去好对付一些。我在心底打定主意,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小雷鼠,然后以风速冲到雷鼠的面前,短刀狠狠地拍在雷鼠的脸上,把它拍飞出去。
哈哈哈,出了口恶气。我心底畅快万分,谁让你刚才也这样对待我来着,遭报应了吧。
我这才想起来还有罗曼的存在,连忙冲过去,确定他还在昏迷中时,我松了口气。
这家伙不是一般的难对付啊,一想起被雷轰过的经历,我又忍不住气得牙根痒痒。
哼,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就是小时候......
我连忙停止了自己越飘越远的思维,用手中的短刀狠狠地敲了敲罗曼的脑袋。
哈哈哈,落到我手里了吧。我把罗曼拖到树下,用树藤把他绑了起来。
为了防止罗曼用魔力逃脱,我又拿走他的法杖,把多余的树藤塞到他的嘴里。
做完这一切,我悠悠地向山洞里走去。
哼哼哼哼,果然发泄了一番就是心情就是好啊。
......
贝可站在黑漆漆地森林中,感到自己的人生出现了大危机。
作为威塞波家族高层的女儿,自身的优秀放在偌大的帝国也是数一数二的。
虽然贝可虽然实力值得信赖,为人处世也比较成熟,但始终没有像被人一样早早地外出历练,而是拖到了十五岁才被家族不情不愿地放出来。
而且还被强制性地和族长的儿子一起出来。
其实都是有原因的,虽然贝可不愿意承认。
作为一个战士,却有着强烈的......路痴。
即使是住了十五年的家中,也经常搞不清哪里是哪里。
而且贝可原本是打算一路向东去边塞看看,结果却来到了帝国西边的无主之地,威尔威尔。
本以为跟着瑟亚就会没事,此刻却连瑟亚的身影都没有看到。
【瑟亚:我一直以为是一个人出来的。】
身后背着长弓,贝可抱着怀中的草药,漫无目的地走着。
结果不管想那个方向走,都会回到原地。
如果让自己去上战场的话,自己说不定会以意想不到的方式进入对方的大本营。
贝可平时就这样自嘲自己的路痴程度。
但不得不说,路痴实在是太可怕了。
周围的树叶发出沙沙声,贝可感觉一股阴风从顺着自己的脖子流进自己的身体,寒毛都起来了一片。
天空上盘踞着飞行魔兽的黑影,不时地发出嘎嘎的怪叫声。
贝可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幸了。
ps:这熊孩子还得几天才走,大家同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