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常玥扯了扯纹丝不动的铁链,是真货而且还很结实的。
“所以是这边的人家里都会备用这样子的铁链吗。”
“衣柜里有什么东西所以需要用铁链缠住吗?”
对于这种未知的东西,当然是要打开来看看才对。
危险?
在人类的好奇心得不到满足的时候,危险是可以忽视的东西。
无数的优秀作品里作死的起点都源自于人类的好奇心。
他伸手将这圈铁链给解了下来,这可累坏了他,或者说这具运动能力很差的身体。
作为一名上班族的常玥,觉得自己仅仅利用周末运动运动的效果都比这年轻人要好。
他缓缓将衣柜给打开。
跟屋子里的乱糟糟不同,衣柜里边虽然塞满了衣服,却十分的整洁。
上层的每件衣服都整齐的叠好,将所有空间利用了起来,下层挂满了外套,如同围墙一般的外套布料摸起来就不便宜。
抚摸了一下那在大型品牌店的展示柜里才看过的服装。
“小伙计,衣服买那么多又不穿,真浪费啊。”
将衣柜重新关上,他走到门边,离开房间时把房间里的空调和灯光全都关上。
将空调的凉意、混合起来难以言明的怪味还有光线不及的黑暗里边活动的生物全都关在后边房间里面。
房间外边的温度明显更高,一双拖鞋整齐的摆在脚边房间门口。
“拖鞋还挺普普通通的。”
伴随着廊灯打开,光线照亮整个走廊,驱散掉夜晚带来的昏暗。
楼梯在房间的右侧,只要一出门就能看到整个客厅里的情况。
“看来以后起夜也注意些,不然很容易踩空楼梯啊。”
房间门上挂着写着他名字的门牌,他对面的房间上什么都没挂。
他走过去握住门把手转了转,没转动,他又敲了敲门。
“你好,请问有人在吗?”
房间门锁得死死的,敲门也没人回应,要么是没人住,要么是人已经出去了。
常玥更倾向于这里只住了他一个人,他由衷的希望。
再往走廊里边还有两间房间,同样没有门牌,同样打不开门。
走廊尽头的墙面上嵌这一块圆形的窗户。
从窗户外可以看见对面的别墅,还有围绕着这些别墅的森林。
是个环境挺贴近自然的地方,就是不知道日常生活到底方不方便。
毕竟不像城市群,有购物中心、中心医院、哪里都能去的电车。
“啪。”
溜达到楼下客厅的常玥打开了客厅的电灯。
客厅的灯光很亮,好像电费不要钱一样的用着亮度最高的灯泡。
长条电视柜上放着曲面屏的大电视,电视机旁边挂着挂历,当然全部日期页都被撕掉,留下零星痕迹像是锯齿啃噬后一样。
客厅里的茶几上倒扣着四个杯子,一个蓝色没有图案的杯子,一个粉红色印着西瓜图案的杯子,一个绿色印着四叶草的杯子,还有一个黑白相间的杯子。
“四个杯子。”
透明的咖啡壶上,刻度线脱落标识不清。
“经常使用的咖啡壶。”
厕所在一楼,是和浴室分开的。
厕所里面有一台智能清洗的马桶,当然也有卷纸搂,还有放书籍和报纸的小台面。
“使用马桶的厕所。”
浴室就在厕所旁边,浴室里的浴缸似乎能让两个人都躺进去,一团水草一样的东西堵在下水口处。
“这团绿油油的东西还真恶心,小伙计你多久没用浴缸了?”
随后就是厨房,厨房挺出乎意料的,常玥对这个厨房非常满意。
“将做饭的地方和吃饭的地方结合在一起,这样做的话不仅方便上菜端菜,而且也会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就是容易被油烟给呛到。”
这么漂亮的厨房还有功能齐全的厨具,常玥满意的点点头。
之前因为租房很小的原因,很多烹饪设备都没法买,一些网上看到的菜单没法深入研究,这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
现在,他有厨房又不用上班,简直没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事情了。
这里的厨房和吃饭的场所合在了一起,橱柜紧靠着墙壁,厨房的正中间摆着一张长方形的餐桌。
常玥摩擦着这张桌子,桌子还算干净。
桌上盖着一个碗型的不锈钢菜罩,他掀开盖子,里边倒扣着四个白瓷饭碗。
“四个碗。”
双门冰箱放在厨房靠近门边的角落,这双门冰箱比他还要高那么一点。
冰箱里的东西很少,侧栏放着几颗鸡蛋,一捆小葱用保鲜袋包着,不过葱叶都黄了,还有一瓶剩下一半的蛋黄酱。
“那么今晚的晚餐就吃蛋炒饭吧。”
厨房里的刀具上都雕刻着漂亮的花纹,轻弹刀片发出厚实的声音,都是一些中看又中用的好东西。
他翻箱倒柜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一粒米,甚至那桶花生油都快见底了。
就算做菜的工具再好,要是没有材料的话,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他放下了菜刀,“没有饭就只能点外卖了,明天再出去买米吧。”
点开手机, 点开被刷单到第一名的餐厅,点餐厅首页的推荐菜,常玥在黯然销魂煲仔饭里选了不辣的备注,下单付款。
他去厨房接了一壶水烧着,到浴室把烧洗澡水的按钮打开,到客厅把玻璃拉门关上,打开客厅里的立式空调。
他捣鼓了一下电视机,找了把电视打开的办法。
电视里在放着新闻联播,主持人坐在演播室里,低着头机械的念着台上的稿子,另一个主持人眯着眼假寐。
从来没有见过做得那么烂的新闻,好似大家完全对工作失去了热情一样,得过且过的。
果然摸鱼行为在哪个世界都有,就看摸鱼得人有没有创新了。
节目没什么好看,本着不浪费这几十分钟的原则,他上楼打算收拾收拾下房间。
二楼走廊上其他三个门仍旧紧闭着,连一丝声音都没有从里面传出来。
杯具和餐具都有四份,而只住着一个人,要么是有很要好的朋友经常来,要么就是脑子有病。
常玥更倾向于选择前者,但觉得后者可能性更大。
他伸手按在房间的门把手上,不同于让人心烦的空气中的燥热,门把手像是从深潭里捞出来的石头一样沁凉。
他打开屋子里的灯光,扫视了一下房间里。
电脑桌空了一些。
透明的塑料盒好好的放在电脑台上,里面的蛋糕没有了。
薯片包装袋和易拉罐都躺在垃圾桶里,其中易拉罐还是被人踩扁了的。
那一盒被他丢到垃圾桶里的名片也回到了电脑台面上,像是有人提醒他要珍惜这份工作一样。
他听到了一丝声音,声音的源头似乎是在衣柜那里,带着一丝丝润感的滑溜溜的声音。
谁在舔着,在吞咽着什么东西。
他刚才没有往衣柜里边翻找,外套太多又厚又重的,他懒得去翻。
他站在衣柜门口,他和声源只有一堆外套之隔了。
而里面的东西,不知道是耗子还是什么的,完全没有一丝收敛的意思。
他拉开衣柜,掀开外边围墙似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