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华这时却突然抓住了莫多愁向外出跑去，莫多愁也只能顺着她来。
出去之后也碰到了不少邪魔。
“我出去玩个几天，这几天你们先安分一些。”
“好！”
那些邪魔答应昙华十分整齐，声音合起来也有些震耳欲聋。
她带着莫多愁飞了起来。
“正道布下了结界，咱们是要去哪里？”
“那些结界可拦不住结界姐姐哟，弟弟，看好了。”
突然昙华在空中撕开了一个口子，莫多愁吃惊了。昙华居然有着踏碎虚空之法。
踏碎虚空之法，可以达到快速移动的效果。但古往今来，掌握此法的人极其稀少，听说对学习者有很大的要求。
“想学么？想学的话，姐姐我也不是不可以教你，嘿嘿。”
“想学。”
“那你就先陪我玩一个游戏，你如果赢了，我都听你的。”
“游戏？”
昙华带着莫多愁走进了虚空，然后他们就出现在了一座山的山顶。
昙华的撕碎虚空之法可以无视结界，莫多愁也不禁对这法门有向往之意。
昙华却带着他看到山脚下有一个镇子。
“接下来的五天内，你不能使用修为和武力，只用言语，你要让他们人人向善，不想做坏事恶事就可以。如果你办不到，我就会杀死这个镇子的所有人。”
昙华的话到最后听起来很冷，莫多愁先前被昙华的热情有些没有真正的意识到，昙华是邪魔。
“为什么要我这么做？”
“你不是喜欢修正道么？就让我看看你修的道，有什么用？你不是不喜欢害人性命么？你不是喜欢救人于水火之中么？你如果不答应，我现在就会杀光他们。”
“好，我答应你。”
莫多愁承让当他感觉自己终于解脱后，他曾经把一切都放下了。
即使是他重新有了修为也还没有立刻回到之前的状态，昙华的这些话，成功的把他拉了回来。
“来，我封住你的修为。”
昙华把她柔软的手放在莫多愁的丹田，之后，莫多愁就感觉自己的丹田被封锁了。真气无法按照他的意念在体内游走，都被锁死在丹田之中。
造化雪莲的药效，莫多愁并没有完全吸收。莫多愁能感觉出来，还有很大一部分存在自己的体内。
应该是被鹤老道封锁起来，并让其在莫多愁体内慢慢发挥作用，达到徐徐图之的效果。
莫多愁被昙华锁住修为后，就和昙华一起下山了。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这个镇子里，镇子不大。
但也挺热闹，走了没多久。
就有一个人抱着另一个人的大腿，被抱住的人还在捶打着那个抱住他腿的人。
莫多愁见了想起了规则，也向前过去。
周围也有着很多人看戏，对，仅仅只是看戏而已。
莫多愁先走了过去，拍了拍那个被抱住大腿的人。
“这位兄台，敢问发生了什么事？”
“你干嘛？哟，这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公子哥吧。想管闲事儿啊？行，反正大爷我打的累了，你管吧。”
那男子说完先停手了。
莫多愁又看着那个被打的男子。
“这位兄台，你为什么要这样呢？”
那男子被打的鼻青脸肿，流着眼泪。
“公子，你不知道。我娘他得了重病，没钱买药。我只好恳求他们赊账，以后一定会还的。可他们却不愿意。”
“这位兄台你先放手。他药材的钱，我帮他付了，你去抓药。”
莫多愁说完之后。
那男子才松开手，然后那个打他的男子进去抓药。
昙华却在一边笑着，仿佛这一切都很好笑。
那男的抓了药出来，莫多愁给了他银两。那男子自然满意了，药材给了另外那个男子。他也赶紧回家给他母亲煮药了。
周围的人觉得没好戏看了也都散开了。
莫多愁目前还感觉可以，昙华也走到了他身边。
“好弟弟，感觉怎么样？”
“感觉，还可以。”
“嘻嘻，之后，你就不会这么感觉了。”
莫多愁刚要和昙华说话的时候。
“喂，你这女子。光天化日之下，穿着如此暴露。是不是在诱惑我，大爷我可就喜欢你这种姑娘。还不让大爷我爽爽？”
一个彪肥大汉走了过来，昙华虽然脸上还是笑着，但其实已经有了杀意。
莫多愁却想着。活着不好么？为什么一定要找死呢？
“这位，壮士，这姑娘何来诱惑你之说。”
“怎么？她穿的这么暴露那是给谁看的，分明就是给大哥我看的。就是在诱惑我，你管的着么？”
莫多愁感觉这人好会强词夺理。
“她爱穿什么样，关你什么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有那些肮脏的心思就要强加到别人身上，不羞愧么？”
“反正她把大爷我的火儿给勾上来了，就要给大爷我消火。”
“你这人怎么这般无礼？”
“怎么，我一要动她，你就不乐意。你是他夫君？不是就滚一边儿去。”
莫多愁这时真的感觉有些累了，他只是想救这个人而已啊。为什么会这么难？
“我是他的夫君，还麻烦你不要调戏我家娘子好么？”
“你说你是他的夫君，我怎么不信呢？要么，你们在我面前演一下活春宫，我就信。”
“你！你这是在找死。”
“哟，小白脸生气了？你给我滚一边去，你算是哪根葱。小美人，我来了。”
莫多愁被他推到一边，这人的力气还比较大。莫多愁也很无奈，有的人，非要找死，还不知晓。
昙华之前一直是笑吟吟的没有说话，但这胖子的手真要来碰昙华的时候。
昙华却快速冲到莫多愁身边，抱住了莫多愁，直接亲吻了莫多愁的脸颊。
大汉也是被这一幕震撼到了，这一幕也吸引了不少路人。
莫多愁此刻却是脑中一片空白，她没想到昙华会这么做。
“怎么样？他是我的夫君，这回该信了吧？”
说实话，昙华这大胆的动作很诱人。毕竟对于女子的教育就是三从四德，很少见到有这种豪迈奔放的绝品尤物。
甚至有的路人光是看到刚才的一幕，就已经支起了帐篷。
“哼，大爷我就信你这一回。喂，小娘子，若是有哪一天这小子不行了，记得来找我。哈哈哈。”
说完，那胖子也走了。路人也又开始散了。
但本来也有不少人偷偷看着昙华，现在很多人也更大胆了些。
“你为什么这么做？”
“怎么，不喜欢？”
“我……”
“喜欢就是喜欢，为什么要藏着掖着？”
“总之，下次不许这样。”
“为什么下次不许这样呢？现在，你不是我的夫君么？”
昙华嫣然一笑，莫多愁却无言以对。
是啊，是自己说是她的夫君的。
“对了，小弟弟，再加一个条件。如果这些镇民里有人能成功的对我肆意动手动脚，那么，这个镇子的人，会提前他们的死期。”
“好。”
昙华能有这种要求莫多愁并不奇怪，非要形容的话。人有时不会刻意碾死蚂蚁，但如果有蚂蚁非要往你身上爬的时候，很多人都会选择杀了它。
而昙华真要发威，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小镇子。凡人在筑基眼里都如蝼蚁，更别说修为远在莫多愁之上的昙华。
说完，二人又继续向前走去。
但莫多愁已经有些不自信了，以前的他靠着道法降服邪魔等无往不利。
如今面对这些市井小人却有一种身心俱疲的感觉，这种感觉不强烈，但还是有。只是莫多愁还没有意识到而已。
二人走了一会儿，看到又有人在殴打孩子。
莫多愁也只好继续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这孩子，居然来偷我这卖的包子。我这可都是做生意的，怎么能白给他们吃呢？”
莫多愁又看着那些孩子，每个都骨瘦如柴，应该都是孤儿。
莫多愁也有些于心不忍。
“老板，那些包子的钱我付了，再来几屉包子给他们，我付账。”
“好嘞。”
“谢谢您。”
那些孩子还要给莫多愁磕头，莫多愁又岂能受得了这些，连忙阻止了他们。
“你们年纪还小，虽然饿的不行，也不能偷盗啊。”
“可是哥哥，我们不偷，上哪里弄钱，没有钱，就没有吃的。对于我们来说早晚都是死，能在死前多吃几个包子，也死而无憾了。”
莫多愁听了，也只能叹息。
常年在挨饿的边缘，他们对几个包子都可以做到视死如归。
“老板。”
“客官，包子还在做，有什么事儿么？”
“我见这几个孩子可怜，你这里可还缺伙计。让他们在你这里打工可好？”
“这……我见公子也不是个寻常人，就听公子你的。你们几个，等会儿吃完了先去洗个澡然后就来我这里干活。”
“好，谢谢哥哥，谢谢老板。”
莫多愁处理完这里也赶紧走了，之后他碰到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用银两解决了。
夜晚，莫多愁没有住客栈而是来到了山上，昙华也陪着他。
“弟弟，你还有多少钱？”
“已经……不多了。”
“等你没了钱，你觉得你能阻止他们么？”
“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你知道你处理不了，所以你在逃避现实。”
昙华把莫多愁的头把住，让他看着自己的脸。
“接下来的几天，你会彻底的了解他们。相信姐姐我，姐姐我看人从来不会看错。”
莫多愁疲惫的脸看着昙华的脸。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非要是我来承担？”
“你看看你，你遇到这种事情后，只会逃避现实，和责问现实。上天给了你一副好的根骨，让你吃点儿苦，你就受不了了？”
“可这些人如果真的因我而死，那和我杀了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看着吧，看着吧莫多愁。你真的好好看过这个世界么？”
二人就维持了这样一会儿，莫多愁就枕在了昙华的腿上，睡着了。
第二天。
莫多愁和昙华再一次走到镇子上。莫多愁用手摸了摸为数不多的银子，心中也有些紧张。
之前的他可以用钱解决呢？现在呢？
昨天光是那个买药的人对于他来说就已经是个死局，莫多愁想到自己身上可能背负的人命，心中更是一片茫然。
不久，前面又有人起了争执。莫多愁知道，他也要去解决。
这回倒是男的和一个大妈因为买菜了。
莫多愁没来之前。
“你这菜你看看，品相都不好。我这些钱就已经够了，你要是价钱再多就是敲诈了。”
“什么敲诈，你凭什么说我菜的品相不好。你算老几，你走，我不卖给你还不行么？”
“你个做生意的，不怕饿死？还不卖，有种你就一辈子都不卖。就你这破菜，要不是不是我看你可怜，我都不买。”
“你……行，我不卖了。”
“大家伙儿来看看啊，这小伙子说他以后不卖菜了。如果有人看到他再卖菜，谁都别买。”
“你……你这人怎么这般不讲道理。”
“怎么，我就是不讲了，赖我了？你自己说了以后不卖菜了，赖我了？一个男的自己这般作作，真不要脸。”
“你这大妈，你信不信我……”
“怎么着？怎么着？你一个大男的还要对我动手？我告诉你老娘我可不好惹，你敢对我动手试试？”
“我今天还不信了。”
说完，那买菜男子想要打那大妈。但还没打到，那大妈就开始放赖了。
“大家快看看啊，这小伙子打人啦。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老人，你算什么本事。”
“你……”
“这位大妈，有事起来说话吧。”
莫多愁到了。
“怎么？小子，你要多管闲事？他打了大妈我，大妈我还怎么起来。除非你要让他向我认错。”
“你……我什么时候打了你，你怎么这般放赖。”
莫多愁也不禁感到棘手，他又开始想。
为什么一定是我来承担这一切呢？
“小子，看你长得顺眼。别没事找事，赶紧滚。”
“大妈，有什么事好好说，都解决和和气气的不好么？”
“哼，和和气气？他都对我动手了，为什么我还要和和气气？凭什么，他打了我，我还要忍气吞声。”
“我……”
莫多愁也想不出来什么话回答她。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我一定要管这些人呢？
那买菜男子已经不管了，他已经明白这个大妈就是个麻烦，这傻小子乐意管就让他管。
那大妈的语言也变得粗鄙起来，莫多愁却听着但也逐渐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他感觉自己仿佛和这个世界隔离来了。
他的脑海里只有那句“凭什么？”
等他回过神来，他躺在地上。周围都变得很凌乱。
昨天那个想要调戏昙华的胖子是那个大妈的儿子，他来到了。把那个卖菜男子揍了一顿，砸了摊子，就走了。
那个卖菜男子还责问他，你有什么用？
莫多愁好像听见了，好像也没听见。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天上下起了大雨，淋在他的身上。
昙华撑着一柄油纸伞，蹲下身子来看他，并用伞给他挡雨。
昙华对他伸出了手，莫多愁也把手放到她的手心上。
二人就走在了这场雨中，莫多愁感觉自己的精神变得恍惚，但他也沉迷在这种感觉了，不想面对现实。
二人最后来到了一个破庙，莫多愁直接就睡着了。
昙华一笑，随后她在莫多愁身上检查起来。
她用修为也帮莫多愁的身子和衣服弄干了，最后，她的手在莫多愁的额头上。
许久，一个仿佛是玉做的一片竹简出现在她的手上。
“原来是你在阻挡我么？但你阻止不了我，你的主人很快就会坠入魔道。”
莫多愁不知道此刻的场景，即便是第三天起来后，精神也恍惚，但已经恢复一些了。
他和昙华又走在镇子的道路上。
这一次，他看到了那个没钱给自己母亲买药的男子。
他正拿着一把刀说是要砍人，莫多愁虽然感觉身心俱疲也要继续上前。
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什么也不做，这些人都会死。
“兄台，怎么了？”
那男子一看是莫多愁，神色有所缓和。
“公子，你不知道，这中医是个庸医。我娘他吃了两天的药，还是去世了。一定是他开错药了。”
“我没开错药，你那老母亲都多少岁数了，你还指望他能活多久？反正肯定不是我的药错了。”
这时一个青衫老头，从店铺里探出头来。
“一定是你这庸医开错了药，我娘才会去世的。”
“你有什么证据？还要砍人，欺负砸门这个小镇子没有衙门么？”
“啊啊啊。”
那男子作势还要冲上去，莫多愁精神恍惚没来得及阻止他。
那男子用刀把那老头给刺死了，莫多愁看着这一幕，踉跄了几下。
那男子刺死了那老头，也仰头大笑，众人知道，他疯了。
他跑了出去，不知道跑向哪里。
莫多愁看着那个老头，他看到了一条生命的流逝。
他知道，是自己没能救得了他。
他又和昙华向前走。
来到了那家包子铺，那男子又在打那些孩子。
那男子一看到莫多愁，赶紧来到莫多愁身边。
“公子，你看看这帮小子。弄坏了我的工具，这样我还怎么做生意。既然是你让他们做我的伙计，你得补偿我这些器材。”
“我已经，没钱了。”
“没钱了，那你就狠心看着我殴打他们么？”
那几个孩子的叫声也愈加凄惨，莫多愁不知道。
“我还有这些碎银子，你看看够不够？”
莫多愁把他的钱袋，干脆都给了那男子。
“就这么点儿啊，不够啊公子。没了器材，我就做不了生意了。”
莫多愁精神也愈加恍惚，他感觉自己的脑袋一团浆糊。
这是一种被现实麻痹的感觉，一种面对现实而无力的感觉。
“大哥哥，我之前看到你有一个很好看的玉佩，就用它来救我们吧。求求你了？”
莫多愁想起那个玉佩，精神有些有些恢复，但他也不想用那个玉佩。
那个玉佩，对他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
突然有一个小孩儿赶紧冲了上来，夺走了莫多愁的玉佩，扔给了那个男的。
“这样就可以了吧。”
那男子看着这玉佩，一看就不凡，自然也是很喜欢。
莫多愁看着这一幕，一种揪心的感觉涌上心头。
“还给我。”
莫多愁的声音有些颤抖。
“啊？你在说什么呢？公子，这玉佩现在是我的东西了。”
“什么你的东西，那是我的。”
“可它现在就是我的，行了，你赶紧走吧，我也放过那些小孩儿了，难道你希望我不放过那些小孩么？”
“我……”
莫多愁不知道，那些小孩儿来向他道谢。
他却没有感到高兴，他还是看着那块玉佩。
突然，那男子突然用舌头舔了一下那玉佩。
莫多愁在那一刻好像听到了声音，是什么东西碎了的声音。
等他回过神来，那男子已经被他打死了。
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莫多愁看着他们，他们都被吓跑了。
那些小孩儿也早都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是莫多愁第一次杀人，真正意义上的杀人。
手上，脸上，身子上，都是别人的鲜血。
莫多愁突然跑了，他想摆脱这里，摆脱这一切。
昙华看着这些，脸上也笑着。
莫多愁跑回了那个破庙，路上每个人看他的眼神，好像都在说他是杀人犯。
他开始发抖起来，他害怕这种感觉，害怕这种自己失控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昙华回来了。
她抱住了发抖的莫多愁。
“你这次使用武力，我就不算你犯规了，开心么？”
莫多愁没说话，摇了摇头。
“还有两天，你还要救他们么？”
“我……不知道。”
就这样过了很久。
第四天，莫多愁和昙华又走进了镇子。
这一次众人看到莫多愁都被吓跑了，因为他昨天杀了人。
莫多愁却宛如他们一样惊慌，抓住人就说。
“你要向善，不然你们都会死。”
那些人都觉得莫多愁疯了，莫多愁也感觉自己疯了。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不是自己的身体，他是一个看客，看着自己变得疯狂。
一天下去，还是没有什么用。
到了第五天。
莫多愁和昙华走在镇子里，看着这些市井小民，还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莫多愁也懒得去改变了。
但他这一次感觉自己无比清醒，清醒到让他感到害怕。
这一天莫多愁仅仅只是走着，昙华也只是陪着他。
二人又回到了他们刚来时的那个山顶。
“小弟弟，你输了。按照约定，这些人都会死。”
“嗯。”
莫多愁的声音很冷，如果湛竹音在这里会发现此刻的莫多愁比任何时候的他，都要冷。
突然，镇子上燃起了黑色的大火。每个人身上也都燃起了那黑色的火焰，这火焰水也扑不灭。
两个人俯瞰那个镇子，听着人们的尖叫声。
“你明白了什么？”
昙华问莫多愁。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有些人，注定是很难改变的。如果讨厌的东西始终无法改变，那就毁了他就可以。”
“那修魔么？”
莫多愁摇了摇头。
昙华惊讶了，以前她也带过不少人来玩这个，最后都被逼疯了，也有不少人答应修魔。
也可能是因为昙华没有逼迫他的缘故，以前的人都会被他被迫做出选择，一错再错再错，到最后，导致他们感觉他们的存在也错了。
可莫多愁眼下，看起来是比那些人强多了。
“那你现在想做什么？”
“我想跟你走。”
“哦，为什么？”
昙华来了兴致。
“虽然你让我见识到了这些，但我并不恨你。我现在只是，想待在你的身边而已。”
“你这么说，我还真是，有些喜欢你了呢。”
“什么是喜欢？”
莫多愁转过身来看昙华，山脚下那个镇子还有无数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但莫多愁却仿佛充耳不闻。
“喜欢啊，就是想待在那个人的身边而已。就像咱们两个现在这样。”
“知道了。”
昙华看着莫多愁的眼睛。漆黑的眼睛也变得深邃难以捉摸起来，这个眼神仿佛盯久了就会沉迷进去。
“你这个眼神，我也很喜欢。好了，游戏结束了。和姐姐我回去罢。”
昙华伸出了手，即便仅仅过去了几天。
这相似的场景，上一次的莫多愁并不情愿。
但这一刻的他，是情愿的。他想待在这个女子的身边，他也不再是之前的莫多愁。
（感谢打赏，然后就先提前更新了，这一章大约快七千字加上上一章也差不多一万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