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已不知是何时,陆子墨并没有马上起身
他用右臂遮住双眼,嘴角带着微笑,细细回味着昨晚的梦。
昨晚背诗可是相当劳累,他没有想到仙女的文学素养如此之高,二人讨论地那叫一个棋逢对手,不相上下。
原本身上的酸痛全都一扫而空,身体无比轻盈舒畅,这梦还能让人强健体魄不成?
咦?不只是体外的恢复,他的体内也发生巨大变化,那团破坏灵气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比充盈的真元。
难道说?陆子墨坐起身来,运用内窥之术查看身体状态。
在修真者最重要的丹田内,原本只是潺潺溪流的真元现在已如一条奔涌小河,那“咆哮”的水花就是陆子墨如今增长的力量,这难道就是师父所说的筑基?
师父依照每个人灵根属性让他们修习不同的功法,陆子墨是水灵根,修习的是苍穹听雨诀,特点在于涓涓水流,绵延不息,以庞大的真元为基础。
虽不是最上流的功法,不过胜在修到元婴便可大成,在修真界称得上一流高手。
本来他体内的真元是无色流动,现在已经是蓝色小河,这边是筑基期的改变之一,真元颜色是跟随修真者所修习的功法决定。
不容易啊!陆子墨压抑住呐喊的冲动,这么多年了,他终于不再是炼气期凑弟弟,再也不用炼气老祖的谎话骗自己,不仅是他自己,是他和原主共同的情感迸发。
现在就算是面对那个金面男,自己也有一战之力,他的自信空前膨胀!
“少年郎....哎?”
遇到好事自然要和自己的好朋友分享,即使少年郎老是坑自己,但人家陆真人可是筑基期大能,不和凡人弟弟一般见识。
那个少年郎怎么不见了?陆子墨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他的踪迹,就看到一张白色布条,将它拿起来上面还有余温。
这难道是少年郎的?看来少年郎刚才就在身边,只是匆忙消失。
赣!一定是出事了,周围没有血迹和挣扎痕迹,至少说明那些细线没有当场杀了他,说不定还有救。
可是.....陆子墨又萎靡下来。
我已经做到最好,即使我现在已经筑基,但是面对那个金面男和那些细线,胜算还是太小。陆子墨在心中默念,他现在逃没有错,他去救人也是送死,那个少年郎一定会死,自己只是运气好没有被抓到,现在自己实力有所增强,一个人可以逃出去。
下定决心后,他也不再耽搁,小心翼翼地从屋内走出,满是黑雾的街道上仍然一片死寂。
左边一直走就是出镇的路,右边是镇中心的路,既然想通了,那就不要纠结,直接就左边。
要不,顺路去广场看看吧。看一眼他就跑,不管那小子是死是活,只是确定一下。
随后他来一个华丽转身,直接向小镇中心走去,等他来到一处拐角,一群面具小弟从前面的大街走过,他们将头仰成一个不可能的角度,掌心向上平摊,喉咙里发出令人不安的怪异语调。
陆子墨小心跟着他们,这些面具小弟都90度仰望天空,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脚下半蹲着的陆子墨。
等陆子墨再次回到广场,在小镇广场中央的叶青时正昏迷着被那些细线绑成大字型,更多的细线还在围绕着他到处游动,场面非常里番。
“小姐,她是小镇最后一个幸存者,属下认为她就是妖星。”金面男半跪在棺材面前,他的声音不再是那种可怖的刮破金属声,更像一个文质翩翩的公子在对着亲爱的姑娘低语。
棺材摇晃着发出凄厉的女人惨叫声,算是回应金面男的话,数根和先前相同的红色细线从棺材中伸出,慢慢朝着叶青时过来。
“只要您能吸收妖星,夺得她的造化,小姐您就能回复肉身,将来一定会羽化成仙。”金面男的语调逐渐癫狂,又回到那种破金属声来诉说着它们的计划,脸上的金色面具上的裂纹也更加扩大。
感情这个金面男也是个舔狗,棺材里面的是他的女神。
“所以说,你们反派为什么要在主角面前把计划说出来呢,这不是给伟大的主角找到击败你们的方法吗?”
陆子墨一身黑白道袍,手持一把刚蛟剑,从广场外围飘然飞到金面男面前。
“你来了。”金面男站起来看向陆子墨,他看起来并不意外陆子墨的到来。
“你知道我要来的。”陆子墨一脸愁苦道,早晚有一天他要被自己给害死的,明明说要悄悄逃走,最后却依旧是出来作死,陆子墨你真是只狗。
“别TM废话了。”陆子墨举起剑一把对准被绑着的叶青时“谁都不要动啊,在动我就杀了他。”
“没想到吧凑弟弟,就是因为你的多嘴,现在被我掌握主动权啦。”陆子墨得意洋洋地笑着,这就舒服的一批。
“就你们这些妖魔鬼怪还想升仙,你们在想桃子吃吧。”
“然后呢?”金面男语气真得让人讨厌至极,让他觉得并没有占据主动权,反倒是这家伙把他压制。
“放我们走。”
他也不说废话,直接提出要求。
“这不可能,你没有资格提这种要求,我们要的只是她。”
“是吗?”陆子墨用剑轻轻滑破叶青时的脖颈,鲜血顺着剑锋流出,一直流入叶青时的胸膛深处。
陆子墨现在可没时间和这个金面男耗下去,越耗吃亏只会是自己。
他装腔作势嚣张地道“只有不怕死的弱者才有资格和强者谈判,我是半个不怕死的弱者,而你....”一脸鄙夷地看着金面男“多少算半个强者。”
“多谢你能来。”金面男莫名其妙地开始感谢陆子墨,这让陆子墨感觉后背一凉,确定从一开始的不安是正确的。
“你什么意思?”他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刚才我们只说了一半的计划,你来了才算完成。”
金面男的头又开始在脖子上旋转,每次他有大的情绪波动时都做出这样的动作,这次显然是得意的举动。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