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体的狂热是盲目且致命,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戏班的人们已经开始准备把自己的爹妈给卖了凑钱,真不愧是父母的好宝宝。
作为大流的追随者,陆子墨自然也在其中,他不时在喧嚣的人群中大喊“我贡献十万两。”“我出五十万两。”
可黄毛军师怎么找都找不到那个说自己要出五十万两的家伙,看来有人想给他添乱啊,要是被他找到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下午的上课依旧是黄毛军师给大家灌输我们是一家人,一起要成仙的思想,还叫几个亲身经历者声泪俱下诉说自己的成长历程,再给大家展示自己的修仙成果。
其实也不过是和民间神打相同,通过一系列的花里胡哨动作,使自己无比兴奋,从而给自己一种自己刀枪不入的错觉。
看来他们口中所谓的修仙不过只是江湖骗术罢了,而牛头山的阵法可能是那个亚老大瞎猫碰上死耗子,刚好就解开而已。
但现在继续耗下去也不是办法,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如果再拖下去,就算逃出去,也走不到蓬莱岛。
即使是黄毛军师一再和他们保证七天后,是走是留全凭自愿,但真的传销会让你离开吗?
到了晚上,他们依旧吃得是亚老大他们剩下的残羹剩饭,一个个都吃的津津有味。
陆子墨依旧是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些山贼正经抢劫不做,非要做这个传销?
“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他敲着自己的头自言自语。
“快跑...”身后传来一个小孩子的声音。
“我当然知道要跑啊,嗯?”陆子墨下意识地回话,可他发现自己在人群的最后一排啊。
回过头去看情况,身后空无一人,只有皎洁月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地上,土匪里面还有小孩子吗?
吃过晚饭,黄毛军师便开始叫人准备纸笔,让戏班原来的账房先生为戏班写信要钱。
期间黄毛军师一直派人在监视他们,防止这些人假意投诚,实则写信求救。
这些土匪的防范措施做得太好,每个细节都考虑到,尤其是那个黄毛军师,绝对是个做大事的人。
晚上是男女混居的大通铺,大家都在兴奋地讨论着修仙,说自己以后要成为什么仙人,常规点的就是财神或寿星,不常规的居然有人要修奥利给神,这老八狂喜啊!肯定天天供他香火。
陆子墨躺在简陋的草席上,暗自庆幸黄毛军师似乎忘记了要看他的竹杖。
他要思考着接下来应该怎么走,而刚才那个小孩的声音,他也选择性的忘记,可能是幻听吧。
这牛头山方圆数十里了无人烟,唯一有人经过的就是他们被抓的官道。
那么他唯一能行的办法就是制造混乱趁机逃跑,所谓阵法有可能只是那些土匪以讹传讹,在迷雾之中迷失方向加上亏心事做得太多,才说有恶鬼游荡。
摸着胸口,没有任何异常,还有时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把人逼死。
那么牛逼的癞蛤蟆和尸王他都能活下来,这次也一定能行。
暂时不要想了,上个厕所先,陆子墨收拾好心情,准备出去走走散散心,一直待在山洞中是有点憋屈。
守住他们门口是收陆子墨华子的小弟,所以允许他一个人出去走走,反正这里的路况复杂,陆子墨基本上走不到一会儿就被其他人发现,根本无法逃走。
果然解决完内部矛盾,他的身心都得到一定的舒缓,连身体的剧毒都暂时忘记。
没想到这些山贼还在这山洞中挖厕所,从山顶引入雪水到厕所,结构之精巧,布置之科学,让陆子墨觉得不可能是这些土匪做的事情。
可如果是那个仙人,为什么他要修建一个可以容纳一大群人的山洞呢?
而此时,黄毛军师正在亚老大的房里。
“亚夫人,请你自重。”黄毛军师将如同八爪鱼附在他身上的夫人推开,一脸正气道。
夫人的容貌和画像比起有过之而无不及,姣好的面容上,一双柳叶眉,双目灵动似水,透着娇媚之色。
在听到黄毛军师说出这种话,白肤胜雪的脸上显露一丝恼怒。
“好一个黄世仁,当初陪人家看流星的时候叫人家弥生小甜甜,现在利用完人家,就叫我亚夫人了?”
夫人的声音尖利刺耳,吓得黄世仁赶快捂住她的嘴,生怕被外人听到他们的谈话。
“祸从口出啊夫人。”
“你给我滚蛋,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夫人打开黄世仁的毛手,脸上虽然写着不满,但明显音量下降许多。
黄世仁不愧为情场老手,一脸讨好地把夫人搂入怀中上下其手。
“小甜甜你再忍耐一下,等我知道进入那个地方的方法,我就立刻杀了那个绿王八,届时你我二人就能双宿双飞。”
“就凭你?”夫人对黄世仁翻了一双好看的卫生球“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可是有仙人传承,刀枪不入力大无穷,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有什么能力杀他。”
黄世仁冷哼一声。
“什么仙人传承,他不过是运气好得到一点皮毛罢了,他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我能给他,也能要回来。而且他的那些兄弟早就不满意他,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可怜的土匪罢了。”
“可是我才看到你们这次抓了那么多人,要是这里面没有那个人怎么办?”夫人满脸担忧地看着黄世仁,她如今为了黄世仁倾其所有,都把宝押在他的身上。
“放心吧,事情已经有眉目,马上就好了。到时候你就乖乖地和我双修吧”这话和后世的渣男语录一模一样。
这话说得,让夫人俏脸上通红,眼里含波,含情脉脉地看着黄世仁。
“这样我就放心了。”夫人小鸟依人地靠在黄世仁身上。
怀中温香软玉,黄世仁开始口中生津,食指大动,在夫人耳边低语“我想你了。”
“讨厌~”夫人轻锤他的胸口,她明白这是开战的号角,开始不安地在黄世仁的怀里扭动身躯,二人的衣服都被磨蹭地些许凌乱。
“他还在呢~”她指着里屋已经喝醉的亚老大。
“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咯。”
“你好骚啊。”